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額~~~!好吧……!對了,卡蜜拉,上官洛穎爲什麽把你派到前線來?”
昨天上午,在休息艙裏,當蜜拉貝兒羞怯的提出,要幫自己換皮甲時,太史言習慣性的剛想拒絕。可此時,他的潛意識中,又突然冒出了個念頭:“爲什麽不呢?……有什麽好怕的嗎?”
又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自我意識!在這一個瞬間,太史言根本分不清,這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黑柱哥,又在左右他的思想?
與此同時,不出所料,老毒馬上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并驚疑道:“什麽情況!?你的生理指數,又出現這種……混沌性錯亂?上次的數據我還沒分析出來,這麽快又出現了第二次!你在想什麽呢?”
太史言一個遲疑,一邊在腦海裏應付了老毒一句:“我也弄不清!不知道爲啥,最近一遇上複雜的事,我這腦子裏就開粥廠。”
另一頭,卻遵循着那個閃念,沒有拒絕在一旁盈盈俏麗的蜜拉貝兒,并問出了,他一直想問蜜拉貝兒的話!而老毒當然會察覺到,他的這種回答有些牽強,卻并沒有對他刨根問底。
那是因爲,即使老毒是個邏輯嚴密的人工智能系統,可由于他衍生出了類似于感情的程式。就難免會和人類一樣,在一些特有的判定中,都會被感情因素滲入,受到主觀的影響,從而産生帶有特定傾向性的認知。
雖然,他也能推測到,太史言連續出現這種,怪異的神經生理現象,很有可能是受到那根黑柱子的影響。但,他在運算中卻完全忽略了,對太史言個人心理因素的引入。
說白了就是:老毒根本不相信,太史言會在這件事上,對自己有所隐瞞和刻意敷衍。
他還以爲,這個傻小子在面對這種,連他這個超級人工智能系統,都無法分辨的複雜反應時,肯定是無所适從的。所以,他才一門心思的,想幫太史言歸納分析,最後推算出,導緻他出現這種症狀的本質所在。
但事實上,就算如今老毒的智慧等級,已經不弱于諾林。但,對于太史言這種心理上的異變,他根本就無法演算出任何答案。
因爲,老毒還意識不到,有些“領域”或者說“境界”中的事物,還不是他們能碰觸的!在不久的将來,等他終于對此頓然醒悟的一刻,已經爲時已晚。
而此刻,正在踧踖忐忑中的蜜拉貝兒,聽到少爺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不由得心下暗自竊喜的同時,更多是異常的慌亂,和對尼娅的負疚感。
好在,太史言接下來的那句詢問,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緩解了她此時緊張的情緒。
她見太史言正微皺着眉頭,茫然的看着自己,眼神略顯空洞 ,又好似若有所思。而他的雙手,正在解開腹部的軍裝襯衫扣子。
她急忙上前一步,貼近太史言的身前,微微顫抖着雙手,伸到太史言的頸下,想幫他解領口的扣子。同時,仗起膽子擡起雙眸,迎着太史言的目光,輕啓朱唇婉聲說道:“少爺,前天晚上,上官将軍跟我談過……!”
“額~~~!卡蜜拉,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幫我把皮甲拿過來。”剛有些神不守舍的太史言,突然聞到蜜拉貝兒身上的芳香,一個恍惚,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擋開蜜拉貝兒溫膩的小手,略帶錯愕的說道。
可當他看到這女孩兒,那瑩藍淨透的瞳孔中,一閃即逝的失落時,心中又升起一絲憐惜和無奈,便又和緩的問道:“你接着說吧,她都跟你談了些什麽?”
蜜拉貝兒見少爺,雖然允許自己和他共處一室,卻仍然是這種疏離的态度,心下難免黯然追悔。可不管怎麽說,這是自己蒙少爺第二次相救後,也是第二次能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雖然,蜜拉貝兒至今也沒搞清楚,她對這位當初的莫探員,如今的莫少爺,懷的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但有一點,她卻堅信不疑,那便是自己後半生的命運,要同少爺始終糾纏在一起。
她生命中的一切,已經不屬于自己了。隻要少爺想要,無論是什麽,她都必須毫無保留的付出。這是她今生要還的債,也是她此生要償的情。
當她被費千裏點醒,深刻的認清這一點後,卻并沒有爲此感到不甘和遺恨。反倒是在心中,升起一絲期盼。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放下淩南傑。但這些日子,她腦子裏想得最多的,就是莫少爺。
最近,她也時常扪心自問:“我是不是,真的對少爺生出了情愫?可少爺已經有了尼娅姐,就算尼娅姐不在乎,少爺會在乎我嗎?我有資格抱有這種奢望嗎?
