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傑見方涵清向保健所大門走去,急忙起身攔住她說道:“方師妹,若是你隻是受了些輕傷,你要走,我絕不攔你。你現在這個傷勢,就算遇上風行喪屍,估計都難以抵擋。你還是先吃些東西,在這把傷養好了,再回山府吧。你現在的身體,估計連萬乾山都登不上去!”
這是甯碧珊也走了過來說道:“方姑娘,大哥說的對。你重傷在身,就這麽賭氣出去,如有不測,你家裏人,和師門裏的人該多傷心啊!還是先吃些早點,然後休息一下。言哥隻是嘴硬心軟,他不會記恨你的!”
方涵清被這兩個人一勸,确實有些猶豫。但是身後那個死怪物,要是一直針對她,她也沒什麽臉面,在這裏養傷。她想着,要不先在附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養傷。但是在療傷的時候,沒個人守護,在哪都是危機四伏。正躊躇間,突然聽太史言,嘴裏一邊嚼着大餅一邊說道:“媳婦,大哥,你們别勸了。人家方小姐要走,主要是看不上這裏的夥食,畢竟嗎!人家一直把我當怪物,我一個怪物做的飯菜,人家哪兒下的去口哦!但是我又不能不做,我總不能讓大哥做吧,更不能讓我媳婦做啊!我這天仙下凡的媳婦,我當菩薩供着還來不及,那舍得讓她給别人當使喚丫頭。人家方大小姐在家裏,吃的那些山珍海味,估計咱們見都沒見過。就這飯菜,就算不是我做的,人家一樣看不上哦!”
他這麽一說,這兩個勸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可是氣的方涵清柳眉倒豎,秀目圓睜。她轉過身來怒視着太史言說道:“我已經給你道過謙了,你還想怎麽樣?難道你,非要看到我落得個慘不忍睹,才高興嗎?”
太史言一聽這話,更不示弱,他手抓着一卷大餅,指着方涵清說道:“媳婦,大哥,你們聽見沒有,這位方大小姐說,吃我做的飯就是慘不忍睹。怎麽樣?你們的好心好意,被人家當成驢肝肺了吧!要我說,咱們吃咱們的她愛咋雜地!”
方涵清讓他說得又氣又急,又怕兩個好心勸自己的人誤會,怒瞪着太史言說道:“你不要有意歪曲,無端挑撥,誰說吃你做的飯,會慘不忍睹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我的境遇……!”
太史言咬了口大餅,一邊嚼着一邊打斷方涵清的話:“你境什麽,境不境的,你要沒那個意思,有本事你過來吃啊!我大哥這都幫你乘現成的了,你看都不看,還說沒這個意思!”
方涵清被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心裏一發狠,說了句:“吃就吃!”快速走到桌邊坐下,端起粥碗就喝。甯碧珊和段雲傑,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兩人相視苦笑一下,又坐回飯桌繼續吃早點。
太史言看方涵清吃東西了,心裏也是一喜,也就不再說話刺激她了
方涵清昨天大戰一場,到現在也是粒米未進,早就腹内空空。這粥一下肚,饑餓感立時升起,隻覺得口中的雜米粥香甜無比,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甯碧珊看她吃的狼吞虎咽,一邊柔聲說“慢點,慢點!”一邊給她夾些,炒好的發菜。
太史言看着自己老婆,這麽溫婉賢淑,朦胧間隻覺得甯碧珊身上都發了光,按個翅膀就能飛上天了,直勾勾的看出了神,心說:“真是天使下凡,怎麽就讓我撿了個,天大便宜?”
段雲傑看見他這個德行,幹咳了一聲,說道:“兄弟,你口水掉碗裏了!”
太史言一激靈,擡頭不好意思的看了段雲傑一眼,嘴裏“吸溜”一聲,吸回了饞涎,又對甯碧珊說道:“媳婦,你說她敢不敢再吃張餅!”
要說這早點的食材,都是些普通的米面,和山府裏那種純綠色、無農藥、無化肥的相比,那是差多了。好在太史言從小就自己做飯,手藝還不錯,尤其這烙餅更是拿手。而且現在他這力氣,把那面團揉攥的,面筋都碎了。所以這餅吃起來,那是外皮香酥、内瓤松軟。再加上太史言在做的是千層餅,在每一層之間都灑了些油椒鹽兒,更是鹹淡适口。方涵清拿起張餅,一口下去,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太史言的人生第一信條就是:人生有再多的煩惱,一頓飽飯全忘了。其實這話糙理不糙,雖含苟且之意,但不乏樂觀精神。老百姓就是這樣,世間百态都離不開三餐一宿。就是成了神仙,也脫不開口腹之欲。要不王母娘娘,也甭擺什麽蟠桃宴了。各路大仙,直接找太上老君求粒兒仙丹,吞了了事。方涵清還不是神仙,所以,這一頓可口的早點,暖心暖腹,把她的傷感也沖淡了許多。她也和段雲傑,甯碧珊慢慢開始有說有笑了。隻是每次看向那臭怪物,這厮就:撇嘴、扭臉、翻白眼,氣的她也不想再搭理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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