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内，敗天的信仰法身這一刻笑得很開心，很興奮，很豪邁！
而葉無缺這裏, 在經曆最初的震動後，此時也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極境生靈……敗天！
能夠與年輕父親一樣，有資格在天荒道神碑上留下名字，成就“道神之子”的絕世妖孽，又怎麽會差？
又怎不會驚才絕豔？
這一刻，敗天信仰法身上的信仰光輝開始抖動, 似乎有些紊亂。
但交相輝映的極境光輝，卻是那麽的璀璨, 猶如能照耀古今。
“難怪，先知會預言你的出現，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現在我總算明白是何原因了……”
敗天止住了大笑，發出了一聲感慨的歎息，似乎心中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
“第六天災，有你，終究會被鎮壓。”
“就如同第五天災的我，一般，不會有錯的！”
敗天似乎對于葉無缺這裏，充滿了信心。
“極境之路……萬古超脫之路！”
“萬古無上榮耀之路！”
“能夠成就極境的，無一例外，都是最爲驚才絕豔的那一小撮無敵天驕！”
“可惜啊！在我所處的時代，極境生靈除卻我一人之外，尚且未曾發現第二個！”
“高處不勝寒呐……”
敗天的信仰法身上，波動不斷蕩漾, 這一刻，他似乎有古老的記憶浮上心頭。
“可惜，我終究不是本體，隻是因緣際會下形成的一具信仰法身，很多記憶與因果，根本記不起來，隻有本能的反應。”
“如果說，本體昔年留下我，是因爲察覺到了某種危險與因果，那麽現在的我，卻是分外的開心啊！”
“因爲唯有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終極試煉所在之處，在這種時間線交彙的複雜之地，才能見識到不同時空的真正妖孽！”
敗天的信仰法身此時露出了一抹興奮之意。
“相信，你也有着相同的感受。”
葉無缺也是露出了笑意，緩緩點頭。
“那你的本體，爲何要将你留下？”葉無缺開口詢問。
敗天信仰法身眉頭微微一皺，他眉心之處頓時有光輝在閃耀，似乎在努力的回憶。
“名字……”
數息後，敗天喃喃自語，似乎隐約記起了什麽，他周身的信仰光輝開始了極度的紊亂！
“天荒道神碑之上, 那排在我本體名字之前，那被劃去的第四個名字！”
終于，敗天給出了答案。
葉無缺目光頓時一閃。
“但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已經不記得了，本體留下我的用意，或許本來隻是爲了單純的見證，但這烽火前線因果輪轉，我意外的融合了信仰之力，凝成了信仰法身。”
“已經與本體的用意發生了變化。”
“我冥冥之中的追尋記憶，隐約覺得，那天荒道神碑上被劃去的名字，或許與……第四天災有關！”
聞言，葉無缺心中頓時思緒湧動。
“你的名字，位列于天荒道神碑之上第五列，而你的本體平定的也是‘第五天災’。”
“現在這裏的時間線，按照那位先知所說，乃是第六天災。”
“被化去的名字，在天荒道神碑的第四列，屬于第四天災。”
“這似乎，應該是此處特有的時間線……”
“順延而下。”
“看來，你的本體，昔日或許真的有所發現……”
葉無缺這一刻卻是想到了很多。
天荒道神碑上，年輕葉父的名字在第一列！
那麽就意味着年輕葉父平定的乃是第一天災。
後面就是順延。
塵世美，對于第二天災。
葉琅琊，對于第三天災。
忽的，葉無缺心中再度想到了……彼岸！
天荒道極，終極試煉的内肉。
這一切，似乎隐約都對上了。
“你還記得你的第五天災，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無缺看向敗天信仰法身，忍不住詢問。
結果敗天卻是緩緩搖頭道：“這段記憶，本體根本就沒有留給我。”
“或者說，每一個天災，都有各自的主角，各自的因果，各自的戰鬥，我被留下，應該已經觸犯了某種禁忌！”
“而第六天災，你才是主角！”
敗天含笑開口。
葉無缺立刻明白了敗天的意思，也想到了一句話……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葉無缺不再糾結于此，他話鋒一轉道：“對于先知，你可有了解？”
“見過先知的真面目麽？”
敗天頓時露出了一抹奇異的表情，而後緩緩搖頭道：“我也未曾見過先知的真面目。”
“說實話，本來我以爲先知才是第六天災的主角，要平定一切的。”
“但先知卻說自己不是，繼而說出了你的名字！說你才是。”
“先知與你之間似乎……”
敗天信仰法身看向了葉無缺頓了頓這才道：“存在着某種……因果？”
葉無缺目光之中有光芒升騰。
敗天的感覺很敏銳。
而此時葉無缺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那玉簡内的一句話……
“禁斷法，人定勝天。”
不出意外，這句話，應該就是先知留給自己的。
可敗天這裏，似乎并不知道，也并未提及？
難道，先知真是自己在未來才會認識，禁斷法一方的戰友？
“不過，也正是因爲先知告訴了我你的存在，我才更想見你一面。”
“我這具信仰法身……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敗天突然這般開口，但他的語氣卻帶着灑脫與理所當然，并沒有任何的黯然。
“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屬于我的故事，早就已經結束。”
“若非因爲此地無數生靈的叩拜與誦念，再加上信仰之力的交織，或許我早就消散了。”
“能夠延續到今日，延續到你的到來，已經是賺翻了！”
敗天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歡快。
“你知道麽？”
“之所以我能吸收信仰之力，從本體留下的印迹凝出信仰法身，其實最根本的願意還是因爲……極境！”
“本體爲極境生靈，極境光輝普照，哪怕我隻是一段印迹，照樣沾染了極境光輝。”
“而極境，就是創造不可能爲可能！”
“所以，這才讓我成功的吸收了信仰之力，凝聚出了信仰法身。”
“如果沒有極境，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發生。”
說到這裏，敗天眼中突然閃耀出了無盡璀璨興奮的光輝！
他看向了葉無缺，目光灼灼！
“你我相遇，本來估計就是千古難尋的經曆！”
“這是跨越時空的極境生靈珍貴的會面！”
“如果不徹底盡興，豈不是太浪費了？？”
“雖然我隻是一具信仰法身，但終究承襲了本體的極境光輝，可以演化出屬于本體的……極境！”
聽到這番話的瞬間，葉無缺頓時明白了眼前敗天的用意！
刹那間，葉無缺也感覺到了一種興奮！
極境的交流！
這是何等的珍貴？
在這之前，他知道的極境隻有四個……
老風！
銀袍生靈！
混天！
紫陽神！
如今眼前的敗天，乃是第五個！
葉無缺同樣好奇，敗天成就的極境是哪一個？
兩人視線交彙，都是看到了彼此眼神之中的興奮。
而敗天信仰法身此時頓了頓，這才繼續興奮向葉無缺發問：“葉無缺，你是于哪一境成就的‘極境’？”
葉無缺頓時微微一愣。
敗天這裏，卻是立刻啞然失笑搖頭道：“既然是我主動提出來的，自然也理所應當是我先來展示……”
瞬間，敗天緩緩站起身來，神情變得肅然而鄭重。
周身的極境光輝這一刻蕩漾沸騰的到了極緻！
他看着葉無缺，聲音變得宏大而浩瀚！
“我本體所成就的‘極境’乃是……龍門極境！”
嗡嗡嗡！
這一刻，敗天渾身上下的極境光輝已經向着四面八方洶湧澎湃，淹沒了整個異度空間，聲如洪鍾！
“龍門極境……紫氣東來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