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着醫院特有的讓人厭惡的消毒劑的氣味和各種藥草的味道。
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屋内、、、、瑪淡,這兩個家夥是誰啊,神煩,咱好歹是個病人,你們就不能讓我安靜會,體諒一下人會死啊?柳空白翻着死魚眼盯着眼前的大光頭和紅毛。
迎着他的目光,紅毛酷酷的揮了揮手:“喲,新人醒了啊。吃點什麽嗎?要知道你可是昏迷了三天了啊”
“多吃、、、快好”穿着黑色西裝佩戴着墨鏡的大光頭好像不太會說話的樣子,憋了半天一共就擠出四個字來。你這純粹是想逼死急性子吧。
“你們是誰?我想我們并不認識”柳空白依舊盯着紅毛看。
“别這麽冷淡嘛,以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好吧、好吧、别用那種想殺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害怕。你和我們兩個人現在被分在同一個小隊裏,現在的情況是你趟在病床上,連帶着我們也不能接任務了,上面讓我們照顧你,直到出院爲止”說這話時紅毛臉上帶上了明顯不情願的表情。
“我叫雷諾,如你所見是個帥哥。這個大光頭名叫魯德,爲人有點木讷,力氣很大”雷諾頓了頓又遲疑着問道:“聽說你這傷是考核時候弄的,你或者你們到底經曆過什麽樣的考核才能傷成這樣?而且隻有你一個人完成了考核的内容活着回來”
“說完了麽,說完你們也該出去了,我要休息”柳空白閉上了雙眼不在搭理兩人。
兩人相視一眼,雷諾聳聳肩給魯德使了一個眼色:“走吧,看來我們的新隊友剛醒來有點煩躁。而且這裏也不是很需要我們的樣子,先去給上面彙報一聲”。
待兩人出去并将門關上後,柳空白再次睜開眼睛看着天花闆發呆。
【、、、、還在想芙蕾蒂雅的事?】
雖然不清楚系統爲什麽在這時跳出來,柳空白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人類本身就是一種善變的動物,你不是她,這也代表着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她當時的想法。已經發生的事情你想也沒用,還不如多想想之後要怎麽才能迅速變強。】
【當時那種情況下你要是有着可以将在場所有人都放翻并帶着她逃離那裏的實力,她也不會将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當然、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本機并不贊同】
【、、、、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傑諾瓦血統以人類形态示人,但本質上還是異類。】
【本身并非人類的你除非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想要戀愛、、、、說實話、很難】
“不用你說,這些我已知曉,我隻是想做一個美夢罷了”柳空白臉上多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下意識的擡手想做一個搭在眼睛上的動作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後隻能作罷。
“順便問一下,系統你說這些話到底是想安慰我,還是想打擊我”。
本來回答很快的系統這次卻等了一會才浮現出一行字來。但出來的不是答案,而是再次補刀,還是加暴擊的那種。
【、、、、自古以來英雄這種職業的死因各種各樣,其中又以被‘背叛’這種死法最多。還有人總結出一個名言被人廣爲流傳】
【反派死話多,英雄死于背叛】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柳空白才用着商量的語氣說道:“系統,我現在還能換一個職業嗎?隻要不是英雄,别的都可以”。
【可以,本機一共能給宿主提供兩個職業,一個是英雄、另一個是槍兵。宿主确定要更換職業嗎】
“不,請放過我吧”柳空白當場就投降了,槍兵的名聲他還是聽說過的,辛運e可不是誰都能頂的住的,真若轉職成這個職業。恭喜你,各種不走運的死亡方法你都将有機會體驗一遍,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即便不知道槍兵之事,光是看到‘槍兵’這兩個所散發出來的那幾乎快要實質化的倒黴氣息,就不會有人選擇這個職業,那和作死沒什麽兩樣。
有付出就有收獲是恒古不變的定理,選擇這個職業的隻要能在一次次死亡的絕境中活下來,實力也會迅速增長,但柳空白可沒自己能玩的轉這個職業的信心。
從和系統的這一系列對話中柳空白也差不多明白了它說這麽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他放棄個人的情感。一切從英雄這個角度出發,放棄個人情感并沒有什麽錯,多于的感情會讓一個英雄在危機時做出錯誤的判斷從而導緻他和信任他的衆人死亡。
但做爲一個人,好吧,做爲前人類的一員,柳空白覺得如果沒有了情感,那自己連生爲人類最後的一點聯系也沒有了,那會讓他感到恐懼。
繼續呆呆的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兒,漸漸的他感覺到原本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的身體出現了一些細微的針紮一般的痛感,起出他還不太在意以爲這是正常現象也沒有多管,等他感覺到不對勁時,如潮水般的痛感已經淹沒了他全身。
柳空白的身體在病床上胡亂的扭動着,血漸漸滲透染紅了繃帶,布滿全身的冷汗更是加劇了這種痛苦,甚至到後來他身體都出現了痙攣現象。
“系統!快幫我把護士弄來或者你幫我止痛,你因該有這種能力”實在不堪忍受,柳空白咬着牙向系統求助,而系統的回答差點沒把他氣死。
【确實有這功能,但本機不會這麽做。身爲一個英雄這點疼痛都忍不了怎麽行,宿主就當這是對自己意志的磨練吧,加油!本機看好你(笑)!】
“這算哪門子磨練意志,流這麽多血也會死人的啊!!”柳空白的咆哮換來的卻是系統的沉默,無奈他隻有咬緊牙關默默承受着如潮水般的痛楚,直到十幾分鍾後醫護人員查房發現了他的情況給他打了止疼藥才讓他得以解脫。
、、、、、
“這怎麽可能!?”雷諾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這分資料,而旁邊一起觀看的魯德也是一副同樣的神色,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能接受的事一樣,而事實也的确如此。
半個小時前兩人從柳空白那裏出來後就本着爲隊友的身心健康着想的想法,實際上是閑的無聊,查了查柳空白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卻意外的發現他的身份成迷,現有身份還是假的,等閑人員根本看不出來的那種。
感覺這裏面一定有問題的雷諾頓時興趣大增,兩人順着柳空白第一次出現時的陪同人員,也就是青木這條線索追查了下去,最後得到的資料卻讓兩人各種不淡定了。
兩人手中的這份資料是一份計劃書,一份針對薩菲羅斯也是針對柳空白的計劃。在這個計劃書中詳細書寫了計劃的全過程。
其中包括了制造出柳空白而後培訓他戰鬥的技巧到與同伴們的厮殺,之後還有一系列培養計劃,直到最後怎麽讓兩人同歸于盡。
拿着這份資料的兩人隻感到身體發寒,雷諾又看了一遍資料後對着魯德說道:“沒想到神羅中這麽黑暗,他們這麽做就不怕在出來一個薩菲羅斯嗎?”。
“不知、、、”魯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了,這東西必須銷毀。今天看到的東西不要說出去,一個字都不能提,全都忘掉。知道嗎?魯德,不然不止是我連你也會死”雷諾緊張的左右看了看,将資料塞進了懷裏,準備一會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它。
“爲什麽?”魯德還是有些不解,他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問道。
“我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别多問,我說什麽你做什麽就對了”說着,雷諾又忍不住心虛的左右看了看。
“嗯”魯德知道自己智商是硬傷,但聽雷諾的就行,他不會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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