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酷刑逼供
朱天降莫名其妙的失蹤,并沒有引起安察院的注意。朱一夏青等人都以爲朱大官人在皇後還沒回來,根本沒想到他會在半道上遭到綁架。
朱天降緩緩睜開雙眼,腦子還有點昏沉。不過在一瞬間朱天降就驚醒過來,吃驚的看着周圍。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要幹什麽?”朱天降驚恐的看着四個黑衣蒙面人。
房間裏的窗戶都被封閉起來,昏暗的燭火下,朱天降看到周圍放滿了刑具。夾棍釘床竹簽狼牙棍等等應有盡有,甚至好多東西他都沒見過,不禁讓朱天降想起前世有些人喜歡玩的變.态sm遊戲。
兩名黑衣蒙面人上前把朱天降雙手綁在固定架上,另外兩人一個拿着皮鞭,另外一個拿着砍刀站在了朱天降的身邊。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我可是大豐朝正三品安察使大人。”朱天降色厲内荏的喊道。
“朱大人,請你來就是想問清楚幾件事,你是什麽身份我們都很清楚,不用你在細說了。”一名蒙面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們什麽意思,綁架朝廷命官可是犯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廢話,八擡大轎請你來,那就不叫綁架了。”身後的一位蒙面人嘲諷的說道。
朱天降心中有點慌亂,也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沒把朱一等人帶在身邊。
“我說幾位大哥,看你們的身材應該還很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看這樣吧,你們把我放出去,本大人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怎麽樣?當然了,本大人也不能讓你們白幹一趟,要多少銀子我給。”朱天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風細雨,聽起來不是那麽的顫抖。
手拿皮鞭的蒙面人一甩,啪的一聲皮鞭在朱天降耳邊發出響亮的聲音。
“你聽着,我們不要銀子,隻是問你幾個問題。如果回答的痛快,就饒了你一條小命。但要是敢用謊言來應付的話~!”
這蒙面人說着一指旁邊那位,“看到他手裏的刀沒有,說錯一次就砍你一隻腳。等手腳都砍完了,就從小腿一刀一刀砍上去,直到你說實話爲止。”
朱天降一聽,吓的倒吸了口涼氣,麻痹的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醒過來了。
“大俠,您盡管問,本官最大的優點就是愛說實話。那什麽,包括個人隐私,隻要您問,在下保證全部說出來。”朱天降頭上冒着冷汗,臉上露出谄媚的微笑。
兩個蒙面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問道,“我問你,你小子私募的那些兵馬,藏在了什麽地方?”
聽完這句話,朱天降心裏頓時升起了疑惑。看樣子對方并不是普通的綁匪,不問金銀直接問這事。況且知道這事的人并不多,難道是玄明和玄燦派來的人?真要是他們的人,那老子八成是死定了。
“你們說的事情,我怎麽聽不明白?”朱天降裝傻的看着面前兩人。
“哼!不明白是吧,那好,就讓你明白明白!”其中一個家夥說着,舉起了手中的刀。
“慢慢慢~我地親娘啊,咱别這樣好不好,我心髒受不了。我說~我什麽都說!”朱天降哀嚎着喊道。
“這是最後的機會,下子再敢這樣,老子就先切下一隻腳。”蒙面大漢冷冷的說道。
“呃~他們藏在~郭天信的将軍府裏。”朱天降無奈的說道。
到了這份上朱天降隻能實話實說,不過他到沒有報出四皇子玄珠的府邸。就算眼前這幾個是玄燦的人,皇上也不敢下令搜查将軍府。把郭天信惹急眼,直接就能帶兵殺回京城。
兩個家夥點了點頭,對朱天降這個答案還算比較滿意。兩個人輪換着審問,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卻又是很敏感的問題。朱天降腦子飛快的運轉着,有些可以公開的,他全部照實所說。碰上一些不該說的問題,朱天降也是半真半假的蒙混了過去。
“你私募這這麽多兵馬,是爲了日後叛亂嗎?”饒了一圈,蒙面大漢又把問題回到了私募兵馬之上。
朱天降心中一沉,看來對方主要目的還是這件事,剛才問了這麽多廢話,爲的就是要打亂他的心神。這種審訊方式在前世太小兒科了,好在朱大官人始終保持着清醒的頭腦。
經過暫時的冷靜,朱天降也分析着對方的身份。在大豐朝關注這事的應該有三個部分,第一就是當今皇上,第二就是玄明玄燦兩位太子。至于第三波人,應該是周延天暗藏在京城裏的勢力。
皇上爲了自己的江山,關注這件事情屬于正常,沒準就是皇上派人演的這場戲。玄明玄燦對朱天降恨得要死,挖出内幕可以置朱天降于死地,朱天降真要落到他們手裏也無話可說。但萬一對方是周延天的人,那朱天降的回答可就要小心了。這些人不但要他死,更想要大豐朝滅亡。
朱天降想了想,決定賭上一局。他假設的三撥勢力,隻有皇上這一方或許還能饒他不死,其他不管是皇子還是周延天的人,落到他們手裏朱天降絕難活命。既然這樣,朱天降隻能把寶壓在皇上這一邊。
“本官私募兵馬絕對不是爲了叛亂,隻因皇上不重用本官,剝奪了兵權。本官是擔心周延天再次南下之時,玄明那笨蛋無力阻擋,所以才招募了這麽一支暗藏的兵馬,将來也好當作護駕的一支奇兵。”朱天降‘真誠’的說道。
兩個蒙面大漢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拿刀的家夥慢慢舉起了砍刀。
“這句肯定是假話,我再問你一句,是不是爲了叛亂?”
