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和孟嬌陽回到市内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孟嬌陽對長風的幫忙,感覺挺過意不去的,就說:“今天我請客,說吧,你想到哪兒吃?”
長風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說:“這可是你說的啊,到哪兒吃都行?到時候吃窮了你,可别怨我!”
孟嬌陽白了他一眼,撇撇嘴不屑的說:“切,不就是一頓飯嗎?我還請不起了?還不起債,大不了我以身相抵,他們還要倒找錢給我!”
長風哈哈一笑說:“好,我倒要看看,誰敢收了你這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做二房。”
“好,今天我就滿足你一回好奇心。走吧,地方由你定。”
“上來,我帶你去個地方。那兒的東西,我保證你沒吃過。”
長風用摩托載了孟嬌陽,離開寬闊的大路,專往小胡同裏鑽。七灣八扭過後,在一處還算寬闊的胡同口停了下來。
胡同口是一個包子攤,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收攤了。
長風摘下頭盔,對老頭喊:“梅老伯,還有包子嗎?餓死我了!”
梅老伯擡起頭,熱情的說:“是長風啊!有是有,不過都涼了,還是剩下的。”
“沒關系。我今天帶了一個大款過來,你把包子全都端上來。她要是付不起帳啊,你就領回家去,給梅大哥做二房。”
孟嬌陽也摘下頭盔,粉面含羞的捶打了長風幾下。有些話她和長風說還不覺得什麽,一旦和外人說起來,她感覺有些羞澀。
轉頭又對梅老伯說:“梅伯,不要聽着壞小子胡說八道。”
梅老伯一看到孟嬌陽,驚喜地喊:“吆!這不是孟局長嗎?您貴人事忙,怎麽有時間到我這兒來吃包子?”
孟嬌陽沒有一點局長的架子,就像鄰家女孩在和鄰家老伯說話。
“看您說的,再忙我也得吃飯那!不吃飯,我不成機器人了!”
說着話的功夫,孟嬌陽從摩托上下來了,長風把摩托騎到一邊,放好。
梅老伯問:“孟局長,你和長風認識?”說到這兒,他猛然想起,剛才孟嬌陽還嬌羞無限地捶打過長風。那種捶打,可真是把手高高擡起,輕輕落下,生怕把長風打痛了。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以爲,那是情人之間在打情罵俏。
用手輕輕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說:“我真是老糊塗了!也隻有長風這麽優秀的年輕人,才能配得上孟局長這樣的好姑娘!”
孟嬌陽在地上跺跺腳,羞澀的輕呼:“梅伯……”
最後那個“伯”字,拖着長腔,明顯的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孟嬌陽不僅沒有解釋,說話的語氣,好似還承認了長風就是她的男朋友。
梅老伯别有深意的一笑說:“孟局長,你們先坐,我這就給你們端包子去。”
孟嬌陽被梅老伯的笑容臊了個大紅臉,拿眼角瞥了一眼長風,羞澀的飛快轉頭,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吃完飯以後,二人一看時間還早,沒到上班的時間。孟嬌陽也不想這麽早就到單位,就提議到公園坐一會兒。
二人到了公園,在長椅上坐下,孟嬌陽就問長風,是怎麽認識梅老伯的。
老狐狸留下了很多的産業,可是,他已經四五年沒有露面了。他留下的那些産業,自然就引起了一些人的觊觎。這些年,各種勢力已經滲透到這些産業的各個層面,裏面的關系,錯綜複雜。長風想要徹底收回,是需要下一番大力氣的。
長風雖然有能力收回産業的控制權,可他覺得,幹這些事,枯燥無味,就讓人四處搜羅人才,這才發現了梅老伯的兒子梅寶路。經過深入細緻的了解調查,覺得這是一個可堪大用的人才。經過一番特意安排的巧遇,和梅寶路成爲了朋友,又認識了他的家人。
這些事,長風是不會跟孟嬌陽說的,就編排了一番謊話,把孟嬌陽糊弄了過去。
說完了謊,長風又說:“在梅寶路身上,發生過兩件特别有趣的事,有一件你或許知道,另外一件,恐怕你就不知道了。”
孟嬌陽好奇的說:“什麽有趣的事?說來聽聽,就當成是飯後的消遣。”
長風清了清嗓子,拿了拿架勢,說書先生般講了起來。
梅寶路畢業于一個二流大學的經濟系,可這對他的能力并沒有妨礙,他的成長,正應了一句俗話,是金子,放在哪裏都會發光。
梅寶路在商業上有着超長的天賦,接連幾篇論文的發表,先是在國内掀起了狂潮,很快,在國際上就引起了轟動。
畢業以後,政府就把他安排到了一家國有公司。可是,他爲人脾氣倔強耿直,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公司領導,把一個親戚安排在他的手下。這個親戚胸無點墨,草包一個不說,還有貪污受賄的行爲。梅寶路在全公司大會上,爲這事和領導拍了桌子。
後果可想而知,公司領導把他打入了“特别關照”的人群裏。各種福利被以種種借口取消了不說,就連工作都無法保證,處在了失業的邊緣。
梅家的經濟本來就很拮據,這從他們的住所就可以看出來。客廳,廚房,卧室,都擠在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平房裏。爲了供他上學,家裏更是欠了一屁股債。
就這樣的條件,那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在他三十五歲那年,好不容易有一個愛慕他才能的姑娘,願意做他的新娘。
姑娘沒有嫌他家貧,毅然決然的和他結了婚。
三十多年的初哥啊!好不容易有個姑娘可以弄,他還不得盡情地玩兒?