少爺的胸懷,再溫暖,再廣博,他會讓一個曾經欺騙過他,想暗害他的女孩兒,進入其中嗎?何況,這個女孩兒,曾經被命運遺棄,又被青梅竹馬的情人抛棄。
是少爺的寬容和憐憫,才讓這個女孩兒重拾了生機!是啊!少爺他……隻是憐憫我。而我,也隻是少爺的侍女。他……!”每每想到這些,蜜拉貝兒就會心境沉垂。
當時也是如此,蜜拉貝兒聽到太史言的吩咐和問詢後,連忙平複好心情,低垂雙目,不敢再和太史言對視,輕輕的說了聲:“是,少爺!”
接着後退一步,轉身走向太史言身後的卧室,去拿床上的皮甲,一邊走一邊說:“少爺,前天晚上,上官将軍給我講了個故事,她想讓我把這個故事轉述給您!
上官将軍說:‘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可一旦有過這種經曆的人,都會因此在今後的人生中,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甚至是犯下一些罪過。但這一切,絕不是她的本意。’
少爺,上官将軍讓我轉告您,她當初對您犯下的罪過,完全是她在那一刻……!”說到這兒,蜜拉貝兒已經捧着皮甲和内衣,回到了外廳,站到了太史言的身旁。
而剛脫下襯衫的太史言,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問道:“卡蜜拉,我們在彰賢市,執行任務時發生的那些事兒,她都跟你說了?”
在休息艙外廳,明亮的暖色燈光下,太史言健美堅實的胸背臂膀、腹肌和斜外腹肌,展現出完美的肌肉線條。再加上細膩白皙的肌膚,簡直有些熠熠生輝的觀感。
雖然,蜜拉貝兒自幼和淩南傑相戀,卻是她第一次見到,成年男子的半裸身軀。這一刻,她面紅耳熱,眼神飄忽不定的想盡力挪開。可是,她隻覺得自己的目光,好似被少爺的身體給吸住了一樣。
太史言這兒一句話問完,半晌沒聽到蜜拉貝兒的回答,便轉眼看向這個女孩兒,見她捧着自己的皮甲,呆萌婷立在離自己兩步的距離,兀自玉面绯紅,目光躲閃,卻總是瞟向自己的上身,神情憨癡嬌羞,更顯清純可人。
這副情景,看得他不禁心中一蕩,又不免有些來氣的在心中暗想:“當初你爲了謀殺我,跑來勾引我的時候,玩得可是夠開放的,現在反倒整得這麽腼腆!”
想到這些,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心态,鬼使神差的令他說出了一句調笑的話語:“卡蜜拉,反正你的身體都被我看過了,現在你也看看我的。這方面,咱倆誰都不吃虧,不用那麽難爲情!”
且不說,蜜拉貝兒聽到這句話,登時心頭鹿撞,臉上嫣紅如櫻,呆望着太史言,茫然無措,不知是喜是驚。就連太史言都覺得有點兒後悔,不自覺的暗想:自己咋突然變得這麽輕佻了?
老毒更會趕話茬:“行!這趟海你是沒白出,坐輪船打哆嗦—你總算是來了股子浪勁兒!”
太史言被老毒說得是暗氣暗憋,面對手足無措,心慌意亂的蜜拉貝兒,他也隻能尴尬的咳嗦一聲,腆着一張老臉,沉聲說道:“卡蜜拉,我開句玩笑而已,别當真!還愣着幹嘛!把皮甲給我,我問你話呢?”
蜜拉貝兒聽他這麽一說,這才強收起離弦的心神,再次低垂雙目,緊走兩步把皮甲和内衣捧給太史言,接着說道:“是!少爺。上官将軍說:您對她的寬容,她至死不忘。
當時,她對您做出那種……,自私卑劣的行徑,如今已是追悔莫及,更是百死莫贖。可畢竟您也饒恕了她,她終歸是希望,能讓您了解到,她會犯下這種不逭之罪的苦衷。
少爺,在這一點上,我和上官将軍也算感同身受!少爺,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麽寬仁。就算今天,對那些以身試法的軍官,您都能……!”
這時,太史言已經套上了皮甲專用的,微電極感應束洛纖維内衣的上身,剛想脫下軍褲,一聽到這些話,卻停下了手,突然冷笑了一聲後說道:“呵呵!寬仁……!?卡蜜拉,你是替上官洛穎,來跟我說情嗎?”
蜜拉貝兒聽到少爺的語氣突然變冷,從側面看到他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不由得懼意驟生,心下又萬分難過,她驚怯的望着太史言,急切的解釋道:“不是的,少爺……。其實是上官将軍,向我傾訴了她自幼的經曆。
我隻是覺得,雖然她有一些,和尋常女孩兒不同……喜好,又對您做出了那麽過分的事,但,她的身世……,也确實是有些凄苦悲涼……!”
