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初的異能,和甯碧珊不同。也許是因爲,她是一個武者。又或許是因爲,太史言跟她發生關系時,已經到達了冰雷境。可以運用真氣,引動自然界中,元素的力量。同時,她和太史言修煉的真氣,也是一脈相承。所以,她現在身具的異能,就是:還沒有達到冰雷境,就可以真氣外放,釋放冰雷攻敵。
如果有武器在手,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威力。而且,她通過不同的武器,可以釋放出,不同形态的冰雷。這可是,連華雲峰都做不到的。當然,她釋放冰雷的強度,要受到她真氣的強度所限。她可以擡手間,用冰雷擊碎風行喪屍。但未必傷得到,老祖那種級别的高手。不過,她此時的實力,若發動破焦十二連擊,可以直逼段稷合。
而如今的李婉心,功力也有不小的進境。她不虧是兩山府門派中,萬年才得一見的天才。經過這半年多的修煉,她的蘊霆真氣,也突破了初雲境。同時冥華真氣,修到了6重。她可以釋放的亂神絲,強度更大,數量更多。如果她,一次凝聚所有亂神絲,攻向一人。那就算,師祖級别的高手,也要受到不小的影響。此時,這姐妹兩人聯手,完全可以在,老祖級别的高手面前,全身而退。
所以,這個時候,她們姐妹,在俗世間行走。可以說是,罕逢敵手。除非遇到那4位,八絕山府跑路的老祖,才算遇到些危險。不過,除非是兩位或以上老祖聯手,才有可能制住她們姐妹,一位還真不靈。這兩姐妹,當然會顧忌這個風險。所以,在各地奔行尋找太史言時,也非常謹慎警惕。因爲,李婉初并沒有像甯碧珊那樣,伴生出神念。其實,她們還不知道,她們擔心的那4位老祖,現在就剩下3個了。傅烈這老倒黴蛋兒,一個月前就死于太史言之手了。
她們出了天、海兩省,循着太史言的蹤迹,進入巴耘盆地後。并沒有直接從公路上,直奔鄉村城市。而是,在一些城市外圍的國道上奔行,再一步步進入城市。所以,她們的路線,和太史言剛進入耘巴省一樣,先從汾康市,然後是高安市,最後,進入了耘都市。隻是,她們剛沿着太史言之前的路線,越過了侯陽區,接近耘都市中心時。就發現這裏,有大量的喪屍盤踞。而且,還有數量衆多的變異喪屍。若是,被這種數量的怪物圍困,以她們現在的實力,一時也無法應付。
所以,她們先向耘都的西側探尋。正好來到了,距離耘都中心城區,180公裏外的巍中,這個縣級市。并登上了巍黛山,這座旅遊名山。剛好趕上,救下了這師徒二人。而這個時候,太史言剛帶着張小希和奈烏娜,開始趕往耘都。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頑皮。如果,這兩姐妹,今天再去一次耘都。就會和太史言相遇。這樣,奈烏娜也不會在今晚,就成了太史言的女人。
此時,寞衡見這兩位仙子,說了一句便要離開。慌忙換了個禮節,向這兩姐妹雙膝跪地說道:“二位恩人慢走,能先聽老僧一句懇求嗎?”一旁的小銘術,見師傅跪下了。他也跟着,又跪了下來。
李婉初剛一轉身,聽到這老陀僧的話,便轉回身來。她見兩人都跪在地上,急忙伸手攙起了寞衡。那邊李婉心,也再次拉起了銘術。李婉初緩聲說道:“老師傅,有話請講,不必行,如此大禮。”
寞衡急忙雙手合十,又是一躬身說道:“陀祖保佑,今日我師徒二人,塵緣未絕,得兩位恩人相救。隻是,老僧想再求兩位恩人,帶我這小徒兒下山。他既爲兩位恩人所救,便與恩人有緣。雖說出家人,不應貪戀紅塵。但,也望于塵世間,課業圓滿,徹悟今生。隻求二位恩人能帶上他,或在身前侍奉。或将他安置一處,無患生計之地,讓他能繼續修行。他年紀尚小,凡業未經。若就此斷送修業,早入輪回,可算前功盡棄。就更不要說,修得正業,飛升陀國了。求二位恩人,大慈大悲。老僧願以,這畢生微末的修業,爲兩位仙子,祈得些許……!”
他剛說到這兒,旁邊的小銘術早就忍不住了。他眼淚汪汪的,看着師傅說到:“師傅啊!我不走。我走了,這裏就剩下您一個人。您平時那麽懶!您可就連雞……菜糊糊都吃不上了!修不修業的,我無所謂。我跟着您,哪天了斷塵緣,就跟到哪天。”
寞衡回手一巴掌,拍在銘術的後腦勺上,佯裝發怒的說道:“愚徒,亂說亂道。今日你我有命于塵世,是兩位恩人所賜。也是陀祖保佑。讓你我二人,續修凡業。機緣如此,是天意讓你我分開修行。你都是我養大的,離了你,我還活不了了嗎?以前我很少做這些俗務,那是爲了錘煉你。如今,你若能在恩人膝下侍奉,要更加勤勉。誠心報恩,用心修業。終有一日,能觀破衆相,勘破浮生境。爲師清修數十載,還能不如你個小陀僧?莫要做這些,憐妄亂心之舉。明淨無憶,不假自得,終能見我陀祖。銘術啊!你的修業還差的遠啊!”
小銘術哪裏聽得進去,他如何舍得離開,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師傅?他剛要開口争辯,卻聽一旁的仙子說道:“兩位師傅,并非我們有意,拒祛好意。隻是我姐妹二人,此次出行,都是爲了尋人。實在不方便,帶他人同行。不如這樣如何?我們幫你們清除了,這寺院中的喪屍,你們便可在那裏安居修行。或是,我帶你們到山下,尋個鄉村住下。你們二人,也可在俗世修業。至于要與我們同行,我姐妹實不方便帶人!”
這老寞衡恭敬的看着李婉初,心下卻有些計較。李婉初的提議,他也非常感恩。隻是他想:“這兩位年輕的女施主,功力如此高絕!定是世外的高人。若是能讓小銘術追随,說不得會有一番機緣。就算他将來,不慕陀國,不修陀業,還俗成常人。也總比,一直跟我這個老陀僧,呆在一起強。飛升陀國何等艱難,修業者也都是說說而已。小銘術還是個孩子,如今這地獄輪生的世界,呆在哪兒,都不如讓他跟在,此等高人身邊安全。”
想到此處,他心念一動,合十躬身說道:“萬謝恩人體恤,我師徒二人,随恩人下山。隻是,老僧愚驽,剛才功力耗盡。二位恩人能否容我,調息恢複半日?這樣,也不至于過多拖累恩人!”
李婉初一想:這倒也無所謂。她們都出來半年多了,也不差這半日。幫人幫到底,而且,她看得出,這師徒兩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修行者。尤其這位老陀僧,剛才便是要舍命救他徒弟。如今,在這裏一直央求自己,帶他徒弟走,也是替他這小徒弟打算。李婉初雖然年輕,但自幼便曆經磨難。老寞衡這點心思,她如何看不出來?她爲此,也頗爲感動。隻是她們兩個女孩子,帶着這一老一小,怕是一路上,多有不便。所以就想着,能就地或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安置這師徒二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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