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莫百合冷哼一聲:“我并沒有跟你擡杠,如果你偏偏要這麽認爲我也沒有辦法。我說了,你可以選擇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倒進垃圾桶了。”
說完,起身端起盤子,故作要将排骨倒進垃圾桶裏的模樣……
而許邵邪卻是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後硬是别着她讓她将手中的盤子放了下來。
莫百合氣呼呼地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臉陰冷,沉默不語。
而此刻,許邵邪卻是動起筷子夾了一塊番茄炒蛋吃進了嘴裏……
莫百合下意識地去看許邵邪吃了以後的表情。可是,好像并沒有如她所願。
他隻是在放在口中的那一瞬間停了咀嚼,眉宇間閃過一抹異樣,卻随即消失。接着,又面不改色的吃了起來。
并且,吃的很香。那黑的如炭的排骨許邵邪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塊。
莫百合不由得嫌棄地皺眉。許邵邪到底是有多久沒吃過飯了?
那番茄炒蛋她可是放了好幾勺的白糖,一定會甜到想吐。而那排骨……她也放了不知道多少勺的鹽。
她是想看許邵邪出糗沒錯,可是卻沒想到許邵邪真能面不改色的忍着吃下去。這……太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看着許邵邪吃的香噴噴的模樣,莫百合的心終究還是軟了。
她忍不住的猛然站起身來,雙手拍向桌面,對着許邵邪皺眉大喊:“你夠了,不要再吃了!”
而許邵邪卻是咬着排骨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吃了。
莫百合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是怎麽想的,她竟然覺得這樣的許邵邪,有些……可愛?!許邵邪那麽腹黑、強勢、霸道、不要臉的人怎麽能用可愛來形容呢?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想着,莫百合走到他面前,一把将許邵邪手中的碗搶了過來……
“許邵邪你夠了,你以爲你這麽做我就會原諒你嗎?你以爲你這麽做就是對我好嗎?我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原諒你,也永遠都不會承認這段婚姻!”
她說完,怒氣沖沖地走向了客房,并且毫不留情的将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而桌上隻徒留許邵邪一個人坐在那裏皺着眉發愣。
剛才發生了什麽?莫百合突然間這又是怎麽了?看來這六年在美國病還沒治好?
那糖醋排骨的賣相是不好了一點,也太過于甜了,不過細細品味還是不錯的。而那個番茄炒蛋吧也蠻好吃的,隻是……真的有點鹹了。不過對于他來說就正好下飯了。
許邵邪想着,不由得冷笑一聲。那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而此刻已經糖鹽不分的女人坐在床上,還一臉憤憤不平地模樣,可心……卻柔軟了起來。
她故意把東西做的那麽難吃,許邵邪竟然還吃的下去,并且吃的那麽香。如果不是因爲愛,還會是因爲什麽呢?
許邵邪那樣的大少爺什麽樣的山珍海味沒有吃過?這次居然會那麽委屈的吃她做的東西,最重要的還是難吃到爆。
正當自己想的入神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屋内的燈光昏暗,打在許邵邪那漂亮的臉頰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她側過頭看着許邵邪,臉上沒什麽表情。
而許邵邪則是進入了房間,關上門,徐緩地朝着莫百合走過去……
莫百合的第一反應就是躲,能躲多遠躲多遠。她的直覺告訴她,許邵邪過來一定是沒安好心!
她想着,整個人都已經縮在了床角,一臉警惕地看着許邵邪。
許邵邪雙腿彎曲着趴在床邊,一條筆直修長的腿表露無遺。
他的眼神在這樣暖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迷離和暧昧。
許邵邪的臉頰還在逐漸湊近她的臉頰。莫百合覺得她的心跳在逐漸加速中……
“我說了,今晚要一頓豐盛的晚餐,可是你好像并沒有做到。所以……”許邵邪故意壓低聲音說着,嘴角勾着一抹邪肆地笑容。
莫百合則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警惕地模樣看着許邵邪:“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離我遠一點。我可能會妥協!”
她說着,身體又用力的向裏面縮了縮。
許邵邪聞言冷笑一聲,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氣息冰冷地說:“能不能妥協并不在于你,而是在于我。莫百合,這麽久沒見,你一定是想我了吧?”
