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于來到超市的樓頂,可能是一路颠簸,再加上身心疲憊,甯碧珊又處于半昏睡狀态。正當太史言跪起身來,想叫醒她,讓她下來自己走路。
驟然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在腦海中渤然湧出,在他神念中,他前方突然閃出一道金色的影子,時顯時無,轉眼間金影到了他身前。一股凜冽的殺氣撲面,如利刃加身。那金影手持一把利劍,劍尖兒已經刺到臉前。太史言已經避無可避,危機中一張嘴,一口咬住了劍尖兒。隻聽得“鑶”的一聲,震的太史言,腦袋發脹,牙龈生疼,兩頰肌肉發麻。好在是他咬住了劍尖,沒被這一劍刺穿了頭顱。不過這一劍進擊之勢,絲毫不減,仍頂着他的頭和身體,向後跪着倒滑。太史言背上有人,無法後仰,他想用手去推開這把劍,可手剛碰到劍刃,割痛傳來,他的手就被劍刃所傷。他心中急怒驚懼交織在一起,情急緊張之下,牙齒緊咬,暴露的咀嚼肌都已鼓起。就聽“咔”的一聲,他硬生生一口,把這把寶劍的劍尖給咬斷了。
攻擊者聽見聲音,頓覺得手中應力一空。心中大驚,暗叫:“不好!”急忙收劍換腿,一腳踢在了太史言的胸口。這一腳來勢如電,太史言想躲都躲不開。“嘭”的一生,踢的他倒飛出去,好在神念中預判到自己要挨這一腳,提前做好了準備。他在倒飛中,腰間發力,身體翻轉。他怕後背撞到什麽東西,傷到了甯碧珊。等他轉過身來,發現身子馬上要飛出超市的樓頂。本能之下,雙腿下沉,用骷髅腳上的跑鞋,趟住地面,又滑出一段,才停住了倒飛之勢。但已經到了樓頂的檐邊。他急忙倒退幾步,轉身面向來者。猛覺的胸口悶痛,難以在站穩,“撲騰”跪地,一股熱流沖到了喉嚨,一口腥鹹吐出,他覺得自己是吐了血,連同那塊劍尖一起吐到了地上。而地上的鮮血在他的神念中,也是泛着淡淡的金色,比那金影還的顔色稍微發暗一點。
此時那金影沒再攻擊他,隻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寶劍發愣。而甯碧珊也已經被折騰醒了,她見這個怪物跪在地上,樓頂對面遠處白衣飄飄一個人影,一時不知道什麽事。急忙從太史言身上下來,蹲在一旁,見太史言身前一灘血,裏面還一塊晶亮尖銳的金屬,心中也明白了個大概。她想伸手撫摸太史言的背,幫他緩解一下傷痛,但又有點不敢。卻聽見遠處的白影說道:“怪物,你竟然咬斷我的‘凰紋劍’!”聲音靈脆清亮,語氣中滿是憤恨又帶着些驚慌。太史言吐了一口血,胸口疼痛稍減,五髒六腑漸平。他心中又怒又驚,心想:“這個人也是個練武的,可比死老頭死厲害多了,一腳就把我踢的吐血了,下腳真狠啊!”
他面向金影,怒道:“你們這些練武術的,怎麽都這麽陰,不是下毒,就偷襲!我一農村小夥,剛進城三天,哪得罪你們了?你拿大寶劍紮我,還不許我自衛啊!”
甯碧珊看向那白衣人,心中暗贊:“好一個美少年,不對!看鬓角她是個女孩!這女孩的長相不比自己差啊!”對面這人一頭烏黑的秀發高高紮起,腦後甩了個馬尾。面如白玉、眉目如畫、清秀無比。身上一件白色的男士防風衣,腿上白色男士戶外防水快幹褲,腳上一雙褐色登山鞋。雖然衣着寬松,但身型挺拔。仙姿靈韻中,更有一股迫人的英氣。
這白衣女孩聽見這無皮怪說話了,也是一愣:“你居然能口吐人言?”
氣的太史言怒道:“廢話,不吐人言,你想讓我光吐血啊!你偷襲我到底是爲啥?”
那白衣少女眼神一滞,馬上又回過神兒,轉眼看向甯碧珊。斷劍一指她說道:“你怎麽還不過來,難道你要與怪物爲伍?我問你,‘九妖魂珏石’呢?被誰拿走了?”她察覺到那件寶物,已經不在這女孩身上,她身上隻是殘留這寶物的氣息。
甯碧珊也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說道:“你是問我原來那串項鏈是嗎?讓我家原來的老保镖搶走了!”
白衣少女面顯焦急:“他叫什麽,是哪個門派、世家的?”
甯碧珊答道:“他叫範征武,至于什麽出身,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練的是一種叫‘太玄真氣’的武功!”
那少女臉色微變,又想了一會,又問道:“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甯碧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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