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因爲第一次施展剛學來的武功,攻擊了他人。一時激動,又怕自己錯手把人拍死了?就沒開神念,他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腳下倒着的齊浩陽身上。所以有人已經突襲到身後,烈風襲來他才察覺,這時候他也想不起來,用什麽招式應對了。關鍵是,當初李婉初也就教了範修文這麽一招,這小修修,對自己這位二哥,已經是傾囊所授了。
既然沒什麽招式應對身後來的偷襲,太史言也隻好閉眼神念頓起,然後本能的一轉身。而神念中,一雙利爪已經探到了胸前,他急忙橫柴刀一擋。就聽得“咔吧”一聲,柴刀被利爪擊碎了,但還是讓這雙利爪一頓。而太史言借着這個沖擊力,向後一跳出五丈遠,避開了這電光火石的一擊。
等太史言站定,發現在背後偷襲他的并不是人,而是一隻怪獸。隻是他神念中這隻怪獸,并沒有在繼續攻擊他,而是向前一蹦,擋在了李婉心的身前。太史言在神念中,感知到這怪獸的形貌後,讓他還是不自覺睜開眼睛。看向這隻外形怪異,他無法分辨是何種動物的怪獸。剛看它外形,太史言第一反應是:“黑色兒的袋鼠?”又不對,它的尾巴和上半身,包括腦袋都不是袋鼠的體貌特征。
這隻怪獸,剛才在太史言的神念中,可是十分濃重的紫色,都有些接近紫黑色。說明這隻怪獸很強,可看它這樣子,下肢和腹部像袋鼠,但尾巴上鋼毛聳立蓬勃,卻像個棒槌。上身比袋鼠要略微粗壯一些,脖子挺長,這臉型有些像耗子,隻是渾圓的眼睛有些大。太史言突然靈光一閃,他終于想到了,是什麽動物有這樣的臉型。是“鼠鼬!”不過哪有這麽大個的鼠鼬啊?居然接近兩米高。就是它這雙大爪子可夠吓人的,跟熊掌差不多,可熊掌哪有這麽長的爪尖啊,五根漆黑的爪尖,探出足有4寸長,如同五把黑色的鐮刀頭。而且這爪尖的硬度夠高的,直接戳斷了太史言的柴刀。就算這柴刀是普通的鑄鐵打造的,可在這10根爪尖面前,跟窗戶紙差不多。
此時太史言手裏的柴刀,也就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刀身,加上刀柄更像個鍋鏟兒。剛才它的一擊,對于太史言來說,并沒什麽危險的感覺。他隻是覺得,這隻怪獸的速度還算挺快。太史言見它沒再攻擊過來,就和這怪獸對視了一會。讓他驚奇的是,這家夥的眼中流出的情緒,他似乎能看懂。這怪獸緊盯着他,眼神中居然充滿了恐懼和決然。同時太史言發現,這怪獸的全身在劇烈的顫抖。
太史言心下有些茫然,心想:“難道是錯覺!其實,它這是看見我興奮的激動?要是吓的發抖,我有那麽可怕嗎?”正疑惑間,楊錦成已經跑了過來。他遠遠的看到這五個人倒在地上,他剛升起的驚喜,卻被這和太史言對視的黑色怪物,吓的煙消雲散,一陣心驚膽顫升起。他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兇獸,但他記得聽過姥爺曾經的描述,知道這兇獸叫什麽。
這兇獸叫“風岚黑鐮鼬”,也是這熔絕迷洞中,最可怕的兇獸。他聽段稷合說過,這種兇獸主要的可怕之處,就是它那雙利爪,和快到極緻的攻擊速度。而且,還有一項最恐怖的絕技就是“放屁”。幾年前,段稷合爲尋絕地灌果,跟這種兇獸都過數次,都是被它這項絕技給逼退了。
段稷合曾經心有餘悸的說過:“若論真刀真槍的拼鬥,我不懼它。隻是他這項絕技,實在是難以抵禦。這個畜生,放出的屁,形如濃霧,迷人雙目。我第一次和它相鬥時,就一時大意,中了它此招,那感覺真是:生不如死。我拼命逃出來後,連嘔數日後,才勉強能夠進食,身體十分虛浮。這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段日子,我對原來所有的鍾愛之事,都覺得索然無味。人活于世,若毫無樂趣,豈不如行屍走肉一般?這可比受些身體上的創傷,還難熬的多啊!你以後去絕地,若見此兇獸,一定要掉頭就跑,萬不可遲疑啊!”
回想起這些,楊錦成想立時轉身就逃。可不行啊,李婉心還在這呢!更不能丢下二表哥啊!他急忙對李婉心和太史言喊道:“二表哥,李婉心師姐,此兇獸不可力敵,快逃啊!”同時腳步也沒停下。等他靠近幾步,才發現情形不對。隻見這鐮鼬好似在保護李婉心,而李婉心卻如同和這兇獸同仇敵忾一樣,站在一起緊張的盯着太史言。而太史言手中的柴刀,已經變成了鍋鏟。一臉迷惑的看着那兇獸,聽他喊叫,才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楊錦成心想:“表哥爲助我,現在被可怕的兇獸盯上了,我可不能不講道義,就是死也要和表哥共進退!”他跑到太史言身邊,雙手把刀一橫。對太史言說道:“二表哥,這兇獸放屁十分厲害,屆時一定要屏住呼吸,萬不可吸進一絲。今日你我兄弟,要同鬥此獸!若我兩身遭不測,咱們泉下相聚,再做兄弟!”然後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向太史言一點頭。
太史言心中疑惑:“放屁厲害?能有多厲害?不就是臭點、熏點嗎!能比下水道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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