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婉初,幾乎一夜未眠,思量了大半個晚上,她決定要傍上太史言。其實想得再多,道理就一條:她要報仇,自己勢單力孤完全沒有希望,她需要強者的幫助。而這個太史言,就是最适合她的強者。
通過妹妹的經曆可以證明,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他擁有和朔金門那幾位老祖一樣的實力,那比任何年輕一代的天驕,都值得她去依附。再者,太史言是段家的人!她看的出,段雲傑對太史言比親兄弟還親。
更主要的,她昨天晚上,看到甯碧珊身上帶着一塊“玄橙玉”。這代表這什麽她心裏非常清楚。就是:段家把太史言夫婦,認做了直系的至親,而且是至親中極爲最重要的人。這種玉牌,她隻在少年時期的段雲傑身上見過。不過,段雲傑到成年,年習武有成後,就沒再佩戴過。
方太爺爲了讓自己能借助段家的勢力,一直勸自己貼上段雲傑。而現在看來,這個太史言比段雲傑有價值多了。她不在乎太史言已經有了一位絕色的妻子,而且又有八絕山府的第一嬌女傾心于他。她隻求太史言能幫她,而她能回報太史言的,隻有自己的身體。她不要什麽名份,有沒有感情都無所謂。她要報家族的血仇,要爲妹妹讨回公道,還要爲馮用林一家三口無辜的枉死讨個公道,不然她活着也無異于行屍走肉。
這些年,李婉初對自身的愛情方面,已經沒有任何期盼。她爲了報仇,已經抹殺了自己的心中芳華。這也是爲什麽,就算她和段雲傑這樣的英傑,相交多年,卻一點都沒動過感情。她當然看得到,如楊錦成這樣的衆多傾慕者。可她既無法牽動情絲,也不相信這些人有決心和能力幫她報仇。
當初她憤然之下,想選擇曲定陽。那是因爲如果她嫁到曲家,就何以借機攪亂曲家和齊家個關系,從内部瓦解他們,從而找到報仇的機會。隻不過這樣做,不管成功與否,她自己的結局,都會是萬劫不複。
可這個太史言不同,第一、她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讨厭這個人。第二、這個人單純善良,而且對男女感情方面,極有擔當。這一點,從他對自己老婆的态度,就能看得出來。如果跟他發生了關系,李婉初覺得,這種人,應該會信守承諾。最主要的是,如果他同意幫自己報仇,那成功的幾率是最大的。
當然,李婉初也明白,要勾引太史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這個男人,非常愛他的妻子,就差把甯碧珊供起來了。而且還很遲鈍,對那八絕山府絕色天嬌的款款深情,竟毫無察覺。
即便如此,李婉初也不認爲自己毫無機會。她和方涵清不同,她不要什麽情愛,隻是爲了交易,和一個她信得過的人交易。同時,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以她的樣貌,隻要她想,沒有什麽男人能經得住她的誘惑。就算太史言心中隻要甯碧珊一人。但他畢竟是男人,再加上她盡力施展,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機會,太史言整天和甯碧珊泡在一起。如果沒有妹妹攪局,幾乎是形影不離。到了夜裏,甯碧珊哄睡了妹妹,還要去和太史言親熱。自己想作案也沒機會下手啊!
不過!李婉初想到,這裏可是青玄山府,離濟民城不遠,還有個古懸門呢!那個門派的内門弟子,一般身上都會帶着一些亂神香,和亂神香的解藥。她隻需用少許,讓甯碧珊晚上睡個踏實覺,她就有機會了。同時,她也看到了,甯碧珊這段時間來了月事,這可是絕佳的機會。雖然這樣做,對不起甯碧珊,可一來太史言也不會吃什麽虧,二來她也不會像方涵清一樣,想成爲太史言的小老婆,她不會纏着太史言娶她,隻是要幫她報仇就行。對有恩于她的這對夫婦,做這種事,卻是讓人不齒。但爲了報仇她顧不了那麽多了。
李婉初拿定了主意,就想着盡快行事。不然拖久了,等甯碧珊月事結束。這小夫妻頭一天晚上,一陣雲雨翻騰。這第二天,太史言的抵抗力就會大增。所以,李婉初一早起吃過早飯,先安撫了一下妹妹,和太史言夫婦還有小修修說,她要去濟民城配一種鎮驚安神的藥,給妹妹服用。這樣李婉心,就不會每天都纏着甯碧珊了。
太史言一聽,簡直舉雙手雙腳贊成。倒是甯碧珊說:“婉姐,現在門派那些壞人,都在找你。我很喜歡心姐,哄她睡覺我也願意,我看你沒有必要,這時候去冒這個險!”
太史言一聽,馬上就洩了氣。而李婉初也是心中感動,但是爲了報仇,她隻能暗道聲:“抱歉!”了。
她跟甯碧珊說:她戴着那張皮面具,在各大府城都轉過,沒人能認出她來。隻要她小心行事,不會有什麽危險。甯碧珊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李婉初帶上了那中年婦人的面具,一路來到了古懸門的附近。古懸門就在濟民城以西100裏地左右的一個小丘陵上,占地面積和其他門派都差不多。而這丘陵樹木茂密,正好适合伏擊。隻是這幾天,古懸門的很多弟子,都被派到四座府城去搜捕李婉初。所以,通往古懸門的府道上,一上午都沒看見有古懸門的内門弟子經過。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外門弟子,雜役或是執事。
不過,李婉初既是絕影門修煉出來的刺客,又爲了報仇隐忍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最終到了下午時分,幾隊換崗回來的古懸門内門弟子,在府道上向門派飛奔。李婉初找準機會,一個破竹風,打暈了一個落單的弟子,拖進樹林,在他身上搜出了亂神香和解藥,她隻去了一小段亂神香,和一粒解藥。用提前準備好的瓷瓶裝了,沒再管這個昏迷的弟子,就向濟民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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