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者龐大的身形倒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地面,其落地之處地面寸寸龜裂開來揚起大片煙塵,柳空卷曲着雙腿從空中落下在卸掉下落的沖擊力後便毫不停歇的向前沖去,乘狂暴者還沒有從眩暈中清醒過來之前沖到它腦袋旁邊提起戰戟就是一頓猛砸。
“砰砰砰.....”
狂暴者龐大的身軀不停的抽搐顫抖着,血液如果泉般一股股從其巨大的頭顱上噴湧而出,帶着些許腥臭味的血液四處飛濺,柳空沒有去躲避濺出來的血花任由它将自己染紅,手中動作不停,依舊一下重過一下、不知疲倦的揮動着戰戟。
狂暴者的顱骨堅硬異常,其堅硬程度幾乎可以和鋼鐵比肩,戰戟兩側的月刃每次砸在上面都隻能深入十幾厘米就停了下來,好在戰戟每一次揮下、沉重的力量都會讓狂暴者再次陷入眩暈之中。柳空花了十幾分鍾将其頭顱切成兩半,随着最一戟落下,狂暴者上半部分顱骨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龐大的身軀和四肢也不在顫動。
“呼~,也不知道毒島冴子那邊怎麽樣了,要快點過去才行”
柳空嘀咕着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迹,看了一眼不在動彈重歸死神懷抱的狂暴者,卻定它不會再起來後,這才放心的轉身朝之前看到的毒島冴子所在地走去。
呼——
柳空轉身的瞬間,狂風驟起,激烈的勁風吹動着他滿頭長發都向一側飄飛。柳空心中警兆大起,還未來的及多想身體已經本能的立即将原本拖在身後的大戟提了起來并擋在身側,下一刻、柳空像是被一列疾馳中的列車撞中一般整個人如斷線風筝一樣被高高抛起在空打着旋飛射向街邊的建築物。
“咔嚓咔嚓——”
密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柳空在空中翻轉着接連撞破三家店鋪,又如破布袋一樣于地面翻滾了兩圈才堪堪停下,趴在廢墟裏一動不動,連聲慘叫也沒有傳出,要不是其胸口還在上下起伏,估計是個人都會認爲他已經死了吧。
“咳咳咳、哇!......”
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柳空才動了動手指咳出一口淤血,接着伸出左手扒住一旁的斷壁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側靠在壁面上急促的喘息着。他左眼半閉一條猙獰傷口從上到下貫穿了整個眼睑,但并沒有傷到眼球,從半拉來的縫隙中還能看到一隻被血液浸染成血紅色的眼珠正緩緩轉動着觀察着外界。其身上血污和塵土混雜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洗澡的乞丐,他的右臂無力拉攏着像根面條一樣軟綿綿的,随着他的動作不停的來回晃蕩。
沒有慘叫,沒有痛吼,也沒有哭啼,柳空默默的擡起頭看向前方,在那裏,狂暴者雙臂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其身上黑紅色的紋路仿若呼吸般有節奏的一明一滅閃爍着紅芒,它的頭顱上一根根肉須随身上紋路的閃爍一根根糾結、重生,絲絲渺渺的白色煙霧從其頭上升起,直至将整個頭部籠罩起來。
“重生嗎....沒辦法了....憑我現在的手段确實沒辦法殺死你.....隻能這樣了......”
柳空歎息一聲,無奈的閉上雙眼沒有了動作。再次睜開眼時露出的卻是一雙藍色的雙瞳。
“......”柳白接過身體的控制權睜開雙眼,而後她眉頭狠狠一皺,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斷掉的右臂,看看自己滿身的血泥,再感知一下身體的狀态,在擡起頭的瞬間她眼中的世界變了,她面無表情的投影出一柄刀握在手裏,擡腳向狂暴者走去。
“我很生氣......”
這時狂暴者頭上的霧氣已經消散,它四處看了看而後将視線鎖定到正在走來的柳白身上咆哮着大步向其奔去,巨大的右拳帶着呼嘯的風聲重重砸下,轟的一聲,空氣不堪重負的發出一聲悲鳴被破開一個大洞一圈圈擴散開來。
“真的很生氣......”
柳白依舊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她就像一個人偶一般,對即将落到身上的攻擊不聞不問,眼神空洞而蒼白,絲絲冷意從中蔓延開來,直到重拳快要落于頭頂時,她動了,側身後退兩步讓開巨拳,而後冰冷的刀光快若閃電般從其腕部劃過,刀光停歇後她又繼續向前走去,而狂暴者還維持着揮拳的動作,接着其手掌像慢鏡頭一樣慢慢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而後遲來的血液瘋狂噴湧而出。
“吼——!!!”狂暴者看了看噴血的斷口,緊接着憤怒的将左拳高高揚起重重砸向柳白。
“你竟敢......”柳白擡起頭直視狂暴者的雙眼,蔚藍色的雙瞳中絲絲殺氣瘋狂蔓延,直欲沖出眼眶。冰冷的刀光在次閃過将擊來的左拳削斷,柳白繼續向狂暴者靠近。
“吼——!!!”狂暴者毫無理智的雙眸中閃過一道懼色并随着柳白近一步靠近而慢慢後退。它怕了,因爲它發現自己引以爲豪的重生能力卻不能讓自己的雙手再生出來,本能告訴它如果被現在的這個小不點砍下頭顱,那它将會迎來真正的死亡,因此、在柳白再一次靠近後,它轉身就跑,然而這已經晚了。
“你竟敢将‘空’,我最重要的‘空’傷成這樣!!!!!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殺!”
猙獰之色瞬間爬滿整張臉頰,柳白腳下一蹬急沖而去,眨眼間就追上了狂暴者,冰冷的刀刃沿着其右腿膝蓋上的一條死線狠狠劃過,還在奔跑中的狂暴者狠狠的摔倒在地,摩擦着地面滑出五米遠的距離停下來,柳白如影随行的出現在它左腿邊,緊接着一道刀光閃過,狂暴者的左腿也掉了下來。
“吼——!!!”在夾雜着痛苦與恐懼的咆哮聲中,狂暴者瘋狂的以頭搶地一點一點向前挪動,企圖離柳白這個精神明顯已經不正常的瘋子越遠越遠好。
“知道什麽是直死之魔眼嗎?”
削斷狂暴者的四肢之後,柳白臉上的猙獰之色漸漸退去,她不急不燥的跟在狂暴者身後看着它一點一點向前挪動,每當看見它動用伸下的半肢體想要彈跳着逃走時,她就會上前再給它将肢體削短一點,而後繼續跟着它,看着它艱難的向前蠕動。
“直死之魔眼,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能直視死亡的能力,将本來隻是一種概念的‘死’具現化出來并以點和線的方式呈現在眼前,隻要沿着這些點和線劃動就可以輕松的‘殺死’任何活着的物體,而且它還連接着根源......”柳白再次靠近狂暴者,揮刀将它身上最後一點還連接着的肢體切斷。
“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柳白臉上帶‘溫和’的笑意,漫步來到狂暴者身側将刀刃插進它的身體裏,從下身開始沿着死線一點一點将其骨肉分離下來:“......就算是神、我也能殺給你看!”。
“那麽、你能比的上神嗎....”将刀抽出再插進另一條死線,柳白加快了切割速度:“不!你不能!連神也比不上的你居然敢将我最重要的人傷成這樣,而且你還偷襲!!”柳白臉色再次猙獰起來,刀刃在狂狂暴者體内瘋狂的旋轉攪拌起來。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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