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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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流雲镖局。
‘小陶子’乃段青河的得力屬下之一,自從三年前随段青河進入流雲镖局後,就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兢兢業業的制作着他那家傳的人皮面具之術。
三年前,吳悔曾經吩咐過他,要他多做一些人皮面具出來,以備後用,可是這少東家一走就是三年,做出再多的面具來,也無處可用啊。
可是今天一大早,府内的馬總管就跑來告訴他,說少東家要見他。
一聽少東家回來第一天就要見自已,小陶子那個激動啊,這少東家還是沒忘了自已呀,看來自已還是有可用之處啊。
大殿上,小陶子兩眼亂轉,平時像他這種最底層的武者,根本沒有權力進入正殿的機會,可是今天他卻站在了少東家的面前,而且是少東家親自召見的。
吳悔輕輕的抿了口茶水,笑咪咪道:“小陶子,這幾年過得可好?”
“托東家的福,好,好得不得了呢……”小陶子的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以表示他對少東家的尊敬。
“哈哈,你不必拘禁,咱們都是兄弟,不分大小。”吳悔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龐大的神識卻将整個府坻看得一清二楚。
“是,是。”小陶子憨笑一聲道。
“嗯,三年前,我讓你做的人皮面具,不知可還有嗎?”吳悔疑問道。
小陶子興奮的點了點頭,這可是東家求自已辦事啊,在府裏傳開之後,肯定是風光無限啊,所以他馬上回答道:“有,有,我給東家準備了二十八張人皮面具,從少年到老年,一應俱全,而且還有兩張女的呢。”
“好小子,快快拿來。”吳悔興奮的站了起來。
“嗯,我就這去取,在我房間的櫃子裏呢,剛才走得急,忘了拿了。”小陶子說完後,一溜煙的向後宅跑去。
幾分鍾後,小陶子就呼哧帶喘的跑了回來,并且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子。
“東家,全在這裏了,您戴上其中的任何一個,小陶子絕對保證,就算是神仙也認不出你來。”小陶子得意的拍着胸脯保證道。
“好,辦得好。”吳悔誇獎一聲,點點頭:“人皮面具之事,除了你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說,知道嗎?”
“呃……”小陶子一下就楞住啊,鬧了半天,還不能說出去啊,那豈不是沒人知道東家求過自已辦事?
心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小陶子應了一聲,道:“知道了東家,就算别人打死我,我也不說。”
“呵呵。”吳悔無奈的笑了一聲,這小陶子少說也有二十三四歲了,卻像個小孩子一樣,雖然雙手沾滿了恐怖,但心性卻純樸。
“陶子,你下去領一千兩賞銀吧,以後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小陶子一個激靈,似乎像聽錯了一般,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道:“一……一千兩?”
吳悔笑道:“嗯,你應得的,如果嫌少,就領兩千兩。”
“不,不,不少了。”小陶子連忙搖手緻謝,倒退着向門外走去。
“東家,東家……”就在小陶子即将走到門外的時候,馬總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吳悔皺眉道。
馬總管彎腰道:“東家,太子殿下将所要保的镖物送來了,就在殿外。”
吳悔眉毛一挑:“哦?這麽早就送來了?讓他們帶進來吧。”
聽到吳悔讓太子的人進來,馬總管一急,擦了擦汗水道:“人走了啊,把镖物放下來後,就走了啊,而且還留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人走了?那镖物是什麽?拿來我看看。”吳悔眉頭緊鎖,這太子李建成是真要保镖,還是要爲難自已?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馬總管不大一會,就捧着一個玉盒,和一封書信,還有一張銀票走了進來。
玉盒是碧綠色的,并且有鉛封,上面貼着封條。
“東家,這信是給您的,我給你讀讀?”馬總管哪裏知道吳悔眼瞑心不瞑呢?所以好心的要讀一遍信的内容。
吳悔點點頭:“好,你讀一遍吧。”
馬總管小心奕奕的拆開信件,讀道:“吳公子敬上,此玉盒内有一件西域流傳過來的絕世寶物,請将此玉盒送至‘五台山’‘道遠’大師手中,此寶物舉世無雙,唯此一件,萬萬小心護全,切記,切記!”
