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甯碧珊算是勉強起身。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生病了,但是暫時不影響行動。她自己偷偷吃了些緩解疼痛的藥物,裝的一切如常。四個人吃完早飯,四個人繼續趕路。而到了下午,太史言終于發現甯碧珊出了狀況。他急忙叫停了兩人,放下甯碧珊,發現她已經全身顫抖,神智不清。
太史言焦急萬分,看向段雲傑。段雲傑眉頭緊皺,因爲他看甯碧珊表情痛苦,氣色倒是沒什麽變化。他摸了摸甯碧珊的脈搏,覺得強勁有力,完全正常。他知道太史言的意思:想讓他把自己的療傷藥給甯碧珊服用。可是甯碧珊又不是内傷,也沒修出真氣,這藥對她沒用啊!他跟太史言解釋了一下,太史言都急哭了。方涵清也很着急,她想給甯碧珊輸點真氣試試,被段雲傑阻止了。俗世人三脈五竅未通,不能亂輸真氣。搞不好弄個氣血紊亂,反倒是火上澆油。
三人也不再趕路,先找個地方讓甯碧珊能躺下休息,還好已經到了農村。就先找個農戶的房子,太史言沖上去踢飛了,四隻沖過來的喪屍。沖進屋子,先放甯碧珊躺下,然後燒了些熱水,眼含熱淚給媳婦搽臉擦手。心中祈禱老婆千萬不要出事,要不他就變得生不如死。段雲傑眉頭緊鎖的看着甯碧珊,越看越覺得蹊跷。:“如果她是外感風寒,應該發燒了!可是她又沒發燒,如果是中了什麽邪毒,怎麽臉色還這麽紅潤?她這到底是什麽病?難道她感染了空氣中的病毒,要變異了?那也不可能啊,這都過了快6個月了,才變異這什麽道理?”一想到“變異”二字,他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想了半天,一臉尴尬的,先把方涵清支出去。然後拉起哭的稀裏嘩啦的太史言,低聲說道:“兄弟,你别急,我大概想到一些,弟妹出了什麽問題。但是我先要問你一件事,有點涉及到你們房中的私事,你可不要介意。這也是爲了弟妹。”
“大哥,你随便問,要是能救我媳婦,别說什麽房中的私事,就是我把腦子挖給你看都行!”太史言五髒俱焚,哭的直哆嗦。
“兄弟啊!你和弟妹……那個……在行房的時候,有……有沒有采取什麽避孕措施?”段雲傑也是結結巴巴的才問出來?
“啊?避孕?大哥,現在我媳婦都疼的昏迷不醒了,你還關心我們下一代的事,小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找個屠宰場的絞肉機跳進去,我就不信這樣我還死不了!”太史言,抽泣的說道。
“哎呀!我說兄弟啊!你先别急着往壞處想,弟妹未必有事,隻是我說不好,你就告訴我,你們行房的時候,你……你的精血,有沒有留在她體内!”段雲傑也有些着急上火。
“啊?額……!大哥您……您是說,我的……哦那好像,第一次有。不是吧,小甯這是懷孕了?這樣太快了吧,那不是應該先惡心的嗎?哪兒還懷個孩子,能疼成這樣的?”太史言停止了哭泣,矗着個光頭,等大了眼睛一臉懵逼的看着段雲傑。
“兄弟啊!我可沒說弟妹是懷孕。我的意思是,因爲你們精血相融,弟妹可能和你一樣,變異了。而且是往好的方向變異,變強大了。你們夫婦都是心地純正善良的人,上天不會虧待你們的!”段雲傑拍了拍太史言的肩膀。
“啊?我媳婦也變異了?那不是,我倆的身體,都成怪物了。不過也挺好,隻要她沒事就行,變成什麽都無所謂!”太史言這才放下心頭的驚痛焦急。
“我其實也是猜測,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大。既然現在我們都無計可施,那咱們不如靜觀其變吧!兄弟,我知道你愛惜弟妹到極點。但是身爲頂天立地的男兒,要有處驚不變的心胸。不要急,咱們等等看!”
“哦!好的大哥,謝謝你。我雖然平時慫點,但爲了小甯,我願意頂着!”太史言拍了拍胸脯,然後又去又去照顧老婆。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太史言也沒做飯。他不吃不喝,一步不離、目不轉睛的守着甯碧珊。段雲傑和方涵清也明白他心中焦憂,沒打擾他,自己随便吃了些幹糧。在一旁一同守着。
到了半夜,甯碧珊全身顫抖的更加嚴重了,口中不時的發出呻吟聲,可就是不醒。太史言又焦急痛惜起來,段雲傑過來看了看甯碧珊,然後又安慰了一下太史言。方涵清見這個,平時對她冷嘲熱諷的死怪物,這一天哭的那叫一個凄楚,心生同情。同時也很擔心甯碧珊。也忍不住開口安慰兩句:“臭怪物,珊姐不會有事的,她人那麽好,一定能逢兇化吉的!”卻看見太史言,擡起朦胧的淚眼,感激的看向她點了點頭。
對太史言來說,這一生中,這是最難熬的一晚。可喜的是到了早上,甯碧珊的顫抖停止了,呼吸變的平穩,表情變得安詳,太史言也終于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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