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在東暮洋南部海域,兩千多米的高空中,他以劈斷山河之力,一刀就劈開了,敵方飛艇外的橙色能量防護罩,直接把這艘碩大的中型飛艇劈成了兩半兒。結果,卻如同砍炸了一顆,巨大的釘雷。
當時,太史言俯身下沖,鉚足了肉身之力,運滿了雙屬性源力,雙手攥着長刀柄的尾部,掄圓了一刀劈下。隻覺得手中這把碳絡烏銅大黑刀,随着下劈之勢,是越來越墜手,也越來越趁手,那叫一個得勁兒。
當在他頭頂那道的閃電,白光熾裂,銀縧扭蕩,就在他眼前随身而落,擊中了飛艇頂部那層橙色的防護罩,結果卻分毫未動,瞬間消散時,他手中黑刀的刀刃,卻已經切入那層防護,隻是略感一阻,手上稍微一澀,刀鋒就砍在飛艇的頂層護闆上。
隻聽是“嘭”的一聲巨響,無形的刀氣化作強大的沖擊波,隻沖的是:雲斷雨斜飛,烏茫開天塹。在雲團裏,這道長峽谷般的空間中,連雨都停了好幾秒鍾。
可就在這艘飛艇,被一刀劈成兩半,艇身一分二,斜向下沖落,無數塊碎片四外迸射的瞬間。剛爲一刀建功,胸中竄起滔天的戰意,和萬丈豪情的太史言,下一毫秒就傻眼了。
就在艇身開裂的一刻,太史言猛見身下,爆出無數點密集的橙色尖芒,頃刻間籠罩了他全身,以及周圍幾百平米的空間截面,攜着絲絲縷縷的針鋒,是撲面而至。令他在大驚之下,險些不知所措。
因爲他的身體,仍保持着雙手握刀,幾乎是平趴着飄蕩在空中,随着俯沖之勢,還在下墜之中。這時候,再想凝源力階梯躲開,肯定是來不及了。
他本能的連續凝出兩道,單屬性的源力防護。可不出所料,那片帶着橙芒的針鋒,輕易就穿透了他的雙層五級源力防護。還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還夠他收回雙臂,用前臂和刀柄護住了面部。
可他前身兒的其他部位,瞬間被數百根,像筷子一樣的毒刺射中,被插得跟個成了精的仙人掌一樣,一聲慘叫“哎呀!我擦嘞!”,就跌落下雲頭。
接着就是一連串的痛呼聲:“我擦……,我擦……,我擦擦……!”,從下方的旋雲滾霧中傳出。
咋還發出慘叫? 那還用問嗎?都說是毒刺啦,疼的呗!要是不叫……?就說明他被射死,或射成重傷失去了意識。當然,這兩種情況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在剛被射中的一刻,他的腦海中,竟然還閃出了兩種暗器的名字,“含沙射影”和“暴雨梨花針”……!也是他小時後,武俠小說看多了。
若在之前,他的傷勢還會更重一些。可經過了幾天的海底修煉,他的皮膚和肌肉的強韌度,都是更上一層樓。
那一大蓬毒刺,有了那種橙黃色能量的加成,才突破了他的源力防護。但,刺入他的體表時,勁道已經大減,再有皮甲的阻隔,隻能堪堪紮破他的皮下組織,一小部分刺尖嵌入了肌肉。
這也夠他受的了,畢竟是毒刺,幾百根毒刺所攜帶的神經毒素,瞬間令他全身痛癢難當,外六經絡的源力運轉頓時停滞,他也就無法再外放源力,凝出源力階梯,隻能從空中跌落。
可他爲啥還會連聲慘叫?他是從2千多米的高空往下摔,空氣浮力,再加上強風橫向吹掃的作用力,他斜線下墜的速度,比自由落體要慢得多。起碼要一分鍾左右,他才會掉進海裏。
這功夫他能閑着嗎?源力不能運轉了,可他手腳的行動都沒問題啊!這麽多帶尖兒的筷子插在身上,他能得勁兒嗎?不得趕緊往下拔嗎?
