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邵邪這麽說,莫百合隻是覺得好笑。
他以爲她這次回來是做什麽的?她這次回來就是想要跟許邵邪有個了結,然後風風光光的結婚,嫁爲人妻。
莫百合雙眼毫無畏懼的看着許邵邪,勾起妖豔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沒錯,就如同你所看到的。我已經訂婚了,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我爲什麽回國了麽?我回國的目的……就是要跟你離婚!許邵邪,這一次,我們徹徹底底的來一個了斷吧!”
許邵邪雙眸微眯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
已經過去六年了,她卻還是風采依舊,除了氣質和風韻更甚,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還記得當初她離開國内的時候,身子看起來有多輕飄,抱着她就好像是抱着一團空氣一樣輕。如今,卻是豐滿的正好了。許邵邪悄無聲息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内心已經逐漸燃燒起的**。
‘許邵邪,我們離婚吧’這種話莫百合不止說過一次,如今許邵邪已經覺得麻木了,沒有什麽感受。反正,無論怎麽說他都不會同意的。
莫百合已經不知道她在這裏和許邵邪已經僵持了多久,以至于裏面的會議都已經結束。
當人潮湧動從會議室走出的時候,許邵邪還是呈現一種禁锢着莫百合的姿勢,雙眸緊緊地盯着她,瞳孔中流轉着她已經扭曲的表情。
而許邵邪則是對來來往往的人群絲毫沒有想法,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可是莫百合已經受不了衆人不斷朝着他們這邊掃射過來的眼神了……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人對他們指指點點在說些什麽,但是此刻她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裸地站在衆人的眼前,被人看光了一樣難受。
“許邵邪,你放開我!”她盡量的壓低聲音,不讓别人聽見。她現在覺得,真的很丢人!
說着,她便準備推開許邵邪……
即刻,許邵邪一隻有力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咣’的一聲,絲毫不顧她疼不疼,将她再次按在了牆上。
還想逃?六年,已經讓你在外面瘋夠了,如今休想在逃出他的手掌心!
莫百合一臉憤怒地看着許邵邪,不知道這個家夥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周圍這麽多人看着他們的熱鬧,竟然還視若無睹?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厚臉皮的?
許邵邪太過了解莫百合。雖然他是不懼怕别人看的,但是他知道莫百合一定是因爲被他們關注的過了頭所以才會急着想要躲開。
于是,他側過頭,眼神過分犀利地随意的掃了周圍人一眼。
隻那麽一眼,就讓圍觀的人們立刻閃躲了視線。就好像許邵邪的眼中帶着火光,容易燃燒掉他們。
皆是打了一個冷顫後,大家幾乎全都急匆匆地落荒而逃,不敢再去朝着他們兩個那邊多看一眼。
大堂内,頓時從交頭接耳的‘嗡嗡’聲,變得極度安靜。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莫百合心中不由得一緊……
莫百合覺得,此刻的氣氛……有點奇怪,也有點暧昧。
正當她想方設法的想要躲避開許邵邪那淩厲地眼神時,隻覺得自己手指一緊。待她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許邵邪手中拿着她的那枚鑽戒,将拿着鑽戒的手舉過了她的頭頂……
“許邵邪,你還我戒指!你這是偷!”
她說着,已經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蹦起身,想要試圖抓住許邵邪的手,從而将戒指搶回來。
而許邵邪卻是一臉沒所謂地樣子将手舉的高高的,低着頭饒有興趣地看着莫百合……
“偷?我拿我夫人的東西竟然會是偷?不知道是咱們倆誰受到的教育有問題呢?”
說着,許邵邪已經将手從空中一甩,戒指就這樣在空中被抛出了一個弧度。莫百合眼睛駭然瞪大,雙眼随着戒指移動着,直至那戒指打在了一個人俊美的臉頰上……
她的雙眼已經不由得瞪的更甚,她的心跳幾乎在那一刻停止。
顧顔手疾眼快地将那枚戒指抓在了手心中,當眼神朝着他們望過來的時候,眉間一縮,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
此刻的莫百合,還被圈在許邵邪用臂彎隔在的小小空間中。姿勢極其暧昧,難以不讓人浮想聯翩。
而當許邵邪看到戒指被抓在了顧顔手中的時候,卻是邪肆一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因此而讓放開莫百合。即便,此刻的莫百合還在努力的找一個縫隙從這個空間中鑽出去……
顧顔面無表情的朝着他們兩個這邊走來,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十分沉穩。
當一雙皮鞋立定在他們兩個面前的時候,顧顔嘴角勾勒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邵邪,好久不見。”
他的眼中好像有無盡的光芒在綻放,隻是那光芒中摻雜着的,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而許邵邪聞聲,仍然是動作不變,側過頭輕浮地将薄唇一挑:“是啊,好久不見!”
