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風的喊聲,一個身材矮小,胖的活像是一個矮冬瓜似的中年男人,回過頭來,用一雙圓溜溜的老鼠眼,瞪着長風,很是嚣張的說:“小子,你鬼嚎什麽?驚吓了大爺,我滅了你。”
王欣然被兩個彪形大漢,一邊架住一隻胳膊,腦袋耷拉着,身上撒發出一股濃烈的酒氣,聽到矮冬瓜要把人滅了,好奇的擡頭掃了一眼,沒認出是長風。
隻是這一陣,她好像有點清醒,掙紮着不讓那兩個大漢攙扶,嘴裏咕囔着:“這是哪裏?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矮冬瓜不顧爲難長風,淫邪的一笑:“小美人,哥哥這就帶你回家,乖啊!等會兒哥哥疼你。”說着,伸手就要摸王欣然的臉。
王欣然想要躲開那隻淫猥的手,奈何,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好像要被融化一般,連半分力氣都用不上,心裏想要扭臉閃開,脖子卻是無力的垂了下去,主動地迎向那隻魔爪。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找死!”
一隻略顯瘦弱的潔白手掌,抓在矮冬瓜的爪子上,手指稍微一收縮。
“咔咔咔……”
“啊……”
一聲無比凄厲的叫聲,回蕩在賓館門口。
看到矮冬瓜向欣然姐伸爪子的一刻,長風心中就升騰起了憤怒的火苗。
在長風心中,欣然姐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在長風認識的女人中,趙紅豔和欣然姐,是兩個堪稱極品的熟婦。白嫩的肌膚,豐滿的胸脯,讓男人一看到,就怦然心動的腰身,都深深地刻在長風的心底。
可是,趙紅豔和欣然姐相比,身上讓男人領略不到做女人的韻味兒,倒是多了一些,女人不該沾邊的霸氣與驕縱。而欣然姐,恰恰彌補了這些缺陷。
再加上欣然姐,是長風少年時看到的第一個異性身體。雖說那次偷窺,慌裏慌張的,又是在烏雲散布的半夜,什麽都沒看清。可是,少年的第一次,尤其彌足珍貴,那個夜晚看到的,那個白花花的身影,已經深深地烙入了他的靈魂。
老早以前,長風心裏就暗暗發誓,一定好好保護欣然姐,不使她受到傷害。
現在看到矮冬瓜,竟然要對欣然姐輕薄,自然怒火中燒,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長風隻是生氣,還沒有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隻想給矮冬瓜一個教訓,沒想要了他的命。輕輕一捏後,就松開矮冬瓜的爪子。
矮冬瓜抱了手,在地上慘叫着,拼命地蹦跶,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癞蛤蟆。
大漢放開王欣然,來到矮冬瓜跟前,驚慌的問:“王總,怎麽了?”
王欣然失去大漢的攙扶,身體就像融化的軟糖,軟綿綿的向地上倒去,長風一伸手,把她攬在懷裏。
兩個大漢隻看到長風輕輕地抓了矮冬瓜的手一下,接着就放開了。矮冬瓜就像癞蛤蟆一樣,鬼呱亂叫的拼命蹦跶。至于那一連串骨頭破碎的聲音,完全被掩蓋在矮冬瓜的慘叫中,兩個大漢誰也沒聽見。
矮冬瓜蹦跶了幾下,兩眼一翻,昏死在地上。
大漢還莫名其妙呢,不就是被眼前這個,一臉書卷氣的毛頭小子抓了一下手嗎?至于這麽嚴重?唉!這些有錢人,就是嬌貴!
可是,等他們看清楚矮冬瓜的手的時候,就像被十萬伏高壓電擊中,頭發猛然根根豎立,臉色慘白異常,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矮冬瓜的手,已經嚴重變形,五指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和角度,并攏在一起,形成了一根肉棒槌。
大漢轉頭驚恐的看了一眼長風,色厲内荏的說:“你……你知道我們王總是什麽人嘛?你把他傷成這樣,就等着……”
“滾!”
