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英一槍刺出,太史言急忙翻身躲避。多虧他有神念,動作迅捷,避開了一擊。傅天英連刺幾槍未中,心中發狠。一咬牙,運起八絕山府的内家功法“初元真氣”,扣槍的後手運力一震,抖出一朵槍花壓向太史言。這一招可非同小可,都說是“棍掃一片,槍紮一線”而這龍筋槍卻不然:後杆是空芯的,重量輕,前杆實芯較重,整根槍杆是用出雲寒鐵,和地脈軟金混合鍛造而成,剛中帶柔。在傅天英這一震一抖之下,好一似:熔化的金漿潑練、傲天的神龍噴火,把太史言籠罩在一片焰光之下。
太史言感應到了,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他把心一橫,雙手撐地發力不均,單手爲軸,又使出了他自創的絕招“神龍擺尾”,想來個180度的橫掃,結果腳掃到槍杆上“铛”的一聲,槍是擋住了,但是後背仍被刺中,猶如鑽心般的疼痛,他忍不住慘叫一聲。他這一掃,雖然沒有掃開龍筋槍,卻也震的傅天英,雙臂發麻,虎口崩裂。但是他手中搶,稱爲“龍筋”不是爲了好聽,是因爲這把槍的獨到之處。這把槍雖然是金屬槍杆,如果力量足夠,這槍杆的能彎曲的程度,堪比柔韌的青竹。太史言的腳掃到槍杆,擋住了寶槍的直刺之勢,但磕的槍杆彎曲,槍尖仍然刺入了他的後背。隻是比被直接刺中,受的傷傷輕些。
傅天英一招建功,雖然雙手帶傷,但心中憤恨,那肯放過太史言。直接使出金羽門的絕技:撥雲三十六槍,圍着太史言,一片片金光,一條條血線,把太史言刺的是遍體鱗傷,哀嚎不止,看得方涵清都有些不忍。
太史言終于堅持不住了,雙手一軟趴倒在地上,後背、臀部、雙腿血肉糜爛,數十處傷口血流如柱,已經神志不清。他是根本沒練過武功,隻憑着變異後身體強悍,硬抗到現在。時間一長,他如何抵擋得住,這修煉多年,内外兼修手握利器的高手。
傅天英看着自己鮮血長流的雙手,也有些吃驚,心想:“這怪物好大的力氣”。他冷冷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太史言,找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漬。他擦淨了手,把手帕扔到了地上,雙手握槍,高高提起,就要一槍把這個怪物的後心刺穿,徹底了結了他。還沒等他刺落,卻聽見旁邊的樓梯間裏,傳來一聲帶着哭腔的嬌呼:“不要!”
傅天英看向來聲之處,停下了手中搶。卻見一個短發的女孩,淚若連珠,雨打梨花般的奔跑過來。這女孩跑到太史言身邊,跪倒下來,看着滿身鮮血的太史言,手足無措的,随便按住太史言後背的兩處傷口,已經是泣不成聲。她仰臉看向傅天英哭道:“求你放過他吧,他是個好人,不是喪屍怪物。”
傅天英緊皺這眉頭,看着這個女孩,等看清她的面目,不由心中一動。雖然她淚流滿面,臉色悲苦,卻難掩她甜美誘人的容貌,而且見她跑來時,身穿一套淡粉色的修身家居服,就是疾跑的姿勢也是那麽娉婷婀娜。這是一個,容姿絕不輸師妹的女孩,而且是另有一種風情。“她居然肯替這個怪物求情!”他面目緩和了下來,顯出一臉的溫和關懷說道:“姑娘,你不要被這個怪物虛假的言行所騙,他已經不是人類,早晚要變得嗜血成魔。我們來今天就是爲了除掉他,你跟我們會山府吧,在哪裏你會很安全,也能生活的很幸福!”
甯碧珊一直躲在超市三樓的一個角落裏。但是外面的打鬥聲,她還是隐隐能聽到。尤其是後來,太史言不斷的慘叫,聽得她心痛欲裂。最後終于忍不住跑出來,想着:如果幫不了言哥什麽,就跟他共赴黃泉。她覺得,自己可能心裏有了這個怪物,不!他不是怪物,是個心地純淨的好人!
這時,方涵清也走了過來,向甯碧珊說道:“是啊!姑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已經不是人了,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師哥肯破例帶你回山府,這可是世俗的凡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機會啊!”
“我隻求你們放過他,我不要什麽機會,他已經快死了,他那麽善良單純,這不應該是他的結果。你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那些喪屍沒有人性。但是爲什麽,你們這些強大的人類,也這麽毫無恻隐之心呢?”甯碧珊滿臉的悲憤!
“這位姑娘,你好糊塗啊!”傅天英滿臉的無奈和憐惜“師妹,她此時還在執迷不悟,拉開她!”
方涵清依言拉開了甯碧珊,甯碧珊拼命的掙紮哭喊,卻如何反抗的了!傅天英高舉寶槍,運起全身的功力,一槍刺入了太史言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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