信很短,隻不過廖廖數字而已。
“五台山?送給道遠大師手中?”吳悔心裏一驚,難道這趟镖是真的不成?這玉盒内又是什麽?他可是聽說唐朝李家與佛門有着密不可分的緊密聯系啊,而佛教也正是在大唐時才真正興盛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吳悔神情一動,一縷神識就向着玉盒内探了過去。
“嗡~~”突然之間,就在吳悔神識剛剛接觸到那玉盒之時,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瞬間席卷而來,那法力之中隐隐的透着金光。
“噗~~”
吳悔一個不小心之下,竟然被那金光纏體,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東家……”馬總管吓得一哆嗦,馬上跑到吳悔身邊,扶住了吳悔。
“不礙事。”吳悔雙手顫抖,緊緊的注視着那隻玉盒,此時他已被這玉盒震驚了,連他元嬰中期的修爲都無法窺視,那布置這玉盒禁制的肯定是個雷劫高手,而且這玉盒内肯定真有寶物。
但李建成爲什麽要讓自已的镖局護送呢?而且還是硬逼着護送的?
“東家,你等等,我去回春堂叫大夫。”馬總管并不多說,直接跑向了殿外。
看着馬總管跑出去後,吳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歎一聲道:“看來這趟镖還真不簡單,不過既然已經接下了,那就一定要送到,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了。”說完後,吳悔抱起玉盒就向後堂走去,因爲他要和孟達與蛟兒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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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黃昏日落,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吳悔也暫時的安靜下來,白天他與孟達和蛟兒商量過後,打算三人親自去一趟五台山,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把京城之事處理完畢再說,至少先遣散那些直系手下,再把家丁下人們送到李世民的王府後,才能行動。
與此同時,海文一切按照吳悔的吩咐,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策劃着。
剛剛入夜,海文等人就彙集到了吳悔的房間中,而且個個身穿夜行衣,背着腰刀。
“三弟,什麽時候動手?憑咱們這些人,别說是那慕容家的分舵,就算是皇宮咱們亦能七進七出。”海武嘿嘿的怪笑起來,确如他所說,此時在場的每個人都達到了先天之境,恐怕消滅一個宗派,都不在話下。
“先不急,半夜再動手,而且一會李世民會來,你們先到後堂歇一會,想必他也快來了。”吳悔也換了身行頭,他身邊的孟達也戴上了一張人皮面具,至于蛟兒,則還是原來的面貌,一方面是沒有人認識她,另一方面,她是厭惡那些人皮制成的面具。
白天海文去王府送信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李世民的貼身護衛,而且那護衛聲稱李世民剛剛回京,去皇宮給皇上請安了,要吃過晚飯才回來。
一個時辰之後,镖局的後門處出現了幾道身影,早已守在那裏的馬管家看到來人後,馬上恭敬的引領着來人一路向吳悔的書房走去。
書房内,李世民摘去了披在身邊的黑色披風,很是尊敬的對着吳悔抱了抱拳,并且叫了句‘先生’。
自從雁門關一别,已經三年之多,而且這也是吳悔與李世民的第三次會面而已罷了。
“恭喜王爺了,王爺請坐。”吳悔也不客氣,三年前他對李世民所說過的話,句句應驗,不論時間地點,全部沒有半絲虛假,想必這李世民早已把他當成了真正的神仙了。
“先生真乃神人也,三年之内,所發生的一切事宜,句句變真,世民有時候覺得像夢一樣,這三年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先生提前告之的情況下才去做的,而且無妄不利。”李世民眉宇之間英氣勃發,與三年前比起來,更加内斂沉穩。
吳悔淡淡一笑:“王爺不必謙虛,瞑瞑之中早已注定,事實與曆史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今日邀王爺前來,有要事相商。”
“先生請說。”
“嗯”吳悔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我二人所建秘營,一直都是小打小鬧,并未真正啓動,如今我手下已有四名先天之境的絕世高手,更有幾千名外圍成員,以及三年來所建的勢力、商行,也都财源廣進,該是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
“哦?不知先生所謂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李世民虛心問道。
吳悔輕抿了一口茶水:“武德九年,也就是九年後,你會蹬基即位,當然,這件事還爲時尚早,但我不得不說,因爲我最近幾年恐怕有要事脫身,不能留在你身邊輔佐你,我隻希望你記住,是真龍,必會升天,一切攔在你面前的絆腳石,你都不可心慈手軟,就算是同胞兄弟亦是如此。”
李世民身體微微一動,點頭道:“先生請繼續講。”
吳悔笑了笑,道:“你父親是不是在太原起兵時,曾答應于你,日後平定天下,會封你爲太子?但他卻并未兌現,遲遲推脫,說天下并未平定,而是封了你兄長爲太子?”
李世民猛的一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吳悔所說之事,整個天下隻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是他和他爹,可是這吳悔竟然知道?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他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好了,王爺,如果你真想做皇帝的話,就先許喏我幾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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