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抱着項鈴兒沖進門内的瞬間,門廳的水泥立柱在狙擊槍的射擊下,水泥碎塊四下迸射。
二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項鈴兒滿臉憤怒,這次要不是長風,她就變成一具冰冷的豔屍了。
“可惡!這些該死的人渣!姑奶奶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門口的人群一陣混亂,可是,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大家都在紛紛議論,水泥立柱怎麽會突然爆裂。
長風看向遠處的老頭。後者此時卻滿臉驚駭,嘴巴張得大大的,雙眼呆滞的看着長風,好像見了鬼一樣。
長風是很明白老頭爲什麽會出現這種表情,對此,他隻能無奈的歎息:“唉!暴露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剛才槍擊的整個過程,隻有兩個人完全明白。
一個就是作爲旁觀者的老頭,另一個就是事件的當事人,長風。
狙擊手一共放了兩槍,這兩槍是從兩個不同方向射擊的。因爲,狙擊手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除了側面樓頂上的一個,在對面的樓頂還隐藏了一個。
水泥立柱是被側面的狙擊手射裂的,而對面樓頂的狙擊手,則一槍命中了長風的後背,這一槍隻有老頭看到了。
在長風被射中的瞬間,老頭以爲長風死定了,心裏正在可惜,一個身負異禀得人就此隕落。
可是眼前并沒有出現,鮮血迸飛的場面。長風隻是在子彈的沖擊力下,身體飛撲而出,在地上幾個翻滾之後,立馬就站了起來。
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在遭到狙擊槍的射擊後,竟然還能安然無事,活蹦亂跳。即便老頭是一個武林高手,這個結果也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就是武林高手,在面對子彈的時候,也僅能做到躲避要害,被射中也是會流血受傷的,尤其是被狙擊槍射中,更會受到重創。哪有像長風這樣,不僅沒事,還活動自如的?
看到長風望着他,老頭才醒過神來。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長風,這才轉頭四顧。确定沒有危險了,對他點了點頭。
收到老頭的信号,長風施施然然的向外走來。
項鈴兒怒歸怒,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貿然沖出來,看到長風向外走,她才緊随其後。
緊走幾步到了長風身邊,小聲提醒說:“小心點!”
長風看了她一眼,感激的說:“謝謝!現在沒事了,狙擊手在失去機會後,已經撤退了。”
雖然長風已經告訴她,狙擊手已經走了,但是,出于對安全的考慮,出門後,她還是掩藏在水泥柱的後面,小心的向四周的樓頂梭巡着。
長風沒有管她,出了門廳緊走幾步,和迎面而來的老頭擦身而過,手裏多了一張紙條。
等長風回頭時,老頭的身影已經沒入人流中,消失不見了。
項鈴兒确定沒有危險後,才走出門廳,來到長風身邊,很自然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長風一聲痛苦的呻吟,項鈴兒才注意到,長風的臉色異常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滾滾而下,身體因爲痛苦,而輕輕地戰抖。
項鈴兒大驚,緊張的問:“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傷在什麽地方?”
長風表情痛苦的說:“可能被飛濺的水泥塊擊中了後背,剛才沒感覺出來,現在痛得厲害。”
“走,先回賓館,我有組織特别配置的創傷藥,比去醫院強得多。”
長風一愣,心說,還有這種好事?怎麽不發給我一點?真是一群重女輕男的牲口!
在項鈴兒小心的攙扶下,長風艱難的回到房間。
“我後背痛得厲害,胳膊都不敢動了,你幫我脫下衣服,檢查一下吧。“
項鈴兒面對長風,小心的掀起他的t恤,慢慢的往上撸。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刁蠻,滿眼的溫柔和痛愛,就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小媳婦,在爲身心疲憊的丈夫脫衣服。
因爲長風比她高了将近十公分,她要脫下長風的衣服,兩個人必然要緊貼在一起,才能辦到。
她的兩隻堅挺飽滿的乳山,緊緊地貼在長風的胸腹之間。
感受到了那一對飽滿的堅挺,長風禁不住舒服叫了一聲。
這種呻吟,和痛苦的呻吟,區别非常的明顯,項鈴兒也不是傻瓜,完全分的明白。
她不僅沒有調笑長風,表情也沒有羞澀之意。聽到長風舒服的呻吟,還特意把兩隻,在長風的胸上揉了揉。
她穿的就是長風給她的那套,又小又透明的内衣,長風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兩顆韌性十足的顆粒,在胸腹間一陣滾動。
t恤脫下後,項鈴兒一臉擔憂地說:“老公,你轉過去,我幫你檢查一下。”
在長風轉身的瞬間,項鈴兒一聲低低的驚呼:“呀!這麽大的包!痛嗎?”
