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爲什麽是面具?還是狐狸的?”
本來滿心期待,想看看能有這種身手的人物到底長什麽樣子,卻不想他還戴着面具,那一瞬間心裏實在太過憋屈,以至于有着良好教養的毒島冴子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
柳空白呆呆站在原地還沒從那種天崩地裂的威勢中回過神來,直到好一會他才輕輕歪了歪頭看看手中染血的撬棍又将之随手扔到一邊,撤去體内還在生生不熄運轉着源源不斷加持到殘破不堪的盔甲上的魔力。
‘話說剛才好像本能發作砸了什麽東西的樣子?......’視線輕移看向一邊牆角,一個無頭屍體安靜的躺在那,牆壁上暴灑的腦漿和血液正順着壁面慢慢流下。
從床上的女孩“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柳空白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貌似一不小心穿越到别人的家裏打斷人家幽會不說,還将女孩的“男友”給殺了?柳空白想了想,還是乘女孩還沒回過神之前跑路吧,不過現在的人還真會玩!這是什麽?捆綁?
在毒島冴子的注視下,柳空白轉身邁步,然後丁零當啷一陣亂響,那一身早就殘破不堪的盔甲碎成一片片一塊塊灑落在地,露出铠甲下傷痕交錯的結實身體。默默蹲下撿起一塊碎片放在肩膀上而後又撿起一片對接上去,當他小心翼翼的松開手後,兩塊碎片瞬間掉落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喂喂,要不要這樣玩我啊!我可不會做盔甲啊,以後都沒的穿了,最關鍵的是我現在沒衣服穿了啊好不好,你讓我果奔啊!
風中淩亂一會後,柳空白沉默着起身走向那個被自己爆頭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死者,無視女孩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把死者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身上。
咳咳,嗯,衣服尺寸大小剛好。再次打量身上衣服後柳空白滿意的點點頭,轉身依舊無視女孩,自顧自的走向門外。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認爲将一個女人丢在一旁和一個屍體呆在同一個房間,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爲嗎!”毒島冴子的表情很是奇怪,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居然完全将她無視,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被綁着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要是一個健全的男人,恐怕都會産生那麽點踟蹰想法,甚至付諸行動。
但是這個男人不但沒有這樣的反應,反而看都不看她一眼将她當成空氣,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毒島冴子不禁懷疑起自己身爲女人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不過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下要優先考慮的是怎樣擺脫現在的困境。
“……”身後傳來的話語讓柳空白身形一滞,之後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走出房間并啪的一聲将門關上,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老舊的吊燈來回晃蕩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
“……”毒島冴子估計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本來在她預計中哪怕這個男人對女人沒興趣,聽到她的那番話後也不會無動于衷吧,但他偏偏就離開了,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男人的尊嚴不要了嗎!
略微平複一下心情,毒島冴子靜靜等待着,她能感覺到藥效即将過去,最多十幾分鍾自己就會恢複到全盛時期,屆時她将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就能獨自擺脫現在任人擺布的無力狀态。
吱呀~~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讓毒島冴子身體一震,随後心中暗歎:這還真是命運弄人,隻要在遲上那麽十幾分鍾,那麽一切都将改變。
“?”看到門口出現那個僅僅在幾分鍾前見過還算熟悉的面具男,毒島冴子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怎麽又回來了?難道剛剛都是裝的?實際上他對自己很感“性”趣?現在回來是想要與她發生什麽不純潔關系?
咳,好吧,她承認她想多了。那個面具男回來後走到床邊将不知什麽時候拿到的撬棍尖端擱在她的脖子上,語氣嚴肅的對她進行了威脅,嗯,真的很嚴肅。
“從你的氣質來看,你家裏因該挺有錢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可培養不出這樣的氣質,那麽,現在的情況是你被我綁架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負責我的夥食,嗯,另外我現在也沒有住的地方,這個你也要一并管不然就殺了你,無論你躲在什麽地方,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嗯”毒島冴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男人,就爲有一個吃飯住宿的地方而綁架人,你也太沒有志氣了,直接要幾十萬、幾千萬贖金你不就什麽都有了麽。當然,想是這麽想,她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畢竟她對男子那種神秘的出現方式還是很感興趣的,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對他握着撬棍時的那種手法很在意啊,怎麽看那都像是劍道的用法啊!
做爲一個在全國大賽上獲得過冠軍的人,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能在劍道上和她旗鼓相當、或者比她厲害的對手了,如果這個人真有那麽強大的實力,那麽,她也可以放開手腳與他盡情一戰,享受戰鬥的樂趣。這麽一想,将他放在身邊觀察就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毒島冴子答應後柳空白也是松了口氣,說實話他也是剛剛走出去才發現自己并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币,也就是說他将面對沒飯吃沒地方住的局面,而這個或者所有世界都一樣,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因此他才會回來威脅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女人的女人,好在她同意了,整個過程順利的他都覺得不可思意。不過,管他呢。
柳空白将綁着她的繩索解開,拉了下這個女人的手臂想讓她借力起身,卻不想在他放開的瞬間她整個人就無力栽倒。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之前貌似誤會了什麽,靠,這哪是什麽情侶幽會,這分明就是下了藥的,感情自己之前的擔心全都白瞎了。
“随便觸碰一個女性可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爲吧,不過算了,如你所見被你不小心打死的那個男人給我下了藥,現在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力氣,隻有等我恢複後才能帶你去住的地方,畢竟現在這樣行動不太方便”毫不在意自己外洩的春光,毒島冴子饒有興趣的盯着他,想看看他面對現在的情況會有什麽反應。
柳空白隐藏于面具下的眉頭一皺,暗自感知一下身體狀況頓時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雖說最後成功離開了那個正在發生大災難的世界,但在那之前他的身體也被摧毀的差不多了,光是骨骼他感覺到的就有三根斷裂、四根移位之處,好在并不是很要緊的地方,對行動影響不大,但強撐也撐不了多久。
最關鍵的是魔力也所剩無幾,這将會大大拖累身體的恢複速度,總之自然恢複比不過自主恢複來的快,那麽當下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恢複魔力,之後再用魔力加速肉體傷勢修複。
确定目标後柳空白想了想,直接将毒島冴子扛起走出門外并讓她指路,而毒島冴子進過起初的驚訝之後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任由他扛着自己走。
夜空中星辰閃爍着清冷的光輝,街道上靜悄悄的一片,破舊的路燈時明時暗猶如鬼片現場,黑暗中毒島冴子一雙明亮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柳空白的臉,像是要透過面具看到他本來的樣貌一樣。
這個男人到底是粗神經,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扛着自己走,也不怕自己對他不利,雖然自己本來也沒想對付他來着。
毒島冴子美眸轉了轉,覺得還是提醒一下的好,而且被扛也不太好受。
“你可以背着我,現在這樣扛着我要是被人看到,估計不出十分鍾就會被自衛隊包圍吧,我想想看,罪名大概就是歧途猥瑣女高中生?雖然你可能不怕,但總歸麻煩不是嗎?”。
柳空白想了想幹脆照她說的做,人家本人都不介意,自己還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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