以他的手速,就算是一隻手單撸,不用等掉進海裏,身上這幾百根毒刺,就能被他拔光。
可他這一拔,就更遭罪了。這些毒刺的尖兒上,都帶着鱗狀的倒刺。除了臉上,他正面全身密密麻麻的毒刺,随手一薅就是十好幾根兒。也搭着他心急點兒,也不管薅上幾根,直接就往下?。
這連皮帶肉的,一把就是十幾個血窟窿,他能不疼嗎?饒是如此,他也沒停手片刻,強忍着劇痛,行爪如風就是一頓拔刺兒。不到十秒鍾,就把全身的毒刺,都給拔幹淨了。
人常說:一點兒皮肉之苦,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他這可不是一點兒皮肉之苦。肯定比出其不意的愣揭褪毛貼,要疼上無數倍,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所能忍受的。
即便這樣,他在空中跟頭把式的往下掉,一邊兒拔刺,還一邊通過軍團的行令平台,給後面的82名部下,發去了語音命令。
結果,大家夥收到的語音命令,就是這樣的:“嘶……!獨立團全體……停止前進;我擦……!三營在原位守中路,抵擋4隻敵獸。嘶……!一營向北突進,攔截3隻敵獸;我擦擦……!二營向南突進,攔截3隻敵獸。”
至此,他終于把上身的毒刺,基本全部拔光了,接着傳令道:“嘿~~~!庫克副官跟随一營行動。嘶……!馮參謀跟二營。各隊先用遠程武器擾敵,一旦進入白刃戰,必須以‘重相源芒陣’對敵,不準單打獨鬥。
我擦……!敵獸體型碩大,中型異獸水平,會發射毒刺類的遠程攻擊,帶有橙色能量加持,可突破五級源力防護,千萬注意躲避,其他尚不明确。
如果不能力敵,切不可戀戰!必須及時撤離或且戰且退。我擦……!屆時,請基地出兵支援!”說道這兒,下身的最後一把毒刺,也被他把出來了。
我這裏, 嘶……!盡快擊敗敵兵主将,趕回去增援!”說完最後這句,他終于一個空翻,平平穩穩的落到了海面上,而他全身的源力運行,已經完全恢複正常。身上那好幾百個血窟窿,也全部愈合了。
最後那“嘶”的一聲痛呼,是他不得已調用了一點兒,白小豆2号的能量,清除掉了體内的毒素。不然,他的冰雷源力仍然無法恢複運轉。
雖說他的冰雷源力,可以祛除很多類毒素。不過老毒告訴他:他這次所中毒刺的刺尖和倒刺,主要成分是矽化合物。在他拔刺兒的時候,大量的倒刺碎屑殘留在血液中,他的冰雷源力根本無法排除。
所以,這些毒素仍在發揮着作用,他的外九經絡短時間内無法恢複,源力也就無法運行。隻能用白焰的能量,把這些倒刺的微屑都裂解掉,才能清除毒素。隻是這一下,全身火辣辣的也挺刺激!
在他傳令時,通報給後方下屬的情報信息,自然是從他劈開飛艇,随後被毒刺射中,在下墜的過程中,用前緣感知系統探查到的。
其實,當他中招的一刻,雖然用雙臂護臉,遮擋了自己的視線。但他也能通過神念,分辨出了那艘飛艇裏,敵方的成員數量,和每個敵人的體型輪廓。
當然,他也感知到了,是誰向他發射的毒刺?就是那10隻體型碩大,圓咕隆咚的東西,合力偷襲的自己。
可它們跳出了分崩離析的艇艙後,在空中就散開,兵分三路向斜下方滾落。它們的大方向,都是奔着西面的3号基地。
隻有一名人形輪廓,身材高大的敵人,在空中與不斷跌落的自己,始終保持着幾十米遠的距離。在斜上方跟着自己,先後降落到了這片海面上。
都不用多琢磨,太史言也知道,迪麗莎組織對三号基,地發動的第一次奇襲,卻隻出動了這一小股兵力。而這個跟着自己的大高個,肯定是他們派來,專門對付自己的主将高手。
這個家夥,絕對不簡單。
另外10隻奇形的怪獸,肯定也是不好對付。這次的敵兵,雖然數量少,可就憑他那82名星校級的部下,多半是抵擋不住。所以他才下達了,不要落單兒,不許死戰的命令。
他獨立團的人扛不住,後面基地上有16萬大軍,又有遠程武器,還有那個南阕洲的三級星将老議長。所以,沒必要在這裏死磕。以至于,造成這些精英軍官們,過早的減員。
太史言也明白,他這些所謂的部下,多是一些高官富商家族中的心肝寶貝。即便這場戰争會很殘酷,可自己也需要盡量保證,别讓他們在第一階段,就死在戰場上。
老毒也說: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對複仇計劃會多少有點兒好處。可事實上,對他自己而言,更多是在擔心蜜拉貝兒。
當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小妮子對自己的一片赤誠,也就難免對她有所挂懷。
他也想盡快擊敗,敵軍的這名主将,好回去支援。不過他更明白,既然迪麗莎組織,敢派這家夥來單獨面對自己。那這家夥的實力,一定在那三個老妖之上。
所以,他在空中給自己拔刺兒的時候,源力無法運轉,不能外放技能,就把手中的毒刺,全都甩向了那個家夥。這樣,既可以先試探一下對手的實力,又可以防止他趁機偷襲自己。
果不其然,這家夥很強!他躲避自己甩刺兒的速度,快得像瞬移!