長風低喝一聲,那語氣,能咬斷一根鐵釘。
大漢吓得渾身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你……你……你等着。”
兩個大漢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結結巴巴的扔下一句不算狠話的狠話,架起昏死在地上的矮冬瓜,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跑去。
長風的目的,就是救下欣然姐,隻要欣然姐沒被欺負,剛才的教訓,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沒必要要了他們的命,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長風小心的攙扶着欣然姐,穿過馬路。
把欣然姐用安全帶固定在座椅上,自己發動起車子的時候,爲難了。他不知道,該把欣然姐送到什麽地方。也就是說,長風不知道欣然姐的家在哪兒。
坐在車裏思索了一會兒,猛然一怕腦袋,暗罵自己比豬還笨。
現在買房子,不都是連戶口一下子轉過來嗎?欣然姐在城裏這麽多年,又是省内遠近聞名的民營企業家,肯定早就賣上新房了。
長風打開欣然姐的坤包,翻出了她的身份證,上面果然有一個小區的地址。
長風心裏暗暗感激開發商,買房子帶戶口這一措施太好了,(我不是在爲開放商叫好,主要是想說明,長風的驚喜心情。)要不就隻能去住賓館了。這倒不是長風怕花錢,關鍵是欣然姐現在喝醉了,住在賓館裏,幹什麽都不方便。
長風對縣城還是很熟悉的,很快就找到了欣然姐的家所在的小區。
在上樓時,問題又來了。欣然姐喝的爛醉如泥,根本就爬不得樓梯。長風沒法,隻好俯身把她背了起來。
雙手把在欣然姐豐腴挺翹的臀部,手掌仿佛陷入柔軟的雲朵,一片柔軟汪洋般淹沒了他的神經。
後背上,兩個又大又挺得肉球,傳來一陣陣微帶酥麻的過電感覺。
長風一陣心慌意亂,小心肝兒不由自主的亂撲騰起來。
好不容易壓住了心中的绮念,不敢耽擱,大步流星的緣階而上。
長風現在,心裏隻想趕快把欣然姐,送進家門,放在床上,自己就可以不必這麽辛苦的忍耐了。
長風用最快的速度,一口氣沖到門前,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鑰匙,痛快的插進門鎖。在開門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好像自己的绮念,也跟着到到了,心中的忍耐一洩如注,痛快之極。
放下欣然姐,攙扶着她來到卧室門口。
“嗯?怎麽是鎖着的?”
長風一扭門鎖,不由得驚疑出聲。
找到鑰匙,打開卧室的門,長風愣住了。
“欣然姐什麽時候結婚了?”
看着如婚房般的卧室,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巨石般壓向長風的心頭。
使勁的搖搖頭,想要驅散心頭的失落。無奈的發現,随着搖頭的動作,失落的分量,更加沉重起來。
“唉!我這是怎麽了?欣然姐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應該爲她高興才對啊?爲什麽會心酸心痛呢?”
把欣然姐輕輕地放在床上,擡頭看向床頭上懸挂的巨幅照片。
照片中,欣然姐笑得多麽開心,恣意的幸福,花兒般綻放在臉上。
長風的心,一陣莫名的揪痛。
“欣然姐幸福的好恣意啊!是什麽樣的男人,能讓欣然姐這麽恣意的笑?”
目光落在欣然姐所依偎的男人身上時,震驚,歡喜,煩亂等諸多情緒,洪流般沖擊着長風的大腦。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長風自己。
看到欣然姐幸福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長風感覺到更多的是心痛。
他一下子明白了,爲什麽欣然姐的卧室門,是鎖着的。這是欣然姐的秘密,她要把這個秘密,永遠的藏在心中,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默默的承受,這份孤獨的煎熬。
長風哽咽了,“欣然姐,你爲什麽要這樣?我李長風,不值得你這樣做!”
“呃……”
嘔吐的聲音,喚醒了失神中的長風。
欣然姐是仰面躺在床上的,她這一吐,胃裏的東西,全放在了飽滿豐挺的胸口上。
“咳咳咳……”
嘴裏還沒有吐淨得東西,嗆得她一陣劇烈咳嗽。
長風趕緊把她翻過身來,使她的上半身探出床外,放在胸口的嘔吐物,也随之掉在地上。長風一隻手托住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地拍着。
等她不再吐了,長風像要把她放回床上,又想到,剛才她吐了自己一身。心思活動開了,到底要不要幫欣然姐把衣服脫下來。
一時之間還真拿不定主意,彷徨無措間,擡頭看見了床上挂的相片,心中猛然有了決定。
伸手在欣然姐的背後,摸到了連衣裙的拉鏈。
“嗤……”
一個豐腴白皙的後背,柔美的曲線,順暢的延伸到腰部,勾勒出纖細如楊柳的腰肢。
剛剛吐過,欣然姐清醒了不少,感覺到有人拉開了自己的拉鏈,猛然坐起。
看清眼前的人時,欣然姐微微一愣,擡手揉揉眼睛,她笑了。
這個笑容,在長風看來,和四年前相比,在恣意中多了一種淡淡的哀傷和失落。
欣然姐喃喃而語:“老天真的感覺到了我的心意嗎?真的把長風送到了我的跟前?”
如雪的雙臂,纏在了長風的脖子上,迷迷糊糊的說:“長風,抱緊我!不要讓這美妙的夢境,消失得太早,我期盼這一天,已經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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