可是,家裏地方太小了,放不下一張多餘的床。他就把原來的床換成了上下鋪,父母睡下邊,他和老婆睡上邊。
一對新人,新婚燕爾的,哪裏能老實了,還不得狠命折騰?
兒子在上面折騰,下鋪的父母可是很尴尬。
沒辦法,他爹就想了個招兒,把兒子叫到跟前說:“寶路,這麽折騰法,我們大家都尴尬,我們定個暗号吧。要折騰就一起折騰,省得大家都尴尬,還放不開手腳。”
梅寶路問:“爹,你說吧,定個什麽暗号?”
“你以後要折騰的時候,就說,‘爹。咱們喝酒吧。’我就明白了,咱爺倆就一起折騰。”
梅寶路年輕啊,又是新婚,撈着個媳婦弄,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一宿要弄好幾回。
第一回說:“爹,咱們喝酒吧。”
爺倆就一起喝起酒來,喝的整張床山搖地動的搖晃起來。
過不多會兒,他又說:“爹,咱們喝酒吧。”
老頭子上了年紀,酒量明顯下降。但是,兒子已經敬酒了,怎麽着也得領了這個敬啊!又是一番地動山搖。
不一會兒,又說:“爹,咱們喝酒吧。”
老頭子已經喝得四肢酸軟,渾身乏力,氣呼呼的說:“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酒量能和你的比嗎?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别喝醉了,耽誤明天上班。”
其實啊,這是有人糟蹋梅寶路呢。把梅寶路氣的,不管誰請他喝酒,他就跟誰急。就連見到酒瓶子,都有一種想要暴走的沖動。
“哈哈哈……”孟嬌陽手捧着肚子笑彎了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憋得通紅。
好不容易倒上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沒……沒想到,梅伯家還……還有這……這麽好……好笑的事!”
笑了好一會兒,孟嬌陽好不容易把笑的沖動憋了回去,問長風:“第二件事,是不是梅寶路強奸小姨子的事?”
“是的。這件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是在陰差陽錯之下發生的,說起來也很好笑。公安系統内部,到現在還在流傳呢。”
這事,發生在梅寶路老婆懷孕,即将生産的時候。
梅寶路的小姨子,知道姐姐要生孩子了,心裏記挂着,就來陪姐姐說話。
白天,小姨子在醫院陪老婆,晚上,父母輪流照顧媳婦,小姨子回來休息。
梅寶路覺得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是上下鋪,可也覺得别扭。
吃完飯後,就對小姨子說:“你自己在家睡吧,我到公司,和門衛擠一擠。”
小姨子也很贊成。梅寶路走了之後,小姨子就擦了把身子,準備睡覺。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她還以爲姐夫又回來了呢,就問:“姐夫,啥事?别開燈啊,我沒穿衣服。”
那人也不說話,向床上摸索過來。
一隻手摸到了小姨子身上,她心裏就是一驚,“姐夫,你這是幹什麽?你再這樣,我可就告訴姐姐了!”
那人也不說話,猛的撲了上來。
小姨子被壓在床上,身子動彈不得,兩隻手在身上摸索起來。
她在羞惱之中還保持了冷靜,靈機一動說:“姐夫,你别着急嗎!人家都說,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你想要,今晚我就給你。不過,我現在叫尿憋得慌,你先放我去趟廁所,回來咱們再玩兒。”
梅家的廁所是在門外的,那人把她放開,她出了門什麽也不顧了,隻穿了内衣褲,就跑到醫院找她姐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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