他說完,嘴角邪惡地笑容還沒有拭去。
莫百合在那一刻簡直就是要窒息了。
許邵邪在說什麽流氓話?想你什麽?想你個大頭鬼!
她在心底默默地罵着。眼睛卻下意識地閉緊,然後大喊:“許邵邪如果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殺了你,和你同歸于盡!”
雖然這樣喊着,可是不知在何時,鉗着她下巴的手已經不見,她甚至都已經感受不到了對面人的氣息……
莫百合睜開雙眼,卻看到許邵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站在床前,身體筆挺。
“你……你……”
莫百合一下子磕巴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或許是感覺有些尴尬,就這樣開口了。
而許邵邪卻是跳了跳英眉:“莫百合,你現在的思想爲什麽會那麽龌龊?難道,你還在指望我對你做什麽?”
他的語氣中帶着玩味和挑釁,讓莫百合一下子羞紅了臉……
難道,自己誤會了?阿西吧,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着,莫百合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冷哼一聲:“你算了吧,我根本就沒想到那回事,是你龌龊吧?”
這種情況下,想保住自己的面子,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許邵邪笑着用舌尖頂了頂腮:“沒有豐盛的佳肴,所以罰你……洗碗!”
說完便留下了一個冷漠的背影給莫百合。
在許邵邪的腳踏出房間内的一瞬間,莫百合的臉頰扭曲到了一起,然後将頭埋在了自己的雙膝之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啊?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邪惡了?
許邵邪用一步一步優雅而緩慢地步伐走到了沙發前,卻在那一瞬間癱坐在了沙發上……
剛才,差一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現在的莫百合看起來爲什麽會比六年前還要撩人?在這種情況下讓他控制住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但是,所謂欲擒故縱,他絕對不能這麽快讓莫百合嘗到甜頭。即便,那女人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想着,許邵邪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幹脆走上樓準備去沖一個冷水澡,想澆滅自己内心的燥熱。
刷完了碗,莫百合在客房内的浴室随意的沖了一個澡,換上自己的吊帶睡衣躺進了被窩裏……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爲什麽許邵邪沒有那種想法呢?他們明明已經六年沒見面了。雖然她也一點都不想跟他發生任何事情,但是這樣想來心裏總有一些不平衡。
她将被子埋過頭頂,看了看自己凹凸有緻的身材。嗯,還可以啊。難道說她已經失去女性的魅力了?還是說許邵邪這幾年妞泡的太多,已經一蹶不振了?
想着,莫百合煩躁搖了搖頭。
許邵邪不碰自己是天大的好事,但是若是自己沒了女性魅力那可是天大的壞事。嗯,從明天開始,她真的不能在頹廢下去了,她一定要重新回到曾經那光彩奪目的時刻。
想着,狠狠地攥了攥拳頭,關掉了壁燈。
第二天一早莫百合睡眼惺忪走出客房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她在起床的那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還以爲是自己做了夢。直到自己從客房走出去,看到和昨天一樣的陳設,還有茶幾上堆滿煙頭的煙灰缸才知道,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場夢。
“許邵邪?許邵邪?”她試探性地叫了幾聲。聽到樓上和屋内都沒有一點動靜,這才呼出了一口氣癱坐在了沙發上……
隻要許邵邪在她身邊她的神經就會下意識的緊繃起來,知道許邵邪已經離開了,心裏才放松了起來。
可正當莫百合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機,正想着自己等一下要去吃點什麽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是許邵邪回來了?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指向一點整。這個時間不會啊,而且,許邵邪應該有鑰匙才對。
難道是顧顔找到了這裏?也沒有可能。
想着,她狐疑地走到門前,從貓眼朝外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戴着紅色帽子身着工作服的快遞員。
莫百合的警惕意識還是很強的,雖然那個人看似是個快遞員,但是也不排除他是壞人的可能。
于是,莫百合試探性地問道:“誰呀?”
外面憨厚的聲音響起:“請問是莫百合小姐嗎?這裏有您的快件,請您簽收一下。”
莫百合皺了皺眉,不是許邵邪的快件,而是她的?她才回國幾天呀,而且很少人知道。
“那個,你幫我放在門口吧,我現在不方便出去。”她眼神警惕地從貓眼向外看着。
而那個快遞員卻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莫小姐,我們的快件必須要本人簽收才可以的。我在門外等您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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