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悔和孟達幾乎同時感覺到那男子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殺意,雖然那殺意似乎不是針對吳悔,而是針對孟達,但吳悔還是第一時間邁出腳步,手握靈劍,把孟達護在了身後。
吳悔的性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這男子給他的感覺就是似乎要對孟達下手,所以他哪裏能讓孟達受到傷害?
與此同時,孟達也是深吸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這男子爲什麽會對自已有殺意,但還是臨危不亂,準備以最強殺招應對。
那男子看着吳悔與孟達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後,身上的殺意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師父田德新乃我至交好友,他沒有進入丹宗時,我們就認識了,白師侄,可否借一步說話?”
“呼!~”吳悔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這人與田德新是至交好友?那他豈不是……豈不是魔門的人?
“你是?”吳悔沒敢有任何動作,必竟田德新可是從來沒和自已提起過有什麽至交好友的,而且這人是不是魔門的人也不一定呢,萬一自已猜錯的話,将會萬劫不複。
“我叫‘洪岩’,以前是蓬萊仙宗的,但現在道盟做執事,雲鶴師侄,咱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洪岩再次看了孟達一眼,似乎孟達在身邊,他極其憎惡一般。
“好。”吳悔伸手攔住了欲說話的孟達,然後直接向着一處假山走了過去。
洪岩對着孟達笑了笑:“我們去去就來,你稍等就是。”
假山處,當洪岩走過來時,就在方圓十米範圍内設下了一層禁制,然後神識傳音道:“屬下見過特使大人,屬下乃魔門二長老首席大弟子,受命潛伏道盟,前日接到魔主最高命令,趁這次新人大會之機,務必将特使大人逃離道門。”
“噓!~”吳悔長長的籲了口氣,他果然猜得沒錯,這魔門竟然到處玩着‘無間道’,竟然在道盟之内都有内線弟子?看樣子這魔門還真是深謀遠慮啊,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計劃什麽?
既然知道了這“洪岩”是魔門之人,吳悔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所以皺着眉頭道:“洪岩,剛才那個丹宗弟子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次我們本打算一起逃離丹宗的,現在你出現了,那最好不過,隻是不知道我們該怎麽逃?什麽時候走?”
“他也要一起走?”洪岩似乎被吳悔的話弄楞了,轉過身看了不遠處的孟達一眼道:“鬥法大會要幾天才能結束,我們在結束的前一天離開,我已經制定了路線,而且外面也會有接應,不過我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對你那個好朋友說,否則我不保證他會活命。”
“這個自然。”吳悔輕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經計劃好了,那到時候通知我就行了。”
“嗯,恭送特使大人……”洪岩的手一揮,周圍的禁制就自動破去,轉而微笑的向遠處走去。
看着洪岩的背影,吳悔目光中突然暴發出一股殺機,什麽狗屁魔門?脫離了丹宗,又要被魔門注意,那以後的日子可能連在丹宗的日子都比不上,隻不過倒是可以讓他幫着逃脫,但怎麽才能把魔門接應的人甩開呢?
“雲鶴,怎麽了?他和你說了什麽?”看着吳悔走了回來,孟達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回去再說,你隻記住此人不是好人就行。”吳悔拉着孟達的手就快速走向了蒼月派所在地。
蒼月派的宅院可要比丹宗的宅院好得多,整個宅院非常大,裏面有池塘,有花有草,更有着淡淡的胭脂味。
當吳悔與孟達來到蒼月派的宅院時,那宅院内已經有幾十個各宗門的佼佼者齊聚一堂了,甚至那南宮逸和葉蒼龍還有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元宗‘一塵’都在其中。
蒼月派并沒有把這些後輩的年輕弟子拒之門外,而是在外面擺上了堂案,沏上了茶水,玩起了格調。
沒錯,就是格調,而且還是舞文弄墨的格調。
隻見那一元宗的“一塵”正雙手持筆,龍飛鳳舞盤的在白紙上做着畫,而其它人也都被一塵的繪畫所吸引,甚至吳悔和孟達進來,他們都沒有發現。
整個場上很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一塵繪畫,而坐在角落裏的蘭兒則低頭沉思,手裏把玩着一塊玉佩。
吳悔從來都是對那些文叟叟的詩情畫意不屑一顧,說他沒品味也好,不會文采也罷,總之他一聽那些所謂的詩詞歌敷時,腦袋就大,所以也根本不在意别人還沉寂在欣賞美妙絕倫的丹青妙筆,而是故意粗着嗓門道:“晚輩丹宗白雲鶴、孟達,特來拜訪蒼月派各位前輩。”
所有人聽到吳悔的話後,都厭惡的轉過身看了吳悔和孟達一眼,甚至吳悔發現,那蒼月派有不少女子都皺起了眉頭,隻有蘭兒一臉的興奮,差點激動得跳起來,眼睛流露出喜悅的愛意。
“白雲鶴?那個丹宗的白癡?”在場之人,哪個不是各門派的佼佼者?可是這個丹宗的白癡竟然也來湊熱鬧?而且還打斷了他們欣賞丹青妙筆?