“夠了!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你們都對我暗下過毒手!又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和無法釋懷的經曆。你們倆同病相憐,就成了要求我,對你們冰釋前嫌的理由嗎?”太史言突然低聲喝道,打斷了蜜拉貝兒的訴說。
這幾句話,頓時在蜜拉貝兒心中,激起了一股洶湧的波瀾。她呆望着轉過身面對着自己,怒目而視的少爺,腦海裏突然鑽出一個疑問詞:“憑什麽?”
“是啊!我們憑什麽要求少爺,對我們之前的罪過,能輕易的一笑泯恩仇?少爺的雙親,都是被迪麗莎組織所害的。他的身世,比我們好不到哪兒去。是他的強大,造就了他自己,也庇護了我們。
少爺對迪麗莎組織恨之入骨,可我曾經就是被那個組織,派來暗殺少爺的奸細。即便如此,他都能對我寬宏大量。我有什麽資格,再替别人開脫……?”
她剛想到這,就見少爺那清秀的面龐,漸漸變得獰戾,一雙黑眸中冷光四溢,直刺人的魂魄。
隻聽他一字一句的慢聲說道:“卡蜜拉,你給我聽好了,我當初解救你和放過你,甚至不跟上官洛穎計較,她恩将仇報的過節,那都是出于,我要以鏟除迪麗莎組織的大局爲念!
所以,你們的那些陳年舊事,我根本不感興趣!你們也沒必要,再向我解釋什麽。再有,卡蜜拉,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場!
自從墨本洲你醒過來之後,是你自己兩次向我表态說:你要做我的人。可這才幾天,你就開始替……,曾經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說話?你認她做新主子了嗎?還是你跟她……,嘿!
無所謂,這些我都不在意。那天在電梯裏,我對你說過話,你就全當是過耳旁風。平心而論,我從來也沒真正想過,要掌控你的人生。對我而言,你本來就是來去自由的。
所以,你也好,你的上官将軍也好,你們根本不必再爲了這些事,去耿耿于懷!雖說,我不敢自诩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但,我有我立身處世的……,你……你……!”
無論是不是老毒幫他組織的語言,太史言的這些話,也都是源自他,久積于心底的憤懑。可說到最後,他見蜜拉貝兒,竟突然雙膝跪地,掩面而泣。兩行清淚,從她的指縫間和凝脂般的颚下滴落。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總能撚動這怪物心底那根,最松動的心弦。太史言不禁暗歎一聲,剛想伸手去拉起這個女孩兒。
卻聽她悶聲哽咽道:“少爺,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對不起……!少爺,我是您的人,隻是您的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太史言看着女孩兒,一頭柔亮垂順的銀色長發,如絹絲般披在肩頭。而她的纖秀的肩背,因爲哭泣的過于悲恸,在輕輕抖動。實在是有點兒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尤其是,她最後莺麗哽婉的那幾聲“對不起”,竟能讓太史言,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一樣東西,那就是:真誠!這對他内心的觸動,可是有點大了!
他一伸右手,輕輕握住女孩兒的左上臂,改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卡蜜拉,我錯怪你了,是我話說重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别難過了,你起來吧!”說着,手上微微用力,想把女孩兒拉起來。
不曾想,這女孩兒一起身,卻借着他這一拉之力,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
當然,以他這種高絕的身手,完全可以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義凜然的擋開或躲開,這女孩兒的投懷送抱。可這怪物,哪有這麽高風亮節?
這一下,被女孩兒撞個溫香滿懷,軟玉在抱。一股處子的芬芳,一陣少女的體熱,充斥着他的鼻腔和體感。一時間,這怪物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而他的懷中的女孩兒,趴在他的胸口,仍在如魂祈夢呓般的輕語泣訴着:“對不起,少爺!我是您的人,永遠是您的人,對不起,對不起……!”
太史言又是一聲輕歎,擡手輕撫了一下女孩兒的秀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必再說‘對不起’,蜜拉貝兒.索爾德,我原諒你了!”
