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的鼻子微微發酸,鹹苦的液體,在眼眶裏打了一個旋兒,穿過空氣,滴落在欣然姐光潔如玉的背上。
欣然姐的心中太苦了!先是丈夫的變心,抛她而去。在陰差陽錯之下,她的心拴在了長風身上。
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姑娘了,又比長風大好幾歲,根本就配不上長風。
她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想到長風時的甜蜜,想到愛卻不能說的酸楚,想到把愛深藏心間的苦楚,想到備受相思煎熬時内心的火辣。
所有的酸甜苦辣,全由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爲了減輕這種痛苦,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創業上。
随着事業的成功,她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輕松。就從她和長風在火車上,相遇的那一刻起,壓抑了四年的火熱,終于火山般的爆發了。
這一爆發,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内心對感情的火熱渴望,燒得她精神恍惚遍體鱗傷。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熱,回村找借口向長風父母要了幾張長風的相片,到照相館合成了那張巨幅照片,又裝修了新房,過起了夢幻的婚姻生活。
每次夢中和長風的火辣纏綿,都會使她半夜驚醒。内心充滿了痛苦,彷徨和害怕。她害怕,自己在這種感情的煎熬下,還能撐多久。
長風輕撫欣然姐如玉般冰冷光滑的後背,耳邊傳來欣然姐均勻的呼吸聲。
長風輕柔的脫下欣然姐的連衣裙,把她輕輕的放倒在床上。看着眼前正值青春年華的俏麗少婦,在自己面前橫陳,白嫩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令男人一見,就會怦然心動的體形。
長風心中沒有絲毫的龌龊想法,在他的心目中,欣然姐,永遠都是最聖潔的。
拉過一邊的薄被,輕輕的蓋在欣然姐誘人之極的嬌軀上,長風不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雖然他的心裏,沒有絲毫龌龊,可他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初哥,生理上的反應,還是很強烈的。如果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他後半輩子的性福,也就徹底完了。
長風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冷卻了一下燥熱湧動的血液,回到卧室的時候,欣然姐已經把被子蹬了,人也掉到了床下。
長風無奈的搖搖頭,過來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
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欣然姐嘤咛一聲,如藕雙臂水蛇般盤在他的脖頸上。
長風感覺到一對柔軟,在自己懷中一陣扭動,帶來美妙的感觸,不由讓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看着近在咫尺的如花面龐,在酒精的刺激下,渲染出一沱豔紅,緊閉的雙眼,微張的小嘴,宣洩出一種迷離的美。
長風的心理,沒有龌龊,但是,身體内的熱血,又開始蠢蠢欲動。
對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但對長風來說,這簡直就是受罪,是對他身體的最大折磨。
欣然姐的雙臂盤得很緊,可能是因爲酒後口渴的關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微微的呢喃了一聲:“水。”
她的臉是側趴在長風肩頭的,微吐得小舌好巧不巧的卷在長風的耳垂上。一股微熱的氣流中,攜帶着濕潤的感覺,電流般擊中了他的心髒,大腦一片空白,随着欣然姐的身體倒了下去。
一個吻,因爲慌亂,不可避免的成爲了事實。
欣然姐看來實在是渴極了,舌頭輕添幹澀的嘴唇,當她感覺到水分的時候,就不停地吮吸了起來。
由于事發突然,把長風搞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已經吻成了事實。
這時候,長風的超長定力,終于發揮了作用,也不管會不會弄痛欣然姐了,分開盤在脖子上的玉臂,一骨碌滾在旁邊,仰面躺在床上,嘴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他感覺,比跑了五十公裏越野還累。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酒後口渴真的好難受。欣然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水分的滋潤,幹裂的嘴唇,如同久旱的田野,得到了雨露的灌溉。
可是,灑下的甘露太少了,欣然姐那久旱的田野般的口渴感覺,處于渴求不飽的狀态。
欣然姐就像是一個饑餓的嬰兒,正在吃奶的時候,嘴裏的奶、頭,突然被拔了出來,饑渴難耐的她,下意識的伸手,在床上亂摸起來。
嘴裏含混不清的呢喃着:“水,我要喝水。”
長風隻顧着在一邊喘氣了,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已經茁壯到極限的肉芽。
欣然姐迷糊中一聲急促的呢喃:“香蕉,我要吃香蕉。”
長風腦袋嗡的一聲,這根香蕉要是被欣然姐吃了,那自己就隻能到泰國去混了,聽說那邊的僞娘業挺發達。
爲防意外發生,毀掉自己今後的性福生活,長風一翻身,跳下床去,飛快的跑去找水。
欣然姐喝了水之後,安靜了一點,但是,酒精散發的熱量,燒灼的她的身體滾燙,讓她根本不能安睡,在床上煩躁的翻滾扭動。
長風怕她再次從床上掉下來,在猶豫再三之後,就躺下側擁着欣然姐,讓她不能亂動。
欣然姐被酒精燒得難受,扭動身體是爲了緩解難受的感覺,現在,突然被長風控制住了身體的自由,扭動的更加劇烈起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欣然姐在長風的懷裏,悠然入睡。
長風怕驚醒了欣然姐,沒敢動,就以這種姿勢,在床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啊……”
一聲尖銳的女高音,把長風從睡夢中驚醒。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隻腳蹬在了他的小腹上。長風的身子猛然向床外滑去,在懸空的一瞬間,噗通掉在地上。
一個憤怒的聲音裏,帶着悲怆的哭腔,嘶吼着:“你這個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麽?”
