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飛爬着,不斷向中心城區靠近。在他的神念中,下面馬路、街道上的喪屍,不計其數,如同海潮灌進城市。在神念形成的感知圖像裏,幾乎被綠色和零星的淡藍色填滿,如潮水被建築物分割成激流,向暴躁的音樂方向湧去。很快就要到達城市中心城區了。不一會的功夫,範老漢從右前方進入了他的感知。兩人彙合到一起,飛奔進了中心區。
進到中心城區後,雖然地上的喪屍,都被吸引出去了。但是那種危機感,并沒有在太史言的心頭消散,反而越來越強。他集中精神釋放感知,卻找不到那絲紫色,但很快就找到了那道紅影,不過那紅影的顔色有些淡薄。那紅影是在一棟非常豪華的,高層寫字樓的第8層。這棟寫字樓應該是興嶺市,最高也是最高級的寫字樓了。“幾個月時間,他靠吃什麽活下來的?”太史言一時有些不解。
在向寫字樓靠近的時候,早又幾條淡藍色怪影,進入太史言的感知中。他知道是風行喪屍,不過都被他用人力甩幹機給摔碎了,看得範老漢,臉色連變、滿臉驚異。總算到了離豪華寫字樓,最近的一棟樓的樓頂,範老漢說:“咱們下去,直接破窗進8樓。沒時間和樓裏的喪屍糾纏,要盡快救人。防止屍潮返回!屍潮裏風行喪屍不少,還有暴行喪屍”
太史言當然聽他安排,兩人攀下樓,然後靠近豪華寫字樓,一躍破窗而進,直奔紅影所在房間。奇怪的是,這層樓裏,沒有一頭喪屍。而太史言,年輕心切,急于救人,就飛爬在前面,向紅影所在房間爬去。而在他身後奔跑的範征武,心中有些奇怪“他是怎麽知道人在哪的?難道……!”
太史言到了房門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緊,他推門就進。當然門鎖着,還用障礙物擋住,但如何抵擋的住他這一推之力,“嘩啦,轟隆”房門就被他推開。他進屋一眼就看到,在這個寬大的房間裏,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十分瘦弱的年輕人,站在窗邊。這個年輕人全身劇烈的顫抖着,雙手緊握在頸下,一雙靈光四射的大眼睛,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太史言急忙跪起來,怕自己這爬行姿态,吓到這個小夥子。等他起身後,才看清這小夥子的面目“我靠,好一個小白臉,這眼睛,比我那天看到的,那個蒙面妞的眼睛還好看!城裏人營養就是好,你看皮膚這白淨的,這小臉這俊,媽的,比我被毀容前還俊;長相這甜,我嚴重懷疑他有糖尿病!這孩子就是瘦了點,肯定這幾個月餓的。哎!這樓房再好,沒吃的也享受不到好哦!”
他腦子裏一通胡思亂想,然後急忙對這個小夥子,微笑着說道:“别怕,我們是來救你的!範……”可沒等話說完,猛覺得臉皮上發癢,越來越癢,然後就是針紮般的疼痛。他越撓越癢,越抓越痛,他把自己的臉都抓出了血。瞬間一股撕裂的痛楚,遍布他整個頭顱。他疼的難忍,雙手抱頭,倒在地上不停的發出悶哼聲。
這時,範征武走進了房間,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史言。臉上露出冷笑:“哼,孽畜!你真以爲,你還是個人啊!你真以爲,我會白白伺候你這個怪物兩天嗎?”此刻,範征武的臉上,再沒有那種寬厚長者的模樣,而是一臉冷酷的猙獰。“你以爲,我會給你這個怪物煮湯藥嗎?你知道我爲什麽,每天對着古書歎氣嗎?那是,想弄死你太費心思了。要算計好發作時間,還要驗證是否有效,這兩天我可是費盡了心思啊!我這副‘端起腐骨羹’味道還不錯吧?你果然是個怪物。沒想到,我日不眠、夜不休的算計兩天,還要到城外去采,‘泥蕨根’才能勉強化掉你的頭顱。不過這樣就夠了!”
他不再理會,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嘴裏直“哼哼”的太史言,他走向那個瑟瑟發抖的,瘦弱的小白臉。向他伸出一隻手。說道:“碧珊,别讓我動粗,自己交給我吧!”
就在甯碧珊心寒發抖、滿腔悲恨絕望;範征武奸計得逞、志得意滿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地上的太史言慘叫道:“救命啊!我臉掉地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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