雖說比速度,太史言并不憷他,但也不敢太掉以輕心。
至于,那10個攻向基地的怪獸,具體實力如何?從它們脫離自己神念範圍前的行動速度上判斷,太史言并不認爲,它們能在一擊之下,就輕易殺掉一名星校級武者。
隻要那些軍官,能做到充分的應變,也并非躲不掉那些怪獸射出的毒刺。自己中招,是因爲當時情況太特殊。一是距離太近,二是自己多少也有些托大。
隻是,它們還有沒有其他的緻命大招?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畢竟這是在戰場上,生生死死的再正常不過了。要不說,軍人一旦上了戰場,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呢!
雖然,他作爲一隻強大的怪物,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能擁有這種不死之軀。但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場戰争中,他也無法完全左右其他人的命運。
何況在這顆星球上,還沒有什麽人,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一切。
即便是,剛令他生出一點兒情愫的蜜拉貝兒,不幸在這次的戰鬥中喪生。此時的他,一樣是無能爲力。凡是遇到戰争或是禍亂,這一切總是難以避免的。
這一點,從甯碧珊和段雲傑遇害後,太史言就已經有所醒悟:他隻是怪物,而不是神!所以,他此時能做的,也隻有沉下心來,盡快制服這次的對手。
而此時,敵方那名主将,就隐藏在他前面不遠處,這片巨濤翻湧的海面上。由于此時夜幕沉沉,暴雨滂沱,滾滾濃霧,又有疾風掀浪遮擋視線,暫時無法見其真身,太史言隻能用神念鎖定着他。
這名尚不知爲何物的對手,明顯是想拖延時間。他跟着自己落到海面上後,并沒用馬上沖過來攻擊自己。而是一落到浪峰上,便踏浪側行,下一瞬,就出現在太史言的右側,50米開外的浪谷中。
太史言也是仗着藝高人膽大,不管對方是個什麽物件兒,也不怕他耍什麽花招,當即運源力一分二用,聚冰雷攻敵,凝階梯墊腳發力,一個破風洞浪,身似雷霆橫鑽,直射遠處那道身影。
太史言心說:“你不上我上,想拖延時間是沒門兒!”,眨眼間便到了對手的左側。此時,他已經收起了黑刀,右手拔出的泰鉑納米武器,已然矩化成銀電藍刀。
他見自己這一個沖鋒,因對手的速度太快,馬上要錯過對手的正身了,便當即單刀換手,在空中一個擰身轉體,左手翻刀刃,左臂随着身軀的旋轉,貫力大擺一個上撩,一道丈許長的森電藍虹,便籠罩了對手的全身。
電光火石間,隻見那道高大的身影前,也是銀光一閃,隻聽“噹”的一聲,金鋒鳴顫,波潮環震,太史言也不知道,這一刀劈中了什麽?
而對手的身影,登時向後暴退,撞開太史言的凝出的冰籠電牆,和一股襲來的浪峰,又落到了下一波浪谷中。
雖然,敵方這名主将的身法速度,實不下于之前的自己。但沒了迷霧重浪的阻隔,隻在這一個攻防的刹那間,借着他外放的電縧之光,以太史言的眼力,也終于看清了對手的模樣。
他當即再度一個凝力旋身,調轉方向,極速向敵方追擊的同時,居然忍不住,還在心中暗贊了一聲:“我擦嘞,這個貨……,好神俊啊!”
若論起以往,他在這顆星球上遇上的對手,除了尤娜.芳達那個小妖女,也不算那些小咔拉密,正經能跟他過上幾招的,不是人形傀儡,就是那仨半人半鬼的筋肉老妖。
當然,甭管是不是下套,麻栎也算是傷過他的一個。但,那個黃皮疵臉的大蒼蠅人,就更難看了。這些個鬼形怪狀,面目可憎的醜逼,跟今兒這位相比,那反差就太大了。
一眼看到這位對手,就讓他想起,小時後聽過的評書中,對那些名将的描述,什麽:銀盔銀甲素羅袍,身高八尺,顔姿雄偉,眉分八彩,目似朗星;胯下馬,掌中槍,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不過,這名敵将可沒坐騎,也沒拎着什麽掌中槍。但,他的身材本就高大健碩,再加上他身上殖裝的那套,粼光溢爍,線條流暢的銀色盔甲,看着就那麽神武炫酷!
爲啥在這一打眼兒的功夫,太史言就能認定,對手身上是殖裝的盔甲,而不是超控着某種機甲?那還用問嗎?他籍着自己外放的銀雷,看見對方的臉了呗!
