修道者進入大乘期後,其體内的靈力也已轉化爲天地之力,靈魂深處更是與天地之間多了一絲莫名的聯系。
當然,修道界大乘期的高手有很多,雖然進入元嬰期就可以渡雷劫,但平常的修道人卻沒有一個會那麽做的,在大乘期的眼裏,元嬰期的就是嬰孩,一個身體上靈力還沒有轉化爲天地之力的嬰孩想去渡雷劫?那下場顯而易見,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
所以各大道家門派之中,是有嚴格命令的,隻能是進入大乘期後,靈力轉爲天地之力時,才可渡雷劫,安全也會多了一層保障。
魔門的筆記中雖然記載着元嬰期亦可渡雷劫,但魔門是什麽人?魔門之人大都是外煉筋骨之人,而且魔煞之氣嚴重,你能在元嬰期渡雷劫時沒死,那你日後的修爲也會直線上升,要比普通修道者對天道的感悟深出幾個層次,所以魔門之人爲了突飛猛進,用命性與天道抗征。
不過說來也巧,雖然魔門之中在元嬰期渡雷劫時,十個會死七個,但剩下那三個卻也個個是精英。這也是魔門之人爲什麽沒有道門人多的原因所在。
吳悔三人一路南下蜀州,終于在天黑之後,進入了蜀州的‘成都’。
川蜀之地奇人異士無數,而且距成都百裏外的‘青城山’上正是道門第三大宗派‘三清宗’所在地,隻是不知道那五毒門是不是與道門有聯系。
成都城乃蜀國古都,是整個中原第三大城市之一,比起長安城也差不到哪裏去。
一隻煙花在成都城的最高酒樓上點燃,随着煙花竄到空中的那一刻,隻見整個成都的各個角落裏突然多出了一條條背着腰刀的刀客,這些刀客皆是蒙着黑布,纏着褲腿,步法輕盈利落,快速的向着煙花點燃之處彙集過來。
吳悔與孟達還有蛟兒三人,面色平靜的站在酒樓的房頂之上。沒錯,那隻煙花正是孟達點燃的,也是一個收攏人馬的訊号。
“嗖嗖嗖……”五條黑色的影子猶如夜裏的狸貓一般,腳尖輕點,展轉騰移,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吳悔三人面前。
“三弟,你們終于來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海文與老白等人揭下面紗,他們已經到了成都近一個多月了,一直在各處潛伏着,隻等着吳悔到來,一舉滅了五毒門。
“各位哥哥辛苦了,我們中途辦了一些小事,其它兄弟們也都到了吧?”吳悔笑着問道。
“早就到了,就等你那。”海武嘿嘿的笑了起來。
吳悔拍掌叫好:“好,宜早不宜遲,今夜咱們就動手,滅了五毒門後,一同去雲南找逍遙宮算總帳。”
随着幾人交談,陸續又有一些内圍弟子趕了過來,不多不少,整整一千人。
“大哥,吩咐下去,連夜趕往五毒門總舵,今夜血洗五毒門,達子蛟兒,你們二人跟過去,不必你們出手,隻負責其它人的安全即可,我在暗中觀察情況。”
吳悔命令一下,一千條黑色的勁裝武者訊即出發,邁着沉穩的步伐,沿着街道,快速向五毒門總舵方向奔馳而去。
夜晚的成都并不甯靜,一些煙花之地熱鬧非凡,雖然沒有現代人的那種唱k跳舞的夜生活,但林林總總的街道上還是有零星商鋪開着張。
一千人集體出動的動靜,根本瞞不了任何人,而他吳悔此時也沒想瞞着人。
街道上打更的更夫被這一群黑衣蒙面大漢吓得龜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街頭上的幾個酒鬼也被這些蒙面大漢随手扔進胡同之中。
此時已經進入冬季,雖然川府之地并不寒冷,但夜裏的冷風卻也刺骨。
吳悔寵大的神識緊緊的跟着海文等人的身後,孟達跑在最前面,而蛟兒則扭着圓屁股跟在最後面,一前一後,形成了保護狀态,相信就算此時有道門之人崩達出來,恐怕也無盡于事,除非有雷劫高手出面護着五毒門,否則他五毒門今夜必滅。
站在酒樓房頂之上的吳悔深吸一口氣,腩腩道:“蘭兒,你雖然不知道有家仇,但我卻早已爲你做好了準備,待這幾件事情辦完之後,我和達子還有蛟兒就會找一處栖身之所,閉關修練,等我的實力再強一些,我就會殺上道門,親手宰了那三個雜碎。”
也就在吳悔剛剛說完之時,有三道強大的法力波動向着一千蒙面大漢席卷而去。
吳悔眉頭一皺,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這成都城内竟然有道門高手在此,難道是三清宗的?還是其它門派的?
