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蘭說完後,朝着窗外那茫茫的夜色淡淡的一笑。
有些時候你覺得夜是可怕的,可是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卻也敢亮着螢火飛舞,向黑暗挑戰。
望蘭正欲轉身回到床上,突然一個細小的東西映入她的眼睛。
那是一根頭發,一根栗色的,有些彎曲的頭發。
望蘭看着這根着點,眯縫了眼睛,好像在思索着什麽。
“是她嗎?”
此時此刻,望蘭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嚣張無比,卻并不愚蠢的人。
這時,望蘭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容覺察的微笑。
“來得正好!”
望蘭一掃先前心裏的陰霭,仿佛有了決鬥似的興奮,能讓她如此的理由,恐怕隻有一個。
往後幾日。望蘭往返于賭場和沈天一的住所之間。
這麽大的賭場,要接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很多很重要的細節,望蘭都要一一确認,必要時,她也會做輕微的改進。
這些日子很少見天沈天一,偶爾的碰面,也是來去匆匆,據蕭一鳴說,沈天一這些日子要忙一筆更大的生意,他看到望蘭的時候,也隻在忙裏偷閑,特意趕過來看望蘭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蕭一鳴到是常常來幫望蘭熟悉一下賭場的事情。二人刻意的保持的距離,但是卻藏不住眼神的交流。
一陣子下來,望蘭對于賭場的業務有了個大至的了解,而對于她的計劃,她也有了新的決策。
這個大個賭場,單憑她自己做事一定勢單力薄。蕭一鳴對她的幫助再多,畢竟也不是自己人,所以,有必要安插自己的人在裏面共同協做。
可是,如何安插進來,卻是個頭疼的事情,如何能做得天衣無縫,又不引起别人的懷疑,這,還需要費一番周折。
望蘭雖然知道了整個賭場的工作流程,可是事情卻始終欠了一些火候。
沈天一的精明,實在是無人能敵。
所以現在望蘭還無法确切的掌握她所需要的東西。
很多人都知道《三十六計》,很多人都能熟讀或诠釋裏面的每一計,可是,有更多的人卻會忽略裏面古序的一句話:“事間萬物,潰在其空。”
再完美的東西,都有有它的弱點,再聰明的人,也會有他的死穴,這便是潰在其空的道理。
望蘭絞盡腦汁,想仔細的在大腦中搜索着沈天一有沒有什麽想要刻意隐瞞的東西。
“他經營了這麽多的東西,不可能會用大腦記住每一個細節,一定有什麽會讓他記錄自己的一切。”
“電腦?賬本?會是什麽呢?”
望蘭想着,卻百思不得其解。
要想查到這些東西,望蘭所能想到的地點無外乎有兩個,一個是沈天一的辦公室,那裏的難度會比較大,而且沈天一在那裏是做正經生意的,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價值。
那另外一個,就是沈天一家裏的地下室,那個永遠将其他人拒之門外的地方。
那裏沒有專人把守,卻在望蘭想靠近的時候,被家裏的傭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