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擊倒并擒獲曲定陽的時候,隻扛回了曲定陽一個人。他沒管那三名真傳弟子,任其在街道上倒着。而人群中那些古懸門的内門弟子,有看到這一幕的也沒有理睬。因爲他們的任務,隻是觀望和通報。而且這事他們也管不了。隻是當太史言,回到店中,給那些倒黴的客人做最後的思想教育時。這三個倒卧的真傳弟子,被古懸門協助齊、曲兩家,出來搜捕李婉初的真傳弟子發現。
他們早知道豐源茶莊出事了,一開始他們沒管。後來發現越來越多的生民,向怡趣坊聚集。才覺得事情不對,就也跟了過來,結果先發現了這三個被打暈的弟子,他們急忙用清明露喚醒了這三人。這三人醒後,不見了曲定陽,就知道大事不好,大公子被高手給擄走了。他們馬上做出決定,讓這幾個古懸門的真傳弟子,混在人群中監視茶莊,切不可輕舉妄動,那茶莊裏的高手極爲可怕,他們這樣的再多也是白給。
而這三名真傳弟子,疾奔回合朔城曲家報信兒。正好曲信章剛回家,他在門派先接到了,曲定陽打發回來那個真傳弟子的禀報,才先回到家中。又聽了這三人的消息,也是大驚失色。他聽了這三個弟子,對那強者出手時的描述,自襯絕不是那人的對手。他既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也覺得事關重大,需要向老祖曲青禀報。他實在想不出,這高手是誰。有這等本事的,除非是段稷合親自出手。但是,段稷合怎麽可能跑到濟民城,去砸他們家的茶莊呢?真是匪夷所思!
他也不再多想,不管是誰在鬧事,靠自己救不出兒子,也平息不了事端。他帶着那四名真傳弟子,先跑到父親曲向川家中,正好叔叔曲向林也在。把急急的把事情一說,結果這二老聽了大爲震怒:誰如此膽大妄爲,敢砸我曲家的産業,還敢挾持我的孫兒。要是段、楊兩家祖輩的人,那他們可以好好理論一番。若是想開戰,打就打,誰怕誰啊!這曲家兩位師祖也是暴脾氣。他們讓曲信章去門派,向老祖禀報。這哥倆随便找了把兵器,先風風火火的趕往了濟民城。
曲家這兩位師祖太玄真氣都修到了8重。以這兩人的速度,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濟民城。這兩人進城一路飛騰,直接從房頂,就竄到了怡趣坊。到了這裏,因爲有一條府道,直通豐源茶莊,他們就沒再上房。不過他們還是放慢了速度,沿着府道,向茶莊奔行。
這兩人一邊跑也一邊商議,如果茶莊裏面的人,真是段稷合。那今天這事,恐怕不容易了結。别看着兩人的功力和段稷合相若,但真動起手來,兩個人也隻能堪堪戰平段稷合。即使兩人也是8重真氣,但8重和8重之間,也有強弱之分。段稷合此時,可是快摸到9重的邊了,就是老祖曲青,想拿下他也要費一番手腳。而這兄弟兩人雖然青玄真氣,也修到了8重多年,但遠不如段稷合的真氣渾厚和精純。要不說段家人,世代都是習武的天才!
這兩人正商量着,如何跟段稷合交涉。因爲他們已經認定,鬧事的人就是段稷合,别人也沒這種本事。段稷合的父輩兩人,現在的老祖段祈豐行二,上面還有個姐姐已經早逝。到了段稷合這一代,他也是行二,上面有個哥哥也是早亡,而他叔伯叔叔膝下兩女。所以到了段雲傑這,就真成了一脈單傳。除非他父親段克愎,哪天心眼兒活了,給段雲傑找個後媽。之後就厚積薄發,再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
這老哥倆剛商量到一半,忽見前面飛來一個年輕的後生。一身灰衣灰褲小平頭,相貌倒也算清秀,不過這氣質打扮,就像山村的鄉民。這人突然閃出,這二老可不掉以輕心。這身法速度,比他們倆可要快得多。這哥倆對視一眼,都暗想:難道這才是挑釁他曲家的高手?這人也太年輕了,他如何練到此等高絕的身手?
兩人沒有輕敵,他們戒備的看着太史言。不約而同的都取下了背後的兩刃三尖刀,把在了手中。卻見這年輕人先是一愣,随後露出一臉的無奈,搖搖頭對他們說道:“難怪,你家孩子都這麽驢性。這剛一見面啥也沒說,你兩個半大老頭子就亮家夥。咋滴?這就想上來紮我呀!”
曲向川聽他說話難聽,不由得心中怒氣勃發,他喝問道:“好個後生,仗着有幾分本事,就出言不遜,你是什麽人?”
太史言也懶得告訴他們自己是誰,他剛才在神念中,發覺有兩道濃重的紫影,在慢慢靠近茶莊,就猜想是曲家人來救曲定陽了。他怕等兩人到了茶莊,一旦打起來,那附近的人和房屋建築可就遭殃了,所以先趕出來,攔住了這兩個高手。他對兩人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就問你們是不是曲家人?是不是來救曲定陽那個王八蛋的?”
這老二位一聽,他竟敢把自己的孫子,稱作“王八蛋!”立時怒火中燒。老曲家是可是聖祖的後裔,豈容你出言侮辱。兩人也不再顧忌什麽,不由分說同時一挺長刀,向太史言劈來。他們兩同時施展出九絕亂風刀,攻向太史言。
太史言赤手空拳,左躲右閃,上蹿下跳,就和兩人戰到了一起。這九絕亂風刀确實厲害,尤其是被這兩位師祖施展出來,更是威力無窮。隻是兩人吃虧在于,速度比太史言慢的太多。就算太史言手中沒有兵器,無法招架他們的長刀,但是全力施展身法,想躲開他們的攻擊那是輕松自如。而且由于他還是用的破竹風的身法,兼之速度太快,仍有機會用拳頭,攻擊二人的後腦。
這老二老發覺,自己隻是開局的幾招,能有些攻勢。可打着打着,刀刀劈刺中的都是敵人的殘影。更可怕的是,這時每次出招後,都發現根本追不上敵人的身形,反而總是覺得腦後生風,心中警兆大起,逼着兩人不得不回刀防禦。再鬥十幾個回合,三人已經打的附近牆倒屋塌,地面青石崩裂。而這二老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防禦,最後兩人靠在一起把背後交給兄弟,才抵擋住太史言,這種背後偷襲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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