有頭盔的眉庇擋着,他倒是看不出來,對方是不是“眉分八彩”?但“目似朗星”肯定是有。而且,臉挺白淨,鼻梁挺高,硬線條的厚唇嘴型。就算看着不年輕了,也絕對是個美男子兒!不比曲遠宗差!
就是不知道,他那看似接近2米的身高,有沒有盔甲的加成?隻從那套銀色盔甲和他身體的貼合度,跟武者的皮甲沒什麽兩樣。再加上他露着臉,太史言才做出了這種判斷。
而在他被擊退的一刻,太史言看到他的背後,還背着好幾根銀色的長金屬棒,呈扇形排開。長短粗細,和自己的黑擀面杖差不多。就像背着幾根,被扯掉三角靠旗的旗杆兒一樣。
加之他腦袋上,那斯巴達造型的連體頭盔,和他身上還披着一件,銀綢色金屬質感的披風。這才讓太史言産生了一種感覺:這個貨,這身行頭吱哇亮眼,迎風飄灑的,跟唱大戲一樣,真帥得有點兒令人發指了!
再看自己的皮甲上,正面這一身窟窿,快爛成皮網兜了……!太史言心裏這個窩囊。自打到了諾輪星,每逢強敵,甭管他穿什麽,就沒一次給他剩下過整身的。要這麽看,今兒還算不錯了!
即便如此,不論他跟迪麗莎家族之間,算公仇還是私憤,今晚這場戰鬥,他自然不會留手。何況,他還抱着速戰速決的心思。所以,在一擊未果之下,他立即對名銀甲敵将,展開了鷹撮霆擊。
雖然,這名敵将的身法奇快,可以和之前的自己不相上下。但,如今的自己也是今非昔比。所以,盡管對方一味的退避,太史言仍能在幾十秒鍾内,便追擊到他的身前。
就當太史言,第二次追擊到這個銀甲帥将時,終于發現了,他背後那8根銀棒的用途。
那就是他的兵器,他每次會拔出一根,來抵擋自己泰鉑納米刀的攻擊。卻每次都會被自己全力的一刀,劈得脫了手,飛落入海中,而他依然是借力閃退。
由此,當太史言第三次追擊到對手,并擊落他手中的銀棒時,老毒便提醒道:“當心!這個銀甲帥大叔,應該是正給你設置陷阱呢!”
太史言也察覺到不對,就問老毒:“是啊!這個老帥批一聲不吭的,擋一下換一個地方,也不還擊,我就覺着不對勁兒!他肯定是憋着啥陰招呢!毒哥,有啥提前破解的方法嗎?”
“額~~~!沒有……!”
“我擦!沒有你說出來能管個蛋用?”
“哎呀!剛長點兒腦子,就學會嚣張啦?辦法是有,你能照做嗎?你掉頭就跑,讓他追你行嗎!?”
“哪兒能夠兒,我跟誰嚣張,也不敢跟您嚣張不是?毒哥,我要是一跑,他不追我,直接奔基地去咋整?我回頭再去追他?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甭跟我來這套,所以啊!你要想速戰速決,是不是圈套陷阱,你都得往裏跳!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能看出什麽破綻,我會及時警示你的!”
“好勒!毒哥,今兒介就叫: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擦,你還學會自我标榜了!我看你是:瞎馬不知荊溝深,掉進谷裏被狼啃。别得意忘形,你當心點兒吧!”
“哎~~~!我說毒哥你也沒句好話,這都跟哪兒學的……!”
說話間,太史言一路劈霧穿浪,風影電身,再一次追擊并打掉了,銀甲敵将手中的銀棒。然後,他就追着這名敵将,在海面上不停的兜圈子。大約追擊了七八分鍾,這家夥背後的銀色金屬棒了,也隻剩下兩根了。
等再被追上時,他突然雙棒齊出,來格擋太史言那力若萬鈞,迅若雷霆的一擊。但,卻毫不例外的,還是被這一擊,打的雙棒齊飛落到海裏,而他依然是身形暴退。
太史言一見,這家夥的旗杆子已經用光了,剛想接着追擊,再給他來一刀,看他還拿什麽物件兒扛?卻聽老毒一聲斷喝:“别追過去,他的陷阱應該是布置完了!”
太史言急忙收力刹車,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長身而立,迎着烈風,手提單刀看向敵人。可惜霧掩浪隔,他還是看不到對方的身影,隻能用神念繼續鎖定着他。
這時,他終于聽到了,從遠處傳來那銀甲敵将咬牙切齒,嘶啞狠厲話音,竟是無比怨毒口吻:“那麽多毒刺都射不死你,你就是那個姓莫的怪物!?你殘害了我的女兒,我今天要将你碎屍萬段!”
太史言當時就傻了!當即就高聲反問道:“我靠!咱倆今天頭會見吧?你閨女誰啊?就往我身上賴!?”可話音剛落,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