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空離開後隊長立即反回去指揮隊員加快防禦工事的布置,從剛才開始他心裏就感到一陣陣濃濃的不安,總覺的這次任務不會那麽順利完成,還有一股威脅的感覺在不斷靠近。他找不到威脅的源頭,隻能讓隊員盡量早點建立起防禦工事,即便真有什麽事發生也能有個緩沖不至于死太多的人,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群豬隊友不聽話不好好幹活不說,還說他是上次被吓壞了有心裏陰影,導緻他一到這裏就有點精神過敏,氣的他暴跳如雷。
“呼~”好不容易指揮着手下一幫混球将防禦和掩體建立完畢,隊長松了口氣靠着掩體坐了下來,側頭從掩體縫隙往外瞄了一眼,街道上一如剛來的時候那樣寂靜空曠,看不見一隻死體的身影。隊長摘下别于腰間的軍用水壺擰開壺蓋狠狠的喝了一口。
随着防禦工事建立完成,隊長心下的不安也減弱很多,但威脅感并沒有完全消失,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該做的和能做的他都做了,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休息和等待并養好精神以便威脅到來時能做出最好的應變。
“真他娘的憋屈!”隊長狠狠咒罵一聲,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釋放出去一般,擡起軍用水壺又是狠狠灌了一大口,而後一聲暴雷般的低沉悶吼轟隆隆在其耳邊炸響,這一聲悶吼直接把沒有任何防備的他吓的險些被一口水嗆死,幹咳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該死!都讓他不要招惹那怪物了!所有人聽令!立即做好戰鬥準備,從現在開始一律不準離開自己的崗位,見到死體就開槍不要讓任何死體靠近防禦掩體,固守好你們的崗位,我去看一下情況,我不在的時候暫時由第二小隊隊長代爲指揮!”一咕噜從地上爬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隊長一邊下令一邊向前跑去。
做爲上一次行動活下來幸存者之一,隊長對這個叫聲的主人并不陌生,上一次他自己本人就差點死在其主人手裏,因此幾乎是聲音一響起、他立即判斷出這是屬于狂暴者獨有的叫聲,同時也弄想明白了造成自己如此不安的源頭。
由于太過焦急隊長一路都在全力奔跑,僅僅幾分鍾後就趕到了現場,來不及喘息、隊長快速跑向自己唯一能看到的人‘毒島冴子’并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小臂,語速極快的質問道:“柳空去哪兒了怎麽就你一個人,不是說了小心點不要引起它的注意嗎!你們爲什麽還要去招惹它,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嗎?!”
毒島冴子側頭看了看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臂,而後雙眼眯起,淡紫色雙瞳中閃過一道冰冷光澤,寒聲說道:“請注意你的語氣,我們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還有、把你的髒手拿開,不然我不介意幫你将它斬斷”。
“呃”隊長被毒島冴子冰冷的話語說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就是抓個手臂,用的着反應這麽大麽。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隊長強壓下心中火氣,松開抓着毒島冴子的手:“抱歉、他現在在哪兒?我們需要即刻找到他并立即撤退,稍晚一步恐怕我們都會被留在這裏成爲狂暴者的食物或是被它拍成肉餅”。
“哈哈哈哈——,好!痛快!就是要這樣才過瘾啊,來!繼續打!哈哈哈哈——”
剛說完話,隊長就聽到一個肆意張揚的大笑聲在耳畔響起,随後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就撞破牆壁從遠處的一座廢墟之中急速倒射而出,人影摩擦着地面一路翻滾着停在隊長面前,人影仰面躺在地上衣衫破爛身上更是沾滿灰塵,手裏緊緊握着一柄高出他身高很多的戰戟,整個人雖然被打的狼狽不堪身上有多處破口,面上也沾滿鮮血,雙眼卻異常明亮。
柳空左手一撐地面而後腰部用力挺身而起邁開步子就要去和正轟隆隆跑過來的狂暴者繼續厮殺,空閑的左手卻被隊長一把抓住:“柳空、快走,隻要我們撤離這裏它就不會繼續追擊了”。
“滾!别礙事!”柳空一把甩開隊長的手,迅速向前沖去,跨越十幾米的距離後再次與狂暴者碰撞在一起,發出一咚的一聲巨響,接着連綿巨響就像遠古戰場上密集的鼓點不斷響起,低沉、壓抑,震的人心頭發怵,異常難受。
“……”隊長愣愣的看着被甩開的手,一股無明怒火在心他心頭點燃并越燒越大幾乎快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隊長暴跳如雷指着柳空遠去的背影就要大罵出聲,不料毒島冴子腳下一動擋在他面前,她輕輕撩起耳邊垂落的一縷發梢側頭看着又戰在一起,無論身向還是體型都完全不成比例的兩‘人’淡淡的說道:“給你一個忠告,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他,沒看見他笑的很開心嗎?他正在享受這場戰鬥,你現在去打擾他可側會被他率先殺死,哪怕是他還要面對狂暴者也一樣。在做出決定之前、自己先好好想想吧”。
“嗯?……”隊長張開嘴話還沒說出口,毒島冴子雙目突然一凝,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随後一抹燦爛的笑意在其臉上綻放開來,毒島冴子身子微微前傾,左手抓着‘刻雨’置于身側,右手輕輕撫上刀柄将其緊緊握在手裏,随後她腳下一動在隊長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從其身邊掠過直徑跑向從一家服裝店後面繞出來的三隻死體。
這叫什麽事兒啊。隊長愣愣的轉過身正好看見像是女武神一樣的少女、毒島冴子一刀将一隻死體的頭顱消成兩半,轉身撲向另外一隻死體,隊長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麽,回過神後隊長眨巴了一下雙眼,随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頓時也顧不得什麽柳空、毒島冴子之類的了,急急忙忙往回跑去。
“呼、呼、”在這裏看到死體代表着什麽、隊長很清楚,那些隊友們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而他之所以往回跑也隻是抱着能救一個是一個,突圍時能夠多幾個炮灰......咳咳咳、突圍時能夠多一個人就是多一點戰鬥力的想法,然而現實與他的腦洞産物卻有很大出入。隊員們并沒有死傷,每幾分種就會從掩體後面露出半個身子進行射擊,子彈打完後就縮回去換子彈,由别的隊員繼續射擊,密集的槍聲不停在他耳邊回蕩。街道對面、死體一隻接一隻的倒了下去卻始終沒有一隻死體能夠靠近掩體對其後的士兵進行攻擊。
一個隊員乘着換子彈的空隙對跑的氣喘籲籲的隊長調侃道:“怎麽了隊長、後面有美女追你嗎,還是有野獸追啊?”說着、隊員突然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隊長,你不會是去找個沒人的房間撸去了吧,隊長、不是我說你啊,你看你都這麽大的人了,趕緊給我們找個嫂子吧,而且你總是自撸也不是辦法啊,聽我一句勸:小撸怡情、大撸傷身,強撸灰飛煙滅中啊”。
“草!我撸你全家”本滅就擔驚受怕還積累了一肚子火的隊長當即爆發了,他一個箭步沖至隊員身前,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腳将其踹倒,之後又是狠狠幾腳踹了上去,邊踹邊罵:“我叫你撸!我叫你撸,看我不将你撸的一身傷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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