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空白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無表情的睜開了雙眼,芙蕾蒂雅那張善良的臉頓時就出現在眼前,而且還離的相當之近,像是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一樣。
“你剛才皺眉了,是不高興嗎?”見他睜開眼後,芙蕾蒂雅眨了眨眼關心的問道。
睡覺被打擾了誰會開心。當然心裏是這麽想,嘴上卻相當自然的說着别的謊話,柳空白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适應這種僞裝自己的做法了。
“不高興?那是什麽。哔~空白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好心人并希望得到解答”依舊面無表情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美少女,如果可以的話柳空白很希望自己能用眼神将其驅逐出去,好繼續睡覺。但顯然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并沒有成爲現實。
“就是心裏不舒服之類的、、、、”吧啦吧啦解說了一大堆,之後芙蕾蒂雅才猛然想起自己來到這裏的目地,拉起他就往外跑。好在柳空白昨天實在累的不行,睡覺都沒有脫衣服,不然這人可就丢大了。
扯扯~一路上柳空白試圖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根本拽不動之後就隻能不了了知。
外邊天灰蒙蒙的還下着一絲小雨,柳空白被芙蕾蒂雅一路拉着一直跑到昨天訓練用的大廣場那裏,兩人到達那裏時廣場上已經站着衆多學員,看樣子是就等他們了,兩人趕緊歸隊。
托雷思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計時表。
“遲到了三分鍾,這是第一次,希望不要再有下次讓我親手懲罰你們兩個的機會。明白嗎!”
“明白!”深知惡鬼教練厲害的兩人立馬擡頭挺胸,高聲回應了他的話。
“嗯,很好”得到回答托雷思滿意的點點頭,而後面色嚴肅的對衆多學員道:“做爲一個戰士你們需要适應所有的天氣狀況。現在、所有人帶上負重圍着廣場小跑步前近,我什麽時候說停才能停下,開始。”
“是”有着托雷思平日裏積累的威嚴,這些學員們沒有一個敢多說一句。應了一下就麻溜的背上負重開跑了。
故意落在最後面沒有跑的雅文回頭看了看托雷思,卻發現他看都沒看自己,隻是低頭看着手裏的計時器,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一樣,一點都沒有要懲罰自己的意思。
“切~”沒有被關注的雅文不爽的切了一聲同樣追着大部隊一起跑了起來。
見少女跑遠後,托雷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長的出了口氣。說起來這個女孩還是第一個他也覺的辣手的存在,幸好經過長時間的摸索自己也掌握了一些對付她的辦法,雖然不是什麽多好的辦法,但有用就行了不是嗎?就比如将其無視,至于之後這個女孩會不興奮什麽的、、、反正自己也沒看見。
“呐,白,這雨看着好像沒有要停的意思,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啊!”擡頭看了一會,芙蕾蒂雅帶着一絲感慨且無奈的笑意對柳空白說道。
将其嘴角那絲笑意看在眼裏,柳空白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事可以挖掘。不過這種事在心裏想想就可以了。
真要問出來、、、還是先問問科研人員會從自己身上哪個部位開始切片吧。被輸入過記憶的實驗生物就算會産生自我人格,時間也不可能這麽快,根據系統所說最少也要半年,也就是說這種面癱機器狀态還要維持半年啊、半年、還要在這半年間盡量不惹人注意一點點的增強表露出來的情緒,給你一種‘啊,這孩子的自我人格正在逐漸形成’之類的感覺。
啧,越想越不爽,柳空白眯起眼睛,頂着雨滴擡頭看了眼夜空。
黑暗色調的幕布遮擋住了即将綻放黎明的夜空,細雨越下越大最終發展成爲暴雨,化作鏈接天地之間的橋梁,訴說着天空對大地的無限的思念之情,無聲的撫慰着大地那被愚蠢的人類、連年的戰争所形成的深深的傷痕。
密集的雨點擊落在地噼啪作響,而那時不時劃過天空的閃電和雷聲無不說明着天空對人類憤怒。明亮的閃電點燃的不是前進的道路而是人們内心深處的恐懼,那是人類對于不可抵抗的大自然的恐懼。
好吧,說的有點過于文藝了。
在這樣雨天一腳深一腳淺的踩着一個個小水窪奔跑并不是多麽另人愉快的事情,雨下的太大眯着眼連身前的隊友都看不清,學員們隻能大緻估算着距離前進。時不時就有碰車事件發生讓衆多學員苦不堪言。
很快就有人受不了生出偷懶的想法,而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乃至第三個,于是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就達成了一至。至于教官、、、自己在這大雨裏都看不清東西他肯定也是一樣,幾人完全沒有什麽心裏壓力。
而在幾人脫離大部隊後,在柳空白的感知中雅文也偷偷摸摸的跟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具身體的緣故,重生以來他發覺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敏銳,隻要他想、甚至可以感知道百米之外是否有生物活動的迹象,隻是不能知道那些都是什麽。是人還是動物亦或者别的什麽東西。
就像現在,他清晰的的感覺到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上有一個人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從氣息的感覺上和托雷思一模一樣。不用說,那幾個人肯定是要倒血黴了。
“啊~救命!我在也不敢了~”側耳傾聽着雨中隐約傳出來的慘叫聲,柳空白愉悅的眯了眯眼,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樂總是那麽的令人愉悅。
、、、、
陰霾的天空漸漸放晴,托雷思終于響起的集合的聲音在衆多學員的耳中也變的無比的動聽,因爲這帶表着他們都可以休息一下了。
再次集合後柳空白意外的在其身邊看到了青木的身影,還有一個身穿白大褂帶着眼鏡留着闆寸頭左手打着雨傘的中年男子,注意到他的眼神,中年男子溫和的笑了笑。
“好了,現在空白留下,别的人解散”托雷思拍拍手吸引了所有的視線後說道。
學員們很快四散而去,隻有芙蕾蒂雅在遠處有些擔心的看着他的背影。
柳空白被叫到了中年男子的近前,通過青木的介紹柳空白知道這個男子名叫寶條,是一個比之青木和服部還要高級的科研人員。
而今天他們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中年男子以看看實驗體的情況爲緣由,硬是逼着青木帶他過來。
柳空白被寶條盯的渾身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放在案闆上的肉,任人魚肉。想怎麽處理都可以。那是遇到天敵的感覺、、、、
之後柳空白被兩人帶着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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