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楊錦峰提出要跟段雲傑比武,大家也都來了興緻。隻有李婉初心中有事,無心觀看。她站起身來說師門下午有事,她要先趕回去。大家一聽,那不能耽誤!就讓她路上小心。李婉初把範修文,托給段雲傑先照顧着,範修文也想留在這,觀看比武。楊錦成一臉不甘的把她送到了門口,又送上了馬,又駐足在門口,看她的背影消失,才會到了院中。
此時屋中的5人已經來到院中,3位觀衆,在東側的遊廊。太史言和甯碧珊依站在一起,楊錦成回來看見,一臉的羨慕。就走過去攬住“小範範”,好歹不算形單影隻,多少平衡點。而範修文,自幼好武,此刻的心情更是興奮和激動。今天要親眼目睹,山府中兩位青年一代的頂尖高手比武,這可人他夢寐以求而不得的機會啊!
院中段雲傑和楊錦峰對立院中,如兩根擎天博玉柱。兩人手中各持着一把精鋼的兩刃三尖刀,互相一拱手,不再廢話動起手來。曆時院中旋風卷起,飛沙走石。心疼的楊錦成,直嘬牙花子“我的青石地面啊!還得重鋪,早知道讓他倆去大哥家比武好了。”
院中的兩人是同一個門派,手中的長兵器施展的招式相同,都是同門的絕技“九絕亂風刀法”。相傳這套刀法,是聖祖所創,招數剛柔并濟、千變萬化、攻守合一,而刀法中還融入了槍法、棍法。兩人功力相若,一時間鬥了個勢均力敵。隻聽的院中兵器的碰撞聲,如千軍萬馬在作戰。院中的旋風中,兩團銀光攪在一起,火星迸濺。範修文看得瞠目結舌、心馳神遙,就是看不清兩人的動作。而太史言夫婦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倆都不懂武功,但是看得出這兩人的刀法精妙無比。而楊錦成卻暗暗吃驚,想不到表哥和大哥的功夫,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
外人看來兩人是鬥了個旗鼓相當。而隻有在對戰的楊錦峰,卻覺得越打越憋屈。原來兩人比武,因爲招式都一樣,拼到最後拼得都是功力和招數運用的熟練程度。而兩人都是勤學苦練的人,所以到最後就看誰的功力厚,結果他每次都會輸給段雲傑一招半式。雖然有挫敗感,但不乏酣暢痛快。
而今天這次動手,段雲傑的戰術和以往不同,就像不怕死一樣,刀刃眼看就要加身了,才出招應對,卻一直能後發先至。搞得楊錦峰頗爲被動,主要他是怕傷到段雲傑。出招到最後有些猶豫。這時卻聽段雲傑喝了一聲“用盡全力,不要猶豫,你傷不到我!”楊錦峰一聽也不再顧忌,開始全力施展。可這樣他發現自己就算毫無顧忌的攻擊,結果仍是一樣。段雲傑總是能瞬間封躲自己的兵刃,同時反擊打的自己有些手忙腳亂,束手束腳。他怒火攻心,加緊攻勢。可是到頭來還是一樣。又鬥了十幾招,他一聲怒吼,跳出了戰圈,把兵器摔在了地上。胸口起伏,一臉不甘的怒視着段雲傑,說道:“你……你耍詐!”
段雲傑一笑:“我哪兒耍詐了?”
楊錦峰站在那兒,琢磨了半天,撓着頭也說不出段雲傑哪兒不對。明明自己和他,隻差在功力上稍遜一絲,怎麽現在好像感覺差了這麽多?
這時段雲傑微笑的看着這傻大個,說道:“表弟啊!其實,你我的功力,早就不相上下了。但今天你敗了,你必須要承認。但你并非技不如人而敗的,而是敗在了心境上!”
楊錦峰剛一聽,也洩了氣,今天他确實敗了,而且敗的比以前幹淨利索多了。剛才的比鬥,如果段雲傑想赢他,幾十招的時候,就可以勝他了。不過他聽了段雲傑後面的話,他心中一動,擡起頭看向段雲傑,細長的鳳目放光:“表哥,你是說……你是說,這次你出受了重傷,反倒有了收獲?”
段雲傑點點頭說道:“是啊,不及生死間,何以得真髓。兄弟啊,咱們平日在山府内比武,兩府間會試比鬥,都是點到爲止,比個功力高低和招數運用,可這比生死之戰,差的太多了。去絕地捕獵、采藥,又是師傅帶着,結團圍捕、一起行動,生怕我們出事。而這次俗世大劫,咱們出山尋寶,很多師兄弟,遇到的都是些喪屍怪物。這些怪物,根本抵不住他們的一擊。很難有機會全力施展。而我卻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經曆了兩次生死之戰。雖然受了些傷,可對我在戰鬥時的心境,提升甚大。即使利刃加身,也能從容應變,這也是我今天輕易勝你的原因。”
楊錦峰恍然大悟,“哎呀!”一聲哈哈大笑:“我懂了,我明天就去獨闖越昆山,找兇獸拼命去。我還真以爲功夫比你又差了很多,好生氣餒。表哥,你等我啊!我回來咱們再比過。不過今天承你指點,我得再敬你一杯酒。”
這時楊錦成急忙跑進院中,一臉真誠的喊道:“帶上我、帶上我,我也獲益匪淺,讓我也敬表哥一杯。”
楊錦峰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子又來蹭酒喝,不過他此時心中高興,就像太史言夫婦叫道:“表弟,弟妹,咱們一起吧!”楊錦峰,今年21,比太史言和甯碧珊都大,所以叫他們表弟,弟妹。
這5個年輕人,又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們的情誼在此時建立,而他們今後的日子,要一起經曆更多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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