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八哥兒向三個女人走去的背影,長風臉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隻是一閃即逝,就混不在意的繼續和螞蚱他們喝酒。
不一會兒,八哥兒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長風早就想到了會是這種結果,一點都不在意。
螞蚱發覺了八哥兒的情緒不高,就開玩笑說:“八哥兒,怎麽了?你看你一臉葛朗台得像,不會是心痛這頓飯錢了吧?”
八哥兒急忙申辯:“不是,絕對不是。剛才我去找三嫂,讓她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她居然說我現在太小了,等我長大了再給我介紹。唉!你們說說,這不是打擊我嗎!”
螞蚱和蔣門神哈哈大笑起來,直誇項鈴兒慧眼如炬,長風則是莞爾一笑。
趁倆牲口張狂大笑的間隙,八哥兒問長風:“瘋子,老實交代。你是怎麽把三嫂騙到手的?你可不要告訴我,是三嫂倒追的你。三嫂的談吐和應對,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會倒追你一個摳門的窮小子?”
螞蚱和蔣門神也很好奇,以他們對長風的了解,怎麽會突然有了這麽一個,美麗性感的女朋友。
聽了八哥兒的問話,也跟着一起起哄,要長風老實交代。
長風微笑着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輕輕的說:“在芸芸衆生之中,我們四兄弟走到了一起,這是天大的緣分,我們要好好珍惜這份緣分,你們說是不是?”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長風這話,是什麽意思。
長風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接着說:“我們一開始做兄弟的時候,想着要去了解對方的身世和背景了嗎?沒有。我的兄弟就是螞蚱、蔣門神、八哥兒。在這浮躁的現實中,兄弟,是一種奢侈的擁有。作爲兄弟,我們不需要知道,對方的經曆、身世還有背景,隻需要知道,他的道德底線,知道他的價值核心,知道他的光和熱就足夠了。你們說,對嗎?”
三人開始沉思起來,想想一開始,确實是抱着這樣的心态,做兄弟的。
長風繼續娓娓道來:“什麽是兄弟?兄弟,就是不需要解釋,不管相隔千山萬水,隻要一句話,就會來到兄弟的身邊,爲對方去拼,去殺,去以身擋刀!兄弟,就是不管多長時間沒見面,始終都牽挂着對方,知道對方最需要的是什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對方完成心願!”
三人被這番話說的熱血沸騰,尤其是蔣門神。雖然他學的都是一些粗淺的功夫,從沒有和江湖人物有過交集。但是,江湖夢是每個熱血男兒從小的夢想。
聽了長風對兄弟的含義解析,禁不住激動地渾身發抖,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好!瘋子說的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應該做的事!”
三個女人被他突然的舉動,搞得一愣,還以爲四兄弟有什麽不愉快發生呢,等聽完他的話,俱都莞爾一笑,不再理會四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又竊竊細語起來。
長風的一番話,使四兄弟的感情更加凝聚起來,又掀起了新一輪的喝酒gao潮。
就在他們情緒高昂,喝酒叙情的時候,一陣不和諧的噪亂聲音傳來。
“這位先生請留步,這一層不對外營業,請到别處用餐!”
一聲殺氣十足的冷喝傳來:“滾!在s市,還沒有本公子不能去的地方!告訴你們那個冰塊經理一聲,本公子今天就在這裏吃飯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在四個兇神惡煞的保镖的簇擁下,推開阻擋他的服務員,硬闖了進來。
看到長風等人在用餐,一個保镖怒罵起來:“臭女人,找死!不對外營業,他們是怎麽回事?消遣我們家公子是不是?”說着,就要擡手打人。
那個公子輕喝一聲:“住手。”
對着八哥兒不懷好意的一笑說:“原來是餘公子在這裏宴請朋友。曹某不請自來,也是緣分。餘公子要了這麽多菜,肯定吃不完的,曹某最喜助人爲樂,這點小忙還是很樂意幫的。”
八哥兒眼中的冷厲轉瞬即逝,慢慢的起身,客氣的說:“原來是曹公子。我們兄弟四人,好久不見,今日難得相聚叙情,不希望被人打擾。改天有機會,我再單獨請曹公子吧。”
曹公子臉色一陰,顯然是生氣了。在s市什麽人敢不給他面子?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一位。
皮笑肉不笑的說:“餘公子盡管和你的兄弟說話,曹某不會打擾的。我看那三個美女孤坐一角,挺招人憐惜的,我過去陪她們就行。”
也不管八哥兒衆人有什麽反應,說着就向三女走去。
脾氣最火爆的蔣門神,實在是忍無可忍,憤怒的就要起身動手。
突然,一股絕大的力道,壓在他的肩膀上,使他的身體紋絲沒動。
轉頭一看,長風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放着。蔣門神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隻看似纖弱得手,哪來的這麽大的力量?