長風的背上,鼓起一個嬰兒頭顱般大小的包,鮮紅的血液,仿佛馬上就要噴射而出。
“我能忍得住,你放心的治療吧。”
好一會兒,背後的項鈴兒沒有反應,長風正在疑惑的時候,傳來了嘤嘤的哭聲。
長風剛要開口安慰她,項鈴兒說:“老公,你忍着點,我幫你抹藥。”
“沒事,你放心大膽的治。”話雖然說的硬氣,語音中的顫抖出賣了他的痛苦。
項鈴兒飛快的拿出藥膏,柔嫩的玉指剛要伸到藥膏上,觸電般的縮回。
放下藥膏,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把藥膏抹在胸前的柔軟上,雙手環抱長風的腰間,胸膛慢慢的貼在他的後背上。
胸前的飽滿,溫柔的包圍了他後背,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包,身體輕搖,把藥膏均勻輕柔的塗抹在了那個包上。
一陣清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其中還夾雜着銷魂蝕骨的溫柔。
萬般滋味湧上長風的心頭,此時他心中沒有一絲龌龊,有的隻是深深的震撼和感動。
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要爲自己療傷,這是怎樣的情意!這種情意即使用自己的一生作爲回報,也難抵萬一!
長風幽幽的一歎:“你何必要如此呢!你這樣做,即使我窮盡一生,也難以回報你萬一!”
“我沒要你回報,我是自願的。我怕弄痛你,這個部位,是我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了,如果你還感覺到痛,我也沒辦法了。”
長風還能說什麽?隻能無限感歎: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呐!
一切收拾停當,長風才慢慢的轉過身來,滿眼柔情的看着項鈴兒。
“我不知道該怎樣做,或許,我隻能用生命來抱着你!”說着張開了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
項鈴兒略帶羞澀的把一張俏臉,埋在長風的胸前。
話語呢喃:“你知道嗎,我這是跟一個農村大嫂學的,我在醫院的急診室裏,看到她就這麽做的。她的丈夫爲了養家,天不亮就去批發蔬菜,由于太勞累了,騎着摩托車睡着了,撞在樹上,把胳膊弄斷了。在急診室裏,醫生隻是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術要等到天亮醫生上班才能做。他痛得臉色蒼白,虛汗遍體。他的妻子心痛得直掉眼淚,看着丈夫痛苦的樣子,她做出了令所有人都驚訝的舉動。當衆解開衣服,輕輕地俯下身,用她的胸部溫柔的包裹住了丈夫的傷處。奇迹出現了,她的丈夫很快就平靜下來,臉色恢複了正常,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而她,就這樣一直等到醫生上班。我問過她,爲什麽有勇氣這麽做。她說,等我有了男人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
長風沒有說話,隻是眼含淚水,靜靜地享受着她前所未有的溫柔。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項鈴兒又恢複了往日的性格。
離開長風的懷抱,撅着嘴說:“好啦,臭木頭,今天已經被你占了不少便宜了,看在你救本姑娘有功的份上,就不追究了。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先去看一看。”
經過這次旖旎的療傷,二人的關系變得無比的親近起來,長風的心理沒有了以往的隔閡。
很認真的說:“鈴兒,這次我們遭到狙擊,你不覺得事情有些異常嗎?”
項鈴兒一愣,迅速的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說:“你懷疑組織裏有人出賣了我們?”
長風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解釋說:“爲我們預定房間的人,應該不是組織裏的人吧?我懷疑問題出在這裏。”
項鈴兒根本就沒往這上面想,經長風一提醒,覺得很有可能。
眼中冷厲一閃而過,語氣中透露出森寒的殺機:“該死的人渣!我饒不了你!你安心休息,我這就去找老道問個明白。”
長風站在窗前,看着項鈴兒離去,無奈的苦笑一聲:“我這是不是自作自受?隻想騙她一下,好得到單獨行動的時間,沒想到卻欠下了這樣一份,無法償還的情意。唉!看事态的發展吧,否則,我隻有辜負這一份深情了!”
長風不是一個多愁善感、優柔寡斷的人,他做起事來,當機立斷的果敢,在他略顯斯文的外表下,被深深的隐藏了。
可是面對項鈴兒的柔情,他也不是無動于衷。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在體會到項鈴兒的深情後,他被深深地感動了。
可是,他隻想過平凡的生活,不想和組織裏的人涉及到,談婚論嫁的事。所以,項鈴兒的事,讓他很難做出決斷。
搖搖頭,重新收拾一下心情,表情重又恢複平靜。
後背的肌肉一陣顫動,鼓起的包迅速的消失,哪裏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掏出老頭給他的紙條,看了一眼,也離開了賓館。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