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傑回門派三個月,并不是什麽靜心修煉,而是被罰到北炎洞,面壁思過三個月。因爲他丢失了門派所賜的兵器,還引外人入住山府。雖然這種事,可罰也可不罰。但是齊、曲兩家因爲這次吃了虧,心裏怨憤難平,就借此找段雲傑的麻煩。而段克愎作爲執戒堂堂主,又是段雲傑的父親和師傅,更無法包庇親人。所以就給段雲傑定了個,面壁思過的懲罰。
其實,段雲傑并不在意這點小小的懲罰,隻是有些舍不得這位兄弟。兩人雖然從結拜到現在,也就半個月左右,但幾經生死磨難,相互之間的感情和信任更勝血親。而且,像太史言這樣沒什麽心機的,又總是替别人着想的人。心懷坦誠的人,都願意和這種人交朋友。
太史言一聽,心想:大哥在這兒地位這麽高,那肯定不能總在家閑着,陪着我這跑那跑的。肯定有不少正事,他又不是那種遊手好閑的富二代。就急忙說:“大哥你去忙你的,修煉是正事。我和媳婦有手有腳的,這裏又有這麽多保姆和服務員,我們能有什麽事?等那邊房子蓋好了,我們就般過去,你來找我們,我還做家常飯招待你!”
三人又聊了幾句,各自回房。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段秋回來,段雲傑把他叫到房内,一番囑托後,又交給他一張5千兩的銀票,讓他等兄弟搬家那天交給二少爺。
第二天一早,衆人吃過早飯,兩兄弟依依拜别。段雲傑回門派受罰,太史言則是帶着媳婦,和段秋一起去了工地幫忙。隻用了六天時間,太史言在這片桃源天地的宅院就竣工了。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房産。因爲工多料足,所以工期很短。
整個宅院戰占地約400平米,石牆木門圍成一個正方形、南北朝向的院子。院子裏隻有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都是磚牆、斜瓦頂。房子的牆體都是用青磚加三合土砌成,正房三間占地100平米左右,西耳房是卧室,正廳是廚房餐廳,東耳是起居室連着洗澡間和茅廁。廂房的格局和正房差不多,用簡易的遊廊于正房相連,隻是沒有中間的正廳。兩側廂房占地面積,各60平米左右。整個院落中間留出了近一百五十平米空地,空地中間用青石闆,鋪成兩條十字型的石路,從院門通往正房和東西廂房。石路兩側留土,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瓜瓜豆豆。整個院落從外面看,和南寶嶺村的裏其他的民居,基本沒什麽區别。
而房屋内部的裝修,卻是十分講究。仍然是四白到地兒的牆面和棚頂,牆面用的三合土抹平,刷上乳白色的大漆。東西兩耳房都鋪着原色的松木地闆,中間留在青石闆鋪成五尺見方的置爐地。兩間房都是盤的火炕,與中廳的東西兩竈相連,火炕外側連着煙囪。炕上鋪着燈草墊子,然後再鋪上厚棉褥子。炕南側就是連通了三根頂梁柱的,木格子支摘窗,上面的糊着略能透光的窗戶紙,紙面上刷了透明的熟桐油。這建房裝飾的所有材料,都是原生态無污染,基本不用晾透,就可以住人。
段秋按着大少爺的囑咐,竣工第二天就用幾輛馬車,拉來個各種家具、家居器物,和一應用具和工具,還有米面糧油、糖鹽醬醋茶、連石栎木炭都拉了一車,光大水缸就拉來了5口。又等了兩天後,太史言夫婦決定搬家。段秋帶着丫鬟老媽子,又裝上些蔬菜和精肉一起跟着。進院先放了挂鞭炮,開兩竈燒水,寓意風生水起。然後讓丫鬟老媽子一頓擦洗清理,收拾個一幹二淨。最後段秋遣走了下人,把那五千兩銀票交個了太史言夫婦,卻被太史言夫婦拒絕了。
太史言很清楚,這在山府裏,可是一筆巨款。可以在府城中購置一處,不錯的中等大小的宅子了。前幾天,他一邊幫忙一邊和這些工匠聊天,這些手藝精熟的工匠,就是一輩子,也攢不下兩千兩府庫銀。他們一年刨去吃喝用度,手裏能剩下二十兩銀子,就已經樂翻了天了。
最後太史言讓段秋,把身上二十多兩碎銀子留給他,以備不時之需。說如果段雲傑責怪,讓大哥來找他。段秋沒辦法,隻能爲難的走了。這裏也就剩下太史言夫婦,和聞聲而來的小修修。太史言和甯碧珊相視一笑,終于有了自己的小窩,心中既高興又興奮。以後兩人就要在這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隻做一對普普通通的農家夫妻,但心中卻也是希冀滿懷。
太史言對老婆和小修修說道:“這也快中午了,咱們埋鍋造飯!”
範修文說道:“太史大哥,我劈柴、挑水、洗菜,您來掌勺。”
太史言一聽,這小子倒是實在,專挑累活幹。就說道:“走!咱們倆一起挑兩擔水去,下再在把五口水缸裝滿。”說着跟甯碧珊打了個招呼,又指了指自己的頭,意思他在這可以開神念了。因爲這裏方圓四裏地什麽人家,也不怕窺探别人的隐私了。
這一大一小兩人,一趟挑回來四木桶水,隻裝了少半缸,但已經夠做飯使用了。三個人一起動手,洗菜切肉,炒菜蒸飯。一頓忙活,三個人開開心心吃過午飯。休息半晌,太史言和小修修就跑去挑水,路上還讨論了一下,今後搞什麽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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