霧鎖重海澎浪環,馳影風嚎越冰巒。鉛霭裹穹星彩沒,幻雷迸天破兇頑。
慢叙前日的兒女之情,先表今夜的風暴之戰。18日淩晨2時許,勇者号上的量子雷達,終于探測到了來犯敵兵的信号。
可令讨伐軍所有高級将領,都頗感意外的是,通過對雷達信号圖像的分辨,對方竟然隻出動了一艘中型飛艇。海底的水下發聲探測系統,還沒有偵測到,有任何潛艇、高級武者或濁獸,從深海潛遊過來實施偷襲的迹象。
而這艘飛艇,在風暴中飛行的速度,仍能接近一倍音速左右。也就是說,從它進入雷達探測範圍的那一刻起,隻需20多分鍾,就能突進到3号基地,10艘戰列艦連成的第一道防線前。
所以,上官洛穎果斷下令,讓太史言的獨立團出擊迎敵,同時,命令勇者号母艦,先發射兩千晶格當量的,4級絞風、金鋒、冽冰源力彈頭各一枚,和劫火源力彈頭兩枚。先對那艘中型飛艇,做試探性攻擊。
如果試探攻擊無效,馬上再發射兩枚兩千晶格當量的,5級冰雷混搏源力彈頭,對敵方飛艇實施二次遠程打擊。
如果還是無效,也就證明了,雖然這次來犯敵兵的數量很少,但在整體實力上,很可能不遜于上次墨本洲一役中,敵軍的強悍!這種情況,也就隻能先靠莫團長和他的獨立團,通過近戰的方式,對敵軍進行阻擊。
萬一莫團長被某個或某些強敵牽制住,那3号基地,勢必會面臨一場苦戰;新編獨立團的将士,也難免會遭遇到很大的傷亡。這是讨伐軍團總指揮部,對第一次海上的陣地防禦戰的戰況,做出的最壞的預估。
而現實的結果,卻呈現出他們最不想看到情況。經過兩輪遠程打擊過後,從雷達圖像的顯示上看,敵方那艘飛艇的影像形狀,沒有任何變化,速度也絲毫未減。
同時,雷達圖像還顯示,莫團長皮甲上的定位芯片,發出的信号亮點兒,正在極速的向那艘飛艇靠近。要不了三四分鍾,就會同敵方飛艇遭遇。
獨立團另82名軍官,與莫團長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的加大。但,最遲隻需十分鍾,他們也會進入戰鬥。
此時,由于氣旋風暴尚未過境,大洋面上仍是濃霧滾漿,暴雨強風,雷鳴電閃,驚濤駭浪。
所以,總指揮部和3号基地指揮部,都無法通過偵查衛星或出動無人機,獲取戰場上的影像情報。
隻能通過前方獨立團将士,皮甲兜帽上的外置攝像頭,傳回的視野模糊畫面中,觀看到一些海上前線的景象。
當然,肯定是通過莫團長身上的攝像頭,能最先了解到敵方的兵力配置。可一旦和敵人交上手,這種外置的裝備,很容易被損毀。具體的戰況如何,兩處的指揮部,就無法進一步觀察了。
因此,必須在莫團長,與敵方強者進入激戰的前期,就制定好3号基地的下一步應敵戰術。以免在前鋒将士回傳的影像信号中斷後,導緻3号基地,出現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情況。
這幾分鍾,兩處指揮部的高級指揮官們,也都能看到,莫團長是一路冰封着大洋面,飛速行進的。
不過,由于身處在,熱帶風暴螺旋雨帶的狂風造浪中,被他冰封住的洋面,可不是一馬平川。而是排濤連嶺,巨浪成峰,千溝萬壑,類似于峽灣地貌的晶脊冰原。即便是這樣,也會爲他身後的下屬,節省下不少的源力。
因爲,在這種鲸濤排浪,動辄就是幾十米高的海面上,要極速奔行兩百多公裏。就算是星校級的武者,在水面上借力一躍時,所消耗的源力,和腳踏實地時相比,又何止十倍?
隻是到了後半程,他們也隻能踏浪而行了。因爲在一分鍾前,太史言已經蹬着源力階梯,飛竄上高空,并按着基地指揮部,發給他的空間導航路線,不斷調整着方向和高度,去攔截敵方的飛艇。
他這枚怪物肉體導彈,在能見度不足50米的稠雲漩渦中飛行,視野中盡是灰蒙蒙的一片,和電光隐影。耳中全是烈風嘶嚎,雷聲隆隆。他也隻能靠神念,去感知遠處的一切。
而就在他接到基地的示警信息,敵方飛船就在正前方時,老毒突然喝道:“直接用黑刀全力攻擊,争取一擊就破掉那艘飛艇的能量防護。”
太史言自是言聽計從,他在空中極速的穿雲掠雨,竟帶出一道水線。當敵方飛艇剛闖入神念範圍,他一回手從背後抽出黑擀面杖,源力透指,隻聽“玱”的一聲,黑刀彈出。
正值此時,隻聽“咔啦”一聲,一道閃電在他前方的雲中綻裂,是雷練如龍,銀光四射,劈開了重重的迷霧。
太史言腳下再凝源力階梯,騰空躍起,迎着這道銀龍般閃電,雙手掄起黑刀,朝着真前方那艘飛艇,是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