心中微微發苦,這才知道,不光八哥兒令他看不透,就連長風也不是他能了解的。想到以前被自己和螞蚱随便虐待的二人,突然之間展示出這麽強大的能量,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卻沒有被騙的感覺,因爲長風先前的那番話,使他明白,他們是真正的兄弟,要不然,找虐的隻能是他和螞蚱。
曹公子的四個保镖,目中無人的向他們四人走來。在四人身後站定,雙臂抱胸,目露兇光的一人盯着一個。
那意思很明顯,隻要有人敢妨礙曹公子泡女人,他們是很樂意給那人松松筋骨的。
三女中,最耀眼的就是項鈴兒,曹公子就是直奔她而去的。
淫淫的笑着說:“美女,寂寞嗎?沒關系,哥哥來陪你們了。”
拉開項鈴兒旁邊的椅子,緊挨她坐了下去。
其他兩個女人受到驚吓,有些不知所措。項鈴兒眼中閃過嘲諷的笑意,腳勾在椅子上,微一用力,椅子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
曹公子猝不及防之下,噗通坐到了地上,項鈴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曹公子羞怒交加,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扇項鈴兒的耳光。
“曹公子,如果你想被人從窗戶扔下去的話,你就打吧。”八哥兒淡淡的聲音傳來。
曹公子狠厲地看向八哥兒,臉色瞬間劇變。
他四個保镖的身後,各站了一個面色冷峻,眼中全是冷冽殺氣得人。
而那四個保镖,眼神渙散無光,顯然,早已氣絕。
曹公子色厲内荏的說:“好!餘公子的情誼,我記住了。”
說完,不再逗留,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在他離開的時候,那四個面色冷峻得人,連同四個保镖,也消失不見了。
螞蚱和蔣門神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還很費解,怎麽八哥兒一句話,那個嚣張的曹公子就走了,他的四個保镖呢?
回頭去找人,後面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二人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再看長風和八哥兒,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裏,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兩人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向各自的女友走去。
兩個受到驚吓的女人,投入他們的懷中,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他兩柔情的安慰着女友,等她們的情緒平定了後,二人又輕聲細語的和女友說着什麽。
兩個女人臉色變幻不定,好似在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二女好似下定了決心,俱都一臉堅定,點點頭同意了男友的決定。
二人一臉輕松的坐回原位,不眨眼睛的看着長風和八哥兒。
八哥兒被二人盯得,心裏直發毛。
弱弱地說:“大哥,二哥,求求你們了,我的性取向沒有任何問題,你們可不要打我的主意。那,我的錢都在這裏了,你們拿去吧,幹這一行的,現在有不少人,你們拿了錢,自己去找吧。”
說着話,就開始掏口袋。
蔣門神大叫一聲,撿起一個龍蝦扔了過去,氣急敗壞的說:“去你的,死八哥兒,你才是背背山呢!”
螞蚱說:“行了,你麽兩就别再裝了。我和門神決定了,今後,就跟你們混了。說吧,你們誰收留我們?”
長風和八哥兒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都頗感爲難,誰也沒說話。
八哥兒幽幽一歎,首先打破了沉默。
“兩位哥哥,弟兄們在一起做事,無所謂誰跟誰混,隻要開心就好。可是,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跟你們說實話吧,我很讨厭現在的生活,我很想逃離,可是,我對此無能爲力。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是很想過上你們這樣的生活。”
長風接着補充說:“這種生活,看似風光,整天面對的卻是爾虞我詐,刀光血影,心中的疲累,永遠也得不到休息。”
螞蚱和蔣門神,并沒有被吓到,一臉的堅定,沒有絲毫改變。
蔣門神心潮澎湃的說:“好男兒就應該有一腔熱血,不畏任何艱難兇險,去拼,去搏,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方不辜負這大好青春。”
長風很認真的看着二人,感覺到他們的熱血,已經燃燒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法撲滅的。
就說:“這樣吧,你們再考慮一段時間。一個月後,打電話給我。”
“好,一月以後,你就等着接收我和螞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