朱天降滿臉大汗,牙關一咬,“本官絕無虛言,信不信由你。”
“哼,看來不給你點顔色,你是不說實話了。”蒙面大漢說着,舉刀就砍。
“慢着~!”朱天降緊張的大喊一聲。
砍刀距離朱天降右腳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說,爲了什麽?”
“呃~咱能不能别動刀,用鞭子抽兩下行不行。”朱天降咽着口水,内心裏也在琢磨是不是改改口,萬一對方是周延天的人,沒準對方想聯合一下,或許也能放他一馬。
“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大漢說着手起刀落,隻聽着咔嚓一聲。
“啊~!”朱天降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那大漢搖了搖頭,他的刀是砍在了木凳之上,根本就沒碰着朱天降。結果堂堂朱大官人不但吓暈了,還尿了一褲子。
這時,房門一開走進來兩位老者。如果朱天降沒有暈過去,非氣的蹦起來不可,因爲這兩個人一個是穆其,另外一個卻是衛展。
這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根本就是衛展一手導演的,别看衛展沒有把朱天降私募兵馬的事情告訴成武皇。但衛展的腦子裏,對成武皇絕對的忠誠。所以,他要弄清楚朱天降募兵的目的。
衛展在朱天降睡穴上點了一下,對四名黑衣蒙面人說道,“把這小子和他的人秘密扔到安察院門口。”
衛展吩咐完畢,四個蒙面人開始行動起來,七手八腳的把朱天降架了出去。
穆其悄悄說道,“衛大人,看來朱天降募兵并無惡意。或許這小子真是林大人所說那樣,爲了出口惡氣,防止有人加害于他。”
衛展皺起眉頭,“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擔心的不是朱天降,而是郭天信。三四千人對我大豐無足輕重,但這小子如果利用身份之便,幾千人對皇上進行突然襲擊。那樣的話,皇上很難逃過這麽多人的擊殺,就算有青龍衛護駕,也擋不住弓弩的萬箭齊發。皇上一死天下必将大亂,郭天信手握重兵,是最有實力自立爲王的人。朱天降身爲郭府門生,誰也不好說是不是郭天信布置的一步妙棋。”
穆其默默點了點頭,朱天降說兵馬目前藏在将軍府,說明最起碼郭老夫人知道此事。連國舅都能造反,更别說手握重兵的将軍了。
“穆其,今天之事下令封口,任何人不得外洩。命人密切關注鎮南大營的動靜,随時向我彙報。另外,監控住将軍府,隻要那些兵馬離開,找機會把他們秘密鏟除,不能留下禍患。”
“這?那林大人那邊,可不好交代啊!”穆其爲難的說道。
“林大哥曾經說過,粘杆處的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即便是自己的親人圖謀不軌,也要殺之。穆其,這事我會親自與林大哥說的。”衛展滄桑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衛展雖然與林風有着生死交情,但這麽多年的思維觀念固化了他對皇上的忠誠。朱天降隻要敢作出謀逆之事,衛展一樣是不會留情。他可以維護和放縱朱天降肆意妄爲,但絕不允許朱天降對皇上有所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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