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又轉向太史言,粉面含愠。咬牙說道:“你這個怪物,雖然能說人話,你這個樣子已經不屬于人類,應當殺滅。更可恨你毀我寶劍,讓我回去無法交代,我……!”她說到這有些進退兩難,她想沖過來,繼續砍殺太史言,卻完全沒了信心。自己最強一招,“浮影幻空”都沒殺的了他,反倒讓這個怪物把師祖賜她的,這口削鐵如泥的寶劍,一口咬斷,着實吓得她不輕。而且寶劍被毀,還不知道師傅會如何責罵或懲罰她。一時間又怒又急,不知所措。眼眶一紅,秀目氤氲,差點掉下淚來。
太史言一肚子氣,搶白到:“誰是怪物,你見過脾氣這麽好的怪物嗎?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們這些練武術的害的。長得人模狗樣兒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一套、做一套。練個武術,把你們的良心都練掉了嗎?”
他說着把地上的劍尖撿起來,在身上蹭了蹭,一甩手丢給了白衣少女,然後說道:“不就是把破劍嗎!你不拿它紮我,我留着好牙口啃棒骨多好,沒事我能咬它幹啥玩應兒?從這向東北,150裏地,就是北安鎮,現在那變成幸存者基地了。在東裏街有一個:‘北安鎮絕世超群農機修理廠’,對面就是:‘北安鎮環宇最強鍛造工廠’,你到那去找金全有廠長,就說是小言介紹的,保證把你這把破劍,煅得的比原來還硬實。這下面就是超市,你到二樓賣食品那,拎點大米、面粉、火腿腸、挂面啥的給老金,再加上我的面子,他肯定還能給你先鍛,基本上跟立等可取差不多,一點都不耽誤你辦别的事。看着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到哪都人生地……!”
這白衣少女,聽着這個無臉怪喋喋不休的跟她這拉家常。心裏又是驚疑,又是無奈。心說:“看他樣子,定是怪物無疑。可聽他說被人害成這樣,莫非他有什麽難言之隐。而且實力很強,看樣子是在保護着那個女孩,也許靈智和人性未泯!算了,今天這裏的事情難了,我還是先回去禀報師傅。如果他将來成了禍害,讓師傅或師兄來,翻掌可滅。”
白衣少女想到這裏,沒理太史言,卻對甯碧珊說道:“你在确定在這裏,他不會傷害你嗎?如果你有所顧忌,我可以帶你到附近的基地去。我要馬上回去,不能一路帶着你。也隻能想辦法就近安置你了!”
甯碧珊猶豫了一下,心想:“現在這世道,喪屍兇猛,但是人心更是難測。身邊這個言哥,雖是個怪物,但是起碼現在人……怪品信得過。”想到這些,她對白衣少女說:“之前是言哥救了我,我留在這裏,跟言哥在一起,更安全!”
白衣少女點點頭,然後對着太史言怒目而視,咬牙說道:“今天放過你一次,你好自爲之。如果你以後敢爲害世人,到時候,我師傅,師兄來了,定把你化爲齑粉!”說完一縱身,躍空而走。
“雞粉?卧槽,你家裏炒菜沒調料,二樓貨架子上多得是,你帶幾包回去不就行了嗎?老惦着弄我幹啥呀,拿我當作料,你們還吃的下去嗎~~~~?”太史言對着迅速飄遠的金色倩影叫道。
神念中金影消失,太史言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這大城市還真是不好混,都這世道了,自己還活得這麽艱辛!”他對旁邊的甯碧珊說道:“小畢啊!你看看這些人,沒一個講究的。以後你自己混,可躲這些練武術的遠點,搞不好也把你化成雞粉!”
甯碧珊看着他一張怪臉,已經有點适應了。聽他這麽一說“噗嗤”一聲嬌笑,說道。“言哥,她說的齑粉,是文字頭,下面一個非加一個框的那個齑,表示粉碎的意思。不是家裏吃的那個雞肉的雞。”
太史言,聽她笑的聲悅耳蕩懷,心中一緊。“卧槽,我怎麽好像有點動心了,難道我也有這方面傾向,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搞這東西,将來沒兒子,對不起……對不起自己!”後面的話,他心神一亂也沒聽進去。
他趕緊說了聲:“不說這些了,咱趕緊去二樓找吃的吧!到了晚上,三樓有床有被子,你随便自己找地方……别靠我太近就行。我夜裏睡覺打呼噜,怕吵到你。還有,你要是怕黑,怕鬼啥的,自己四樓去找個MP3或者,CD機,二樓另一邊有唱碟,實在不行四樓還有台燈,用電池就行。我是孤兒,從小自己睡習慣了,别人一上我的床,睡到半夜都會被我擠到地上。三樓廁所裏有熱水器,有淋浴可以洗澡,不過沒電沒熱水,我倒是無所謂。知道你是城裏人,身子嬌氣,回頭我找些汽車蓄電池試試,看看能不能湊夠電壓。不過就算能湊上,你也省着點使。不過香皂啥的你可以使勁造,估計咱倆這輩子都用不完。以後咱兄弟啊!兄弟兩搭夥過日子,都相互照應着點……”
甯碧珊聽着這個怪物,一邊爬一邊絮叨,心裏倒是非常感動。聽到他說自己是孤兒,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由得又非常同情。而這時她對這個怪物也完全放下了戒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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