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睜着眼,額頭的青筋一鼓一張。
“滾,真以爲你就是許家的女主人了嗎?怎麽爬到這位置上來的,硬生生拆散邵邪和冰荷,你就不覺得可恥嗎?”
再次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莫百合面色一凜,她閃身躲過迎面而來的杯子,站定。
看起來,現在裝不出半點兄妹之情了。
此刻,莫筠君在百合眼中猶如跳梁小醜。
“我以爲,拆散了他們你也應該高興才對,畢竟,你已經偷偷地暗戀了人家那麽多年。就算你喜歡人家又怎麽樣?像她那麽卑賤的人,你覺得她有可能進我們莫家的大門嗎?”
“莫百合,你到底爲什麽會變得這麽惡毒?我怎麽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妹妹?”
“冰荷是那麽善良的一個人,你跟她這輩子都沒有什麽可比較的,你永遠都學不到她的善良賢淑。”
莫筠君不由得加重了聲音,“就算你再怎麽模仿她,都不可能有她半分樣子。你以爲冰荷與百合之間會有什麽共通點?”
“聽說過東施效颦吧,不管你怎麽做,你也不及她分毫。許邵邪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一字一句,都像利刃一般将莫百合隐藏的堅強瓦解地半點不存。
此時,她隻覺得自己像是個任人恥笑的玩偶,被人掀開了自己所有的陰暗面,一時間隻覺得恥辱萬分。
就在衆人驚愕之間,莫百合沖上前揚手欲打,卻被筠君截斷,失了進攻的力量,如一隻失了爪子的虎,魅惑的眉眼裏充盈着怒意。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嗎?莫百合,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家夥,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别人的感受,隻顧你自己,心痛的滋味,你永遠都不會懂。”
此時的莫筠君怒目圓睜,全然不是莫百合所熟悉的樣子,她驚了一下,而後不由得冷笑,她又輸了。
她的親哥哥,居然會因爲另外的女人,在衆人面前,不給她留情半分。
“痛?”
“這就算是痛嗎?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痛苦。”
莫百合抽出手,更近前一步,一字一頓地指着他的鼻子說道。
圍攏過來的人根本不敢出半點聲響,隻能緊張地注意着這對一上來就針鋒相對的兄妹。
“你想做什麽?”
“跟爸媽告狀?莫百合,你除了會仗着他們對你的寵愛任性妄爲之外,你還會做什麽?你以爲,我會任你胡來?”
“你還真是多慮了。”
莫百合将那隻被他扣的有些發酸的手輕輕揉了揉,擡眼滿目都是笑意,一字一頓地接着他的話,字字铿锵,“我從來沒覺得你有那個能力。”
她說完欲走,可忽然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停下,掙脫不得。
莫百合任由那股巨大的力量壓制,直直地倒向地面,身後是莫筠君的怒吼,“莫百合,有本事你就再說一次!”
“筠君,你在幹嘛?要是把美女的臉蛋摔壞了可怎麽得了?”
莫筠君身邊的男人當即出聲制止,随即走到了她的身邊,谄媚着想要将她扶起。
莫百合感知到猛然襲來的溫熱,擡手隻摸到了鼻翼側的鼻血,看來這一下把鼻子撞歪了點。剛一站起,從右邊腳踝處的疼痛便鑽心而來。
她拒絕了上前來表忠心的男人,勉力強撐着站了起來,隻留下一句,“莫筠君,你記着,今天這一切,我會讓你付出成倍的代價!”蹒跚着走出包廂。
不讓他人攙扶,莫百合一路扶着牆壁支撐着身子前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有人始終都站在身後,看着她遠去的背影。
莫百合隻覺得周身上下沒由來的難受,她和筠君一母同胞,兄妹兩的關系一直就很親密,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他就忽然疏遠了自己,甚至就算是她主動去示好,他都不會對自己笑一下。
再加上之後發生的冰荷的事情,他們之間算是徹底崩裂了,他們爲了她彼此争吵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到最後,誰都不願再主動去等着對方潑涼水。兩人的關系也就從最親密的人變成了相逢不過陌路的過客罷了。
唯一還有些牽扯的,大概是他們還住在一個屋檐下吧。
本書來自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