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的這句話,把大家都給說愣了。錢定川轉回身,望着太史言說道:“太史先生,你的意思是?”
太史言瞟了一眼,身邊那隻由魯建軍,變異成的怪物,然後說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在人是這個理兒,這怪物也是人變得。我還沒殺他,畢竟他之前,是個讓我敬佩的軍人。我想:等這裏的事情,搞清楚了。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雖然,他殺了那麽多,自己的戰友。可那是他的錯嗎?他殺人,是爲了報仇。他最恨誰,肯定會先去找誰。雖然,他變成了怪物。但,對殘害他的人,他心的裏,還裝着仇恨。錢師長,麻煩您讓讓,我現在就放開他!”
錢定川一皺眉,略一沉吟,就向一側退去。這時,隻見太史言身邊的怪物,眼珠突然轉動了起來。随着“咯咯”的作響聲,怪物身上的皮肉,開始抖動起來。突然,肩膀一晃,身體動了。他猛然轉頭看向太史言,眼中全是怒火。而太史言看都沒看他,擡手捏出一支煙,塞到了兩唇之間。
隻這一個瞬間,那怪物眼中的怒色,立時轉爲驚恐。而在人群中的錢定川,身上也是一個激靈。因爲,他能感受到,那位年輕強者的身上,彌漫出一股煞氣。讓他覺得自己,泡在血河的激流中。他心中暗自驚駭:“他到底殺過多少人?”而在場所有的軍人裏,也隻有幾位高級長官。能感受到這股洶湧的煞氣,也都是震驚不已。
那怪物本能的,向太史言遠側,挪了兩步。卻一轉頭,直接看向了趙遠航。而此時,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怒火,而是狠絕。他“嗷”的一聲怪叫,擰身便沖向了趙遠航。就在他剛一啓動的時候,奈烏娜突然跳出,擋在了趙遠航身前。而趙遠航卻,兩腳蹬地,猛向後退。又想着,翻身站起來逃跑。一時動作慌亂,身體癱軟,不知所措。可奈烏娜剛一跳出,一股熟悉的寒意,又把她推了回去。同時,她耳中聽到了,從太史言口中,冒出了兩隻字“二貨!”
就在太史言口中,煙吐出第一股煙的時候。那怪物,已經沖到了趙遠航的面前。倏然利爪暴伸,爪尖離趙遠航的眼睛,還不到一厘米。趙遠航已經快被吓尿了,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聽他一聲驚叫,那怪物又定住不動了。卻又聽太史言說道:“你殺的人,也不少了。還有話要問這個孬種,還是先留他一會吧!不過,這個實驗,還是蠻成功的!”
太史言又吐出一口煙,冷漠的看着,在地上堆成一團的趙遠航說道:“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趙遠航又是一個激靈,蹬腿後蹭了半米,想遠離眼前的怪物。隻見他一咬牙,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決絕的神情說道:“這能說明什麽?這是你控制了他。我什麽都不知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你跟我有仇嗎?”
太史言眉毛一挑,眼睛睜大,臉顯詫異的神情:“我之前和剛才,好像還救過你吧!我跟你能有什麽仇?我隻……!”
太史言的下面的話,卻被奈烏娜的嗔怪聲打斷:“惡魔怪,你到底想怎麽樣?這叫什麽實驗?你分明是又想折磨人。難道,你救了我們,就是爲了折磨我們嗎?你爲什麽總跟我過不去?和我親近的人,你都要迫害嗎?”
太史言的話,被奈烏娜打斷,他卻沒有生氣。而是一臉無奈的,看向張小希,并說道:“小希,聽她這麽一說。我這心裏,好像舒服了不少。多少讓我覺得,那些羅建族人,我沒殺錯。你跟他們接觸的時間長,他們是不是?都這麽不分好賴?”
張小希忽閃着明眸,略一思考,然後揚起極緻嬌俏的小臉,凝望着太史言,用清脆的嗓音說道:“這我可說不好。不過,哥!我覺得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太史言看着張小希,清澈晶透的目光,心中一暖。不由得微微一笑,摸了摸她頭頂的秀發說道:“有些事,我也不知對錯,隻是我不在乎。哎!咱們在這兒,耽誤的時間有點長了!”
他轉頭看向錢定川說道:“錢師長,看來,實驗雖然成功了。但是,人家就是不認賬。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麽處理?您要是不好下決斷,我可以幫您!”
錢定川早就看明白了,太史言的意圖。也知道,他話中的含義。他急忙走上前來,又向太史言行了個軍禮說道:“太史先生,十分感謝您的仗義相助。事情的因果,我想這裏的将士們,都心裏有數。但這件事情,比較複雜,牽扯的人和問題太多。還有,我們的最高長官,下落不明。都需要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還有,太史先生,這裏畢竟是軍隊,我們有紀律和軍法。雖然,您已将這些,違背了人性的東西制服。但,我們還需要按照軍隊的規矩,處理這件事。”
随後,他看向身後那6位,還幸存的師長說道:“我建議撤銷,廖參謀長和他4位副手的軍職。連同這個涉案的平民,先把他們控制起來。由我們幾個組成臨時指揮小組,先指揮駐軍各部,安置好自己的軍務。做好基地的,戰後重建和防務的安排。讓各部,先有序的開展重建工作。咱們這個臨時指揮小組,先對相關涉案人員,進行預審工作。等調查出事情的真相,就在基地重設軍事法庭。依據軍法,對這些嫌疑軍人進行審理,和對違法的軍人進行懲處!幾位師長,你們有什麽意見,或其他建議嗎?”
還沒等,那幾位神色各異的師長說話。太史言便又開了腔:“錢師長!隻怕,您這臨時指揮小組,用不了那麽多人。您怎麽知道,這件事,那幾位師長中,就沒人參與?您也說了,這件事情很複雜。依我看,就不如快刀斬亂麻!您想依軍法處置,隻怕是,你們的軍法,會放過一些該死的人。有些時候,每當你放過一些該死的人。就會有很多,本應該好好活着的人遭殃!您怕,不按法律做事,會生出罪孽。那這份罪孽,就由我來承擔。”
太史言話音一落,衆人眼前一花。廖國喜和他身邊那4位副參謀長,還有那6位師長中的5位師長,包括坐在地上的趙遠航。如同被提了起來一樣,“嘩”的一下,被聚攏在,軍火庫前的空地上。他們聚集的位置,正是那,31具些怪物的屍體旁。這時,那些原來圍着大家的12隻,被凍住的怪物。當然,也包括魯建軍,變異成的怪物。也是如此移動了,如同一隻大手,在布置國際象棋的棋子一樣,把那些人包圍了起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軍人,都差點驚呼出來。現在往這裏聚集的軍人,已經有上千人。都是剛才爲追擊,魯建軍變異成的怪物,一路跑過來的。這些戰士看到這裏的情景,也都楞在當地,圍觀了起來。
而錢定川,當然知道,這個可怕的年輕強者,要做什麽。他急忙叫道:“太史先生,千萬不要沖動。有很多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我知道您嫉惡如仇,但是……!”
“錢師長,您先别急,也許願意說清楚的人,很快就到了。”太史言,打斷了他的話,口中吐出一口煙。随後,他又撇了一眼,被他暫住封住了,行動能力的奈烏娜說道:“你别抱什麽奢望了,今天你老公,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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