“白師侄?你來做什麽?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走了。”蒼月派的一個女子冷聲回應了一句,而且直接把吳悔和孟達拒之門外。
“弟子有事。”吳悔心裏暗笑一聲,前一世他上大學的時候,就參加過大學生辯論賽,所以專門能在對方中挑出話語中的毛病,這個回應他的女子問他沒什麽事可以走,那他當然要說有事了。
“有事?有什麽事?”那女子并不是蒼月派掌門,好像和丹宗的葉公慶是一個性質,都是處理門内大小事宜的。
吳悔彎腰抱拳,禮儀方面做得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笑着說道:“弟子除了給諸位長輩請安外,還打算和蘭兒師妹叙叙舊。”
“什麽?”聽到吳悔要和蘭兒叙舊時,整個院子中似乎被吳悔的話驚到了一般,就連一直在雙手繪畫的一塵都停下了筆,擡起頭錯谔的看着吳悔。這個白癡要和蘭兒叙舊?他沒病吧?
吳悔臉不紅氣不喘,那白癡呆子的身影似乎早就不複存在一般,很嚴肅的點點頭道:“是的,叙舊,弟子與蘭兒師妹曾在九幽魔域中有過一面之緣,今日就是來看看蘭兒師妹的……”
“放肆!`”那個一直說話的女執事站起來怒道:“你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嗎?一男一女有什麽叙舊的?”
“弟子并不是一男一女,而是兩男一女,我師弟孟達和蘭兒師妹也是好朋友。”吳悔輕笑一聲回答道。
“你……”那女子臉色一紅,馬上還要發火,但卻被坐在中間位置的蒼月派掌門攔了下來。
蒼月派掌門道号‘玄音’仙子,中年貴婦般的打扮,她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吳悔和孟達幾眼後,疑問道:“我在月前曾見過你二人一次,可是那時你二人都還未到元嬰期?怎麽短短一月,你二人的修爲竟然上升如此之快?”她疑問的說完後,并沒有給吳悔回答的機會,繼續說道:“既然你二人想與蘭兒叙舊,那也不是不可,隻要我派蘭兒同意才行……”
“哈哈哈……”聽到玄音仙子的話,所有在場的佼佼者們都媸笑起來,他們誰不想和蘭兒單獨呆一會?哪個沒有求過?可是那蘭兒根本沒給過任何人機會呀,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過他們呢。你一個丹宗的白癡竟然妄想吃天鵝肉?那蘭兒會理你們才怪!
“哦,多謝掌門前輩。”吳悔依舊禮貌有加,躬了躬身子後,對着蘭兒笑道:“蘭兒師妹,不知你那些花種開花了沒有?咱們找一處僻靜之所相聚一番如何?”
“好啊,好啊,師父,掌門師伯,我和我……雲鶴還有孟達他們去了呀……”蘭兒迫不急待的跳了起來,拍着手的跑到了吳悔和孟達身邊,此時如果不是有他人在場的話,她早就撲到吳悔身上了。
“呃……”所有人都傻了,那些年青的各門派公子哥們傻了,蒼月派從掌門到新人弟子也傻了,她冰清玉潔,孤傲而又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蘭兒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蘭兒站住。”那個蒼月派的門内執事又說話了,她冷着臉的盯着吳悔和孟達道:“不許去,你知道他們有什麽壞心思?人心叵測,總不能因爲以前見過一面,就成了朋友,什麽花種不花種的?馬上回來。”
蘭兒的眼圈一紅,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吳悔沒有理會好個女執事的命令,而是直視着玄音仙子道:“前輩,我們隻是探讨一下花種而已,況且您剛才應了的。”
玄音仙子精光一閃,都說這白雲鶴是白癡,可是他與這些門派的佼佼者比起來,似乎比他們還要精上幾分那,這人難道進入元嬰期後,心智大變成如此睿智嗎?
“也好,難得蘭兒這麽高興,況且我也聽蘭兒說過你們一起采集過花種,那就去吧,别走得太遠,早些回來……”
“多謝前輩。”吳悔一鞠躬,根本無視好些佼佼者們的怒目而視,對着蘭兒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蘭兒師妹請……”
蘭兒把小嘴一瞥,傳音給吳悔道:“小哥真會裝啊,蘭兒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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