長風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誠惶誠恐的說:“欣然姐,我是畜生,你别氣壞了身子,隻要能讓你出了氣,把我怎麽着都行。”
欣然姐悲憤的哭聲戛然而止。
“啪”
床頭的台燈亮了起來,柔和的燈光彌漫在二人周圍。
“長風?!”
長風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時的樣子,不敢與欣然姐的目光對視,一臉的惶恐,期期艾艾的說:“欣然姐,我……我畜生不如,你……你打吧罵吧,隻要,能讓你消了氣。”
欣然姐此時被巨大的驚喜所淹沒,什麽也顧不得了,爬起來跪在床上,伸手撫摸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龐。
“欣然姐……”
“長風,快到床上來,地上涼。”說着,用一隻細白粉嫩的小手,去拽長風的胳膊。
長風坐到床上,欣然姐輕擡香臀,坐在長風的腿上,雙臂環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縮進他的懷裏,雙眼微合,一張俏臉埋在長風的胸口。
長風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心裏暗暗着急。自己可是身帶作案兇器的,萬一自己把持不住,把欣然姐就地正法了,今後怎麽去面對她?
他想要讓欣然姐下來,輕輕的說:“欣然姐……”
“噓……”
欣然姐一臉陶醉的呢喃着:“不要說話,難得放縱一次,就讓我仔細傾聽一下你的心跳聲吧!”
過了一會兒,欣然姐突然笑了,“長風,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麽的緊張。你心跳的聲音,就像雨打芭蕉,紛亂而急促。”
長風微微苦笑,什麽也沒說。心裏卻在想:欣然姐啊,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多麽的誘人嗎?你這樣近乎全裸的縮在懷中,什麽樣的男人能受得了?
“長風,我合成的那張照片,你不會生氣吧?”
“欣然姐,我不值得你這樣。你該有自己的幸福”
欣然姐哀傷地一笑說:“你覺得我還會有幸福嗎?長風,你好好看看那照片,再好好看看這新房。這是我的心在呼喚啊!你說,我的心裏,還能再裝下别人嗎?“
長風哽咽着說:“欣然姐,我們結婚吧。“
“不”欣然姐堅定的說:“我配不上你。長風,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因此而有心理負擔。婚姻,隻不過是以法律确定下來的關系,而我要的,隻是心靈的慰藉。記住,我的門永遠爲你留着,你永遠都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隻要你能時常過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面對欣然姐心靈的表白,長風還能說什麽?又能怎麽說?隻能把環抱嬌軀的手臂,用力緊了緊。
感受到長風的力量,欣然姐開心的笑了。
“長風,我吐酒了吧?身上的問道好難聞,我去洗洗,你好好等我。明白嗎?”
最後三個字,那語氣和音調,令長風怦然心動。
聲音輕柔微弱,但不是嗲聲嗲氣,更不是故弄造作,那是女人心底發出的呐喊,是一種饑渴而誘人的激情展現。
仿佛一個女人,突然間向一個男人脫光了衣服,橫陳在他的面前,何去何從,就看這個男人怎麽把握了。
本書源自看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