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站在床前,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房間裏唯一的聲音就是女人氣呼呼地喘氣聲。
這種狀态大約維持了五分鍾,長風覺得比過了五年還長。
女人率先打破了沉悶尴尬的氛圍,回過頭來含嬌帶嗔的白了長風一眼,輕聲咕囔:“木頭!”
“嘿嘿!”長風癡傻呆憨的撓了撓頭。
“撲哧”女人被長風的憨樣兒逗得嬌笑一聲,旋即又臉色一扳,假裝生氣的說:“喂,木頭,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這間小屋裏?還不快把鞋給我拿過來!”
其實女人并沒有生氣,因爲女人特有的矜持,她在等長風主動道歉。如果長風能哄哄她的話,根本就不用受這五分鍾的煎熬。可是長風隻是傻站着,所以,被人喚作木頭也是很貼切的。
他這個人啊,在别的事上聰明的一塌糊塗,唯獨這男女之事上,隻能用五個字來形容,呆、傻、癡、愣、憨。對女人的了解,比小白還小白。
女人穿好了鞋,餘氣未消地對常風說:“跟我來。”
長風不明白她要幹什麽,又不敢開口問,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出了小屋。
在女人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比剛才的房間略大一點的倉庫。長風看到了一個以怪異的姿勢站立不動的,三十出頭的美貌少婦。
少婦看到女人進來,眼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懼情緒。
女人歉意的說:“委屈你了!我的事已經辦完了,馬上就放了你。哦,對了,我在你店裏挑選了幾件極品内衣,錢已經刷到了你的賬戶上,待會你可以查看一下。”
說完,手指在她身上戳了幾下。少婦的身體恢複了自由,臉色煞白,渾身哆嗦地說:“你看上了哪件就拿去好了,千萬不要再找我的麻煩了!我的孩子還小,離不開我的!你就大慈大悲,放過我吧!”
女人臉色一冷,露出狠厲的神色說:“别啰嗦!我不會再回來了。不過,今天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這身細皮嫩肉不會比這貨架還結實吧?”
說着,伸手抓在身旁的鐵質貨架上,在貨架的鐵管上留下了幾個清晰的指印。少婦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驚恐的不成調的聲音下着保證。
長風對這女人的彪悍簡直無話可說,他沒想到,這間用來聯絡的内衣店,竟然是她從别人手裏硬搶過來的。
不過,對女人的那一手點穴功夫,他心裏卻是羨慕得很。他雖然因爲後天異禀,自己融會貫通的自創了一些功夫,但是點穴他卻是一直沒學會。心裏盤算着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向眼前的這個女人請教一番。
二人出了内衣店,走出了老遠,長風還不時的回頭張望,想看看那個少婦是不是從倉庫裏出來了。
“吆!我們的李大俠還蠻憐香惜玉的嗎!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回去給她一些安慰的!這樣的話,人家或許還會因爲對你心懷感激,發生出一點婚外情什麽的!”
女人把長風的樣子看在眼裏,心裏竟然産生了微微的醋意,滿含譏諷的奚落道。
話說完了,女人自己也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要這麽說。長風雖然和她同在一個組織,可是才剛剛見面,連夥伴關系都算不上,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去過問長風的私事。因此,她對自己會有這樣的态度,感到驚訝。
長風不想和這個女人起什麽争執,尴尬的撓着頭說:“放着眼前的美女不泡,沒事我去發展什麽婚外情啊?我吃飽了撐的我。”
女人被長風說的一愣,以長風前面表現出來的呆傻癡愣像,猛不丁的說出這樣的不算甜的蜜語,絕對能把人雷到。
女人斜着眼看着他,嘴裏啧啧有聲:“吆吆……,這會兒怎麽又活過來了?早幹什麽去了?你早把我這個美女看在眼裏,我至于跟你生這麽大的氣嗎?”