此時海文等人已經将五毒門總舵徹底包圍,并且根本沒有廢話,海文直接一掌就拍碎了五毒門的大門道:“五毒門的人聽着,流雲镖局燕開山前來索命。”
五毒門雖然算不是什麽大門派,但其中卻有一個毒字。而這毒字也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心毒,一種是擅長用毒。
海文的暴喝之聲響起過後,五毒門反應迅速,各處宅院中駱驿不絕的跳出大批高手,而且以手無寸鐵的女性居多,當然,這些女性雖然無中沒有武器,但後背上卻背着竹簍。
海文嘿嘿冷笑,從懷裏掏出一包石灰灑在身上道:“兄弟們,把驅蟲的石灰都灑在身上,這五毒門的婊子們個個會用毒驅物,小心被蛇蟲叮咬。”
“大膽,什麽人敢來我五毒門撒野?不要命了嗎?”聚集到一起的五毒門弟子中走出一個長者,這長者手持玉笛,目光毒辣。
“哼,古賽老頭,你難道剛才沒聽清嗎?我乃流雲镖局之人,今日替燕開山索命而來,如果你不想你的五毒門頃刻間被滅的話,馬上把當年謀害燕家幾十口人命的兇手交出來,否則的話……哼哼。”海文冷笑一聲,‘唰’的一下就拽出了身後的腰刀。
古賽老頭,正是五毒門的門主,三年前自從流雲镖局開張後,他就知道總會有這麽一天,沒想到報應不爽,這麽快就來了。
“原來如此,呵,當我五毒門是好欺負的嗎?既然來了,就一個都别想走。”古賽眼睛之中突然露出一種狡猾的目光,手中的玉笛一抖,馬上吹起了一陣刺耳的音符。
“嘶嘶嘶……”随着那音符的響起,所有五毒門弟子背着的竹簍内都爬出了大量的毒蛇、蠍子、蜈蚣、蟾蜍、壁虎。
密密麻麻的五種毒物,何止成千上萬?
海文等人吓得打了個哆嗦,後面那些内圍弟子更是抓緊時間将石灰灑在身上,隻是這些毒物都是五毒門喂養之物,它們會怕普通的石灰嗎?
笛聲越來越響,節奏有序,五種劇毒之物爬行速度極快,轉眼之間,整個五毒門内竟然已無落腳之處,就連那牆壁上,房梁上都爬滿了讓人心裏發寒的五種毒物。
“哈哈,今日就讓你們有來無回,我五毒門創派近千年,如果那麽容易被滅的話,也就不叫五毒門了。”古賽一揮手,整個五毒門的弟子全部拿出了竹笛,輕快的吹奏起來。
“不好!”海文青筋暴跳,這五毒門的毒物似乎被催眠了一般,明明已經感覺到他們身上有石灰,但還是不顧死亡的沖了過來。
“大家快退,萬萬不可被毒蟲蟄咬。”海文此時已經看出來了,這五毒門似乎早有準備,不但人員集結迅速,就連這些毒蟲都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難道他們知道有人要來?還是自已人裏有内奸?”海文此時已來不及多想,一邊命令内圍弟子速退,一邊揮舞着腰刀,将沖上來的那些毒蟲絞碎。
“哼,退得了嗎?”古賽冷哼一聲後,突然對着角落裏打了個口哨。
口哨聲一落,隻見角落裏的牆壁上,竟然露出一隻蛇頭,那蛇頭比人腦袋還要大,整個身軀近十米多長,而且它的身上還纏着足有近百條紅色蛇,那些蛇動作飛快,轉眼間爬過圍牆,竟然把海文等人的退路完全封死。
“大家不要驚慌,馬上圍成一團,背靠背。”海文一看退無可退,果斷的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
五毒門的所有人看到海文等人焦急的縮在一起後,全部都露出了陰冷的微笑,并且古賽身後也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五十幾歲,苗人服飾,操着一口四川話道:“流雲镖局算啥子嘛?十九年前我能殺了他們,今天也一樣能把你們全部殺死。”
海文眉毛一挑:“你就是當年與逍遙宮合謀殺害燕開山全家的兇手?”
“就是我。”那女子似乎勝券在握,走到古賽前面,輕笑道:“是我與撼月仙子合謀的又怎樣?想報仇?做夢。”
海文牙一咬,正要再欲說話時,一隻纖纖玉手卻把他攔了下來:“喲,這位姐姐說的話好霸道呢,殺了人家全家,還理直氣壯,真是蛇蠍心腸喲……”蛟兒扭動着圓圓的屁股,嘴角上帶着迷人的微笑,看也不看的向着前面五種劇毒之物走了過去。
“蛟兒姑娘不可……”海文等人發出一陣陣驚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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