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的喊聲一落,這兩位老祖也是一愣。齊赫堂忍不住詫異的問道:“你曾見過此種武器?”
太史言收起了吃驚的表情,看着齊赫堂說道:“那是!你們以爲我歲數小,就見識少嗎?我問你老頭兒?你那伸縮槍,後面半截是不是還能擰下來,當标槍使?”
齊赫堂兩人驟然一驚,不過他們倒是沒顯露出來,齊赫堂故作平靜的說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太史言有點小得意的一撇嘴說道:“我就說麽,好耍這你們手裏那玩意兒的沒個好人,都是又陰險,又心狠,完了還沒種。明明帶着大長槍,偏要縮起來揣着。到時候看見好欺負的,就伸出來耀武揚威。遇到厲害的,就縮起來掉頭就跑。還能抽出半截來搞偷襲,就不敢光明正大的讓人家知道,你這家夥事兒有啥功能!真是什麽人用什麽物件兒。這武器也能代表人品!”
說着話,他把手中的龍角锏,又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然後一臉自豪的說道:“看見沒,咱可沒有你們那麽多彎彎繞。就這個!多樸實!多實誠!這叫那啥?那啥來着?對,秀……秀外惠中,額……?好像是這個吧?”他想不起來什麽好詞兒形容,自己站在那兒翻了翻白眼,然後接着說道:“就是:看着也好,也有内涵!咋樣?這是朋友送的。看見沒?朋友都知道咱是什麽樣的人。你們兩那玩意兒,也是朋友送的?”
太史言這耍着手中這曲裏拐彎的短棍子,在那胡謅八扯。可最後這句話,又把兩個老祖說道心裏一“咯噔”。兩人對視一眼,都變得面沉似水,目閃寒光。
這時曲青說道:“小子,來之前,我們聽到信章的禀報,就猜想當初是你救了李婉心。你既然知道怎麽多,那你是有意來我山府攪局的嗎?你師從何門,修煉的什麽武功心法?你今天要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把事情說明,我們便少讓你受些苦楚。不要以爲你能制服我兩個兒子,就能在這裏橫行無忌。我等一個人制服不了你,可兩個人同時出手,你以爲你能敵得過嗎?”
原來之前曲信章在去門派的路上,又碰到一波弟子。這幾個弟子帶來的消息,是他們看到了太史言的長相。曲信章一聽說是個短發的年輕人,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他把這個消息也禀報給了曲青,幾個人想來想去,最後齊赫堂想到了太史言身上。所以他們才做了一番安排,自己兩人出來想捉拿太史言,從而找到太史言身上的秘密。
太史言一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忿:“哎呀!我說你挺大歲數了,這不要臉的話,你還真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我就知道你們一把年紀,還惦記人家小姑娘。現在又想二掐一,哪又怎麽樣?不服咱來試試啊?還讓我束手就擒?你問問我這,秀外慧中的棒子同不同意?”
這兩位老祖一聽這話,也不再跟太史言這多說。同時一抖長刀,兩道身影憑空消失在原地,下一個瞬間兩道寒光閃過,已經劈到了太史言的身上。不過這兩刀劈中的隻是太史言的殘影,太史言見這兩人的速度快到了極緻,比那兩半大老頭子可快多了。而且武器夾帶着的勁風,也是前所未遇的強勁。他一時不敢硬扛,隻能發動身法躲避。
隻是太史言,仍習慣性的踏出破竹風的步伐。想繞到兩位老祖的身後,再發動攻擊。可他這第一步就想錯了!這兩位是誰?可都是青玄真氣修煉到9重的絕頂高手,不止真氣渾厚精純,而且肉身和骨骼也用真氣反複淬煉過。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比那曲向川兄弟倆,要強的太多了。再加之武功招式上,已經領悟了精髓。他這時想用這招對抗這兩位祖師爺,那是癡心妄想!
太史言剛閃開兩把長刀的劈刺,步伐一變,想繞到曲青身後,可他剛閃到曲青的身側。猛覺的朔風撲面,曲青長刀的刀尖,已經刺到了胸前。而與此同時,齊赫堂的長刀已經橫劈到了他的腰間。太史言大驚之下,本能的用右手的龍角锏擋開了曲青的這一刺,腰間的這一橫劈,他是躲不開了,隻能用左手抓向那兩刃三尖刀的刀頭。
隻聽得“噹”“噗”的一聲,太史言整個人斜飛出去十幾米,還好他沒失去平衡,在空中擰腰一轉,面向着兩個敵人,雙腳落了地。不過再看他的左手,手掌上一道橫切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長流。這交手一招之下,他便受了傷。而這兩位老祖也頗爲吃驚,這狂小子結結實實的吃了這一記橫劈,居然隻是手上受了刀傷!
兩位老祖隻是微微一愣,随後馬上發動身法,又再次攻向太史言。他們要乘勝追擊,不給太史言喘息的機會。可就是這一楞的時間,太史言想明白了,自己根本無法用破竹風,對抗這兩位祖師爺輩的強者。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要用破焦十二連擊正門對抗兩人的攻擊。所以這次見兩人的長刀攻來,他使勁全身力氣,也運轉起體内不多的真氣,施展出剛剛連熟的破焦十二連擊,和兩位老祖戰在一起。
太史言二次施展這套招數,他雖然左支右绌,不斷倒退,全然處于下風。但起碼抵抗住了兩人勁力強絕,快如閃電,招數精妙的攻擊。隻是這招數上剛剛練熟,和領悟到精髓,可是天差地别。太史言能堅持住,那是他的力量和速度,仍高出這兩位老祖一節。
若是單對單,這攻防的形勢,就會翻轉。可是兩個老祖打他一個,在他招數運用差之甚多的情況下,他仍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而且不時會被,那兩位老祖的兩刃三尖刀,一側的刀尖劃傷。
此時太史言一邊抵抗着攻擊,心裏暗暗焦急,他在心中暗罵:“表弟啊!你不是讓我放心嗎?我還以爲有人要過來幫忙呢!結果我在這裝逼,硬抗這兩個老梆子高手,你那邊連個毛都沒來,你是拿我這涮着玩呢嗎?”他這着急了半天,也等不了幫手。隻好沉下心思,集中精神抵擋着兩人的攻擊。
當太史言靜下心來,沉着應戰。他腦海裏不停的閃出,李婉初教他的招式要領,和運力竅門。從而反饋到實戰中,他對招式的施展也越來越自如。這一下,立時讓他的壓力大減,漸漸的不再後退,腳下也越來越有章法。竟一時間,把這龍角锏舞的風雨不透,這身上也沒再被劃傷。
就在剛才,太史言被一招擊飛的時候,距離此處兩裏地左右一個人,舉着一個夜視望遠鏡,觀看着太史言和兩位老祖的戰鬥。他見太史言一上來便吃了虧,心中更是焦急。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楊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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