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初聽他這麽一說,差點氣樂了。卻也萬沒料到,這麽個強者,居然在這種事情上,顯出這種懦弱的姿态,這反倒讓她放松下來。既然太史言沒有聲張,李婉初想:已然破釜沉舟,那一擊未果,就再來一擊。她此時時跪在床上,面對着縮在床上角落裏的太史言。當她挺起那窈窕挺拔的上半身,那肚兜包裹着的雙峰,豐滿圓潤、呼之欲出,她剛探身想爬向太史言。
卻見太史言,又往牆角退縮了一下。雙手舉起,做了個防禦動作。然後又低聲說道:“婉姐啊,你要冷靜!你要是因爲你妹妹想感謝我,這禮也太重了,我受不起。你要實在過意不去,你給我點銀子,這我起碼也好接受不是?你要是真是……那啥喜歡上我了,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我隻愛我媳婦,你就死心吧!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硬來,我告訴你!你既得不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聽他這麽一說,李婉初倒是不敢再有侵犯的舉動了。“他實力太強,他要是真反抗,我很可能會被他所傷!”不過,他的話卻把李婉初氣的夠嗆。
兩個人僵在這,李婉初見太史言也不敢喊,心說:“這人實力強大,可心性卻如此怯懦,能幫的了我嗎?”不過她轉念一想:“怯懦的人更好控制,今天已然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得想辦法逼他就範!”
她暫時不敢貼過去,就挺直腰身,嬌媚眼眸的看着太史言,在微弱的月光下,長發披垂、膚白勝雪、玉肩瑩潤圓滑,配上粉色的肚兜下面堅挺的雙峰,這完美的曲線,誘人的身姿,加上魅如妖仙的面容,朦胧中羞澀帶着渴望的眼神。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說:“真是個妖精,我真的受不了你呀!”然後奮不顧身的撲過去。而太史言卻在那兒愣愣的看着!
“我不漂亮嗎?”李婉初嬌媚的輕聲問太史言
“額……!還行,多少比我媳婦差點,我說婉姐,這些關于審美的話題,能明天再聊嗎?這種聊天方式,一會我媳婦來找我,肯定會引起誤會。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以後這朋友還咋處啊?你說是不?”太史言一哆嗦,回答道。
“弟妹跟我說,她不會來找你了,她今天晚上累了。要好好休息一晚,她已經睡了,所以我才來找你!難道,我對你就沒有一點吸引力嗎?”李婉初顯出一絲幽怨的神情,更顯魅惑。
太史言咽了口唾沫說道:“婉姐,不管咱倆誰吸引誰?今天晚上鬧得這一出兒,都是不對的。你看我媳婦對你妹子那麽好,你這麽做能對得起她嗎?哦!我媳婦累了你就來找我,誰給你排的班,也沒問我願不願意?我跟你說婉姐,就算你比我媳婦漂亮,我也不願意。我倆原來都是隻剩一個人了,現在她就隻有我,我也就隻有她!我要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一難過,比讓我死都難受,你能不能理解一下?”
太史言此話一出,李婉初不由得一怔,心中倒是真受了一些觸動。她坐在那裏沉吟了片刻,心說:“看來他們夫妻,是患難見真情。非是簡單的聲色相誘、虞利相和。既然如此,我想要色誘這個男人,是想得太膚淺了,看來是無法奏效了。不如向他說出我一家的冤屈,動之以情,能求得他的幫助!”
想到這裏,李婉初收起了媚态,立身正色,急忙把地上的鬥篷撿起,披在肩上把身體裹個嚴實。太史言見她不再來侵犯自己,長出了口氣,劇烈的心跳也漸漸平息,激蕩的熱血也開始冷卻。
其實,李婉初的判斷對了一部分:太史言畢竟是個男人,正值血氣方剛,且數日未同甯碧珊歡好,怎麽可能,心中不懷欲求?面對李婉初這種絕世尤物,曠世的美妖。夜深人靜時,對他施展如此蝕骨銷魂的引誘,要他不動心,除非他是個太監。隻是太史言對甯碧珊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镂骨銘心。當他稍有沖動時,就會想到甯碧珊。這個女孩在他的世界裏,代表着所有的美好,他絕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所以他最終抵禦住了誘惑。
隻是!這一次在他心中,卻埋下了一顆欲望的種子。
太史言見李婉初包裹好身體,然後正襟危坐在床旁。他也放松了下來,可他見李婉初不走,還在這坐着,一時不明其意。隻見李婉初面色變得黯然,輕啓朱唇開始講述她的身世,和她身負的血海深仇。在一旁聆聽的太史言,也聽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講到最後,李婉初竟然站起身來,後退幾步,向床上的太史言跪了下來。吓的太史言,急忙裹着被子,想下地拉她起來。可他剛走到李婉初身前,李婉初雙手伸出一抱拳,披風敞開,兩條白壁玉藕般的手臂裸出,胸前的凝脂瓊膚,一片瑩白。隻閃的太史言不敢正視,一時也不敢伸手去觸摸她的肌膚。
李婉初說道:“太史兄弟,我家的大仇,僅憑我和一個心智不全的妹妹,如何報得?萬般無奈間,我今晚才來以身相誘,一是爲報你們夫婦,此前的相助,二是想依托太史兄弟助我報仇。隻是我這一副賤軀,入不得太史兄弟的眼。而我此時傾訴我家的血仇,就是想激起太史兄弟的俠義之心。憤世之不平,我一家長輩慘遭毒害;惡奸人當道,肆意傾軋良善;憐我姐妹身世凄苦,屢招欺淩。施以援手,懲治奸佞,攜我姐妹脫出囹圄。太史兄弟若能應允,我這一身一命,既爲太史兄弟所屬,立誓萬死!”
此刻太史言聽罷,“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對地上的李婉初說道:“婉姐,你先起來!地上涼,還有,你最後這段話,能不能放慢速度,再給我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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