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7點多鍾,望蘭帶着鴨舌帽,墨鏡和口罩就走了進去。
她若無其事的走在醫院裏,巧妙的利用人影避開攝像頭的視線,最後潛入了換衣室。
望蘭再出來的時候,俨然一個穿戴整齊的白衣天使,之後她又神不知鬼不覺得從器械室推出來一量醫用推車,平靜的朝着唐雨澤的病房走去。
來到唐雨澤的病房門前,兩個值班的警員将她攔下,檢查了一個車子上的東西,又看了看望蘭的工作證,于是放她進去了。
望蘭推進去之後,她便緊緊的關上了門,她把手推車放在一邊,看他唐雨澤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現在還在輸氧,身體上插了各式各樣的管子。
望蘭拿起一個注射器,把她早就準備好在黑市高價買到的氰化鉀拿了出來。
氰化鉀,幾滴,便足以緻命。
望蘭把氰化鉀紮到唐雨澤的輸液裏。
然後望蘭來到唐雨澤的床邊,她坐了下去,看着唐雨澤熟睡的樣子,她的眼神中即害怕又充滿仇恨。
“他是殺死望書的人,我爲望書報仇天經地義,可是爲什麽,我卻覺得自己做錯了?”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看着藥液一滴一滴的滴進唐雨澤的身體。
望蘭的心裏升起一絲扭曲的快感。
“唐雨澤,你本來就該死,當你打死我妹妹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你也會有這麽一天!”
望蘭憤恨的說道。
之後望蘭又低下頭,靠近唐雨澤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必須趕快離開,再不離開,真的醫生和護士就好來了,一切就都會穿幫了。
望蘭收拾好東西,回頭看了一眼唐雨澤,眼神極其複雜。
做完這一切,望蘭便推着小車走了出去。
她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沒有人過多的注意她。
望蘭把手推車推到一個沒人有的地方,她悄悄的進了一個房間,她脫下衣服,便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六樓,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跳下去會摔得粉身碎骨,可對望蘭來說,因爲她早有準備,她帶了最先進的吸盤手套,所以對于她來說,這個高度如走平地。
望蘭下來之後,快速的跑回她的車子,然後一腳油門,車子便很快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待真的醫生到來的時候,唐雨澤,早就出現抽搐,呼吸衰竭,肌肉松馳等症狀。
唐雨澤就這樣中毒而亡,醫生宣布,他已經死亡。
直至确認唐雨澤真的死去,黑暗中的那個黑影才悄悄離開。
望蘭把車子開出好遠,然後打電話給沈天一。
“沈天一,我已經殺了唐雨澤,相信侯爺的人已經回去向他禀告,他也很快會收到消息,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沈天一接到望蘭的電話,本來心中一陣高興,可是當聽到望蘭叫他沈天一而不是天一的時候,他的心瞬間低落谷低。
“望蘭,在生我的氣,對嗎?”
沈天一難過的說。
“生氣?我現在沒有那個閑情逸緻,我聯系不到侯爺,所以才打給你。”
沈天一聽到望蘭的話,無疑心情尤如雪上加霜,他低沉的說道。
“望蘭,你回來休息吧,你隻需要等待侯爺的消息,他會通知你下一步該怎麽做的。今天都這麽晚了,估計他也睡覺了,你靜靜的等待就好!”
侯爺真是個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麽還會睡得如此安穩?
望蘭雖然這樣想着,可是她卻沒有傻到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好的,那我就等侯爺來通知我吧。”
望蘭剛要挂電話,就聽見沈天一在電話那頭急切的喊道。
“望蘭,你,你不回家嗎?”
“家,呵!”望蘭冷笑了一聲。
“我鶴望蘭,沒有家,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妹妹,甚至沒有朋友,一個像我這樣的孤兒,你告訴我,我哪來的家?”
“可是,你有我啊!”
沈天一的語氣充滿了焦急與無奈。
“你?你還不是一樣隻會設計陷害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麽目的,你的手段,令我讨厭。”
說完,望蘭就把電話挂了。
沈天一聽着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呆呆的,久久回不了神。
心痛的滋味,正是如此吧。
望蘭挂了電話,她突然覺得好疲憊,一天之内連殺兩人,任誰心裏也不會安甯。
望蘭焦燥的像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扭成一團,也覺得她現在沒有辦法靜靜的一個人待着,隻要是她一個人,那些可怕的事情就像幽靈一樣的在她的眼前飄來飄去。
望蘭想起了一個人,隻有這個人,才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于是她急忙的拔通了電話。
“瑾瑜,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