他的話音落地,顧顔的目光移動到已經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莫百合身上,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可是,邵邪你的爲什麽會禁锢着我的未婚妻不放呢?”
本來此刻的許邵邪還饒有興趣地看着莫百合,覺得她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愛,讓人憐惜。
可就在顧顔說出那句話後,許邵邪的身子一僵,嘴角玩味地笑容漸漸收緊,直至那笑容消失不見。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陰雲密布的臉。
看此刻許邵邪的表情,知道他已經放松了警惕。于是,莫百合找準時機從許邵邪的臂彎下逃了出來,下意識地站到了顧顔的身後……
“你說什麽?你的……未、婚、妻?”許邵邪終于轉過身面向顧顔,站直身體,滿臉的陰戾。
莫百合知道,許邵邪隻要一有這種表情出現就證明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她不怕,隻是不想在看到那樣的許邵邪。因爲那代表她又要想起從前的種種,讓她傷痕累累的種種。
而顧顔卻是絲毫無所畏懼地側過頭,一臉寵溺地看着莫百合,将她柔軟的手握住,滿臉幸福笑容地說:“你看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婚禮……邵邪你一定會來參加吧?”
因爲顧顔說出口的這一句話,讓莫百合不由得鎖緊了眉間,不可思議地看着顧顔。
眼前的人可是許邵邪啊。無論他們曾經的關系有多好,可如今顧顔竟然敢說的這麽直接,這完全就是在挑戰許邵邪的底線!這無疑是将一顆定時炸彈深埋在了許邵邪的心中,一定會爆炸,隻是早晚的事情。
許邵邪緊繃地身子一松,不由得嘲諷般地冷笑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你竟然說我的合法妻子是你的未婚妻?顧顔,你覺得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許邵邪,有本事……你就動我!”
顧顔一掃之前的禮貌笑容,一臉陰沉地看着許邵邪,雙眼怒瞪着。仿佛将這幾年對許邵邪不滿的情緒全都在這一句話中宣洩了出來。
而當莫百合剛開要開口的時候,隻見許邵邪伸出食指指着顧顔的鼻尖,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爲……我不敢麽!”
“來啊!”顧顔大喊一聲,一把将許邵邪的食指攥住,手下的力度逐漸加深,骨節幾乎都已經泛白……
莫百合站在他們中間,身體都已經微微顫抖。
在她的印象中,顧顔始終都是一個溫文爾雅,從不會不顧形象的人。
而許邵邪脾氣在怎麽壞,也從來不會歇斯底裏。他的狠,是陰狠,而不是會用聲音的氣勢來壓倒别人。
而如今,這兩個人在她的面前皆是徹底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或許,就是因爲他們曾經是好兄弟,所以才無法接受對方給的‘背叛’。
她看的出來顧顔一直在忍,也看的出來許邵邪的恨。隻是,他們此刻都已經無法再僞裝下去,隻能将自己心中積壓依舊的怨念徹底爆發。
“你們夠了!許邵邪,我說過了,我在美國已經訂婚了。我之所以會回國就是來找你辦離婚手續的,咱們之間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太久,是該結束了!”莫百合說着,語氣很是強硬,不留一絲情面。
可許邵邪本就生氣,聽到莫百合這樣火上焦油更是火冒三丈。
他側過頭一雙眼睛細細地打量着莫百合,眉間上染上一抹難以泯滅的怒火:“什麽叫做莫名其妙的關系?很多話我不喜歡說兩遍。但是,我今天可以耐着性子再告訴你一次。我和你,是合、法、夫、妻!”
他一字一句,說的铿锵有力。不容絲毫的質疑。
莫百合正一臉無奈地感歎許邵邪多年未變的霸道,在下一瞬間,他的手就已經抓住了顧顔白色襯衫的脖領……
“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此刻的許邵邪,聲音雖然低沉,卻是緊咬着牙齒說出口的。那口吻并不是在詢問,而是一種命令。是命令他剛才說的話,顧顔一定要清清楚楚的聽見,清清楚楚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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