長風被她說了個大紅臉,把頭轉向了一邊不敢再看她。
看到長風的鼈樣兒,女人心裏的氣,稍微消了消。覺得這樣出氣,很無趣。就帶着長風繼續向前走去。
女人領着長風,在商業街的停車場裏,找到了自己的車。
長風被她的車,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這是一輛經過改裝的悍馬,玻璃是防彈的,車身車門也都換成了加厚的鋼闆,輪胎是實心的。這些隻是表面能夠看到的,看不到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
看到長風震撼的樣子,女人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說:“行了,李大俠,不就是一輛車嗎?至于讓你這副表情嗎?如果告訴你這車是你的,你會不會暈過去啊?”
長風一愣,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麽?這車是我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戲谑的說:“你的耳朵沒出毛病,聽得很準确,這車就是你的。”
長風呆了一下,旋即表情嚴肅的搖搖頭說:“我不要。”
‘我不要’三個字說得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的不舍包含在裏面。
這次輪到女人一愣,看到長風剛才恨不得把車吞了的樣子,她還以爲聽到車是他的以後,長風會有失常的表現呢。
因爲她俏皮可愛,又聰明伶俐,在組織裏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不管什麽事,大家都會讓着她,唯獨這次,在長風的手裏吃了癟,還被小小的占了一點便宜,心裏感覺委屈得要命,,就等着看長風的鼈樣兒呢。沒想到長風會毫不猶豫的,堅定不移的,斬釘截鐵的說不要,她想看長風失常表情的想法就落空了。
“爲什麽?這麽好的車,你都看不在眼裏,你還想要什麽樣的?”她疑惑的問。
長風無奈的說:“誰說我看不在眼裏了?可是,你知道嗎,這車就是個油老虎!以我那點微薄的工資,哪能養活的了它?跑不了幾裏路,我的那點工資,就化成青煙,消散在空氣裏了。如果你跟在車後頭,保準你能看見,一串串的鋼镚,從消音器裏,源源不斷地往外冒,掉在馬路上!”
“格格格”女人被長風的話,逗得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一般。她沒想到,長風不要這輛車的原因,居然是因爲這車費油。
這麽簡單的一個理由,就放棄這麽一輛好車,她覺得長風,很可能是個缺心眼的家夥。
長風看到她發笑,心裏很是不明所以,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她。
看到長風的表情,她笑得更加劇烈起來。
她笑的時候,全身都在動,就像微風中的花枝在顫動,胸前就像起風的海面,驚濤駭浪般的起伏。
長風一時之間看的眼睛發直,想要吞咽口水,卻覺得嘴裏已經口幹舌燥,隻能艱難地,把喉結上下滾動。
在她笑到雙手捧腹的時候,終于強忍住沒繼續笑下去,氣喘噓噓地說:“喂!口水……流……出來了!”女人嘴角挂着一絲促狹的笑容嬌喝一聲。
長風忙不疊的伸手去擦,卻發現什麽也沒有,這才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戲弄了。
看到長風真的去擦嘴,女人再一次大笑了起來。隻是隻一次她再也站不住了,靠着車門蹲在地上,兩隻手捧在光滑的小腹上。聽聲音是在笑,可是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痛苦還是開心。
長風咬牙切齒的說:“你就笑吧!笑到你肚子抽筋就該樂極生悲了!”
看到長風生氣的樣子,女人心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感覺暢快無比,渾身上下比吃了仙丹還要舒坦。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輕輕的罵了一句:“小氣鬼!這車花不了你一分錢!”
說着打開車門讓長風上車。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長風說:“這張卡不管你在世界上的哪個銀行都可以拿到錢,最高可以拿到十億,并且還不用你還錢。不過拿到十億後,這張卡就廢了,你得再到總部換一張了。”
這下長風可是真正的懵了,作爲一個農民的兒子,不要說十億,就是十萬也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可能因爲她心裏的委屈已經煙消雲散,這次沒有取笑長風,又遞給他一台筆記本說:“這是國内最先進的電腦,隻有一些特殊部門才能使用,市面上是見不到的。它的性能和任何一個國家的産品比起來都毫不遜色。裏面有許多你用得着的資料,你可以看一下。”
又在車子的某個角落裏摸了摸,摸出一張電話卡說:“這張卡是我們内部專用的,用别的電話是打不進來的。你以後要打電話給我,就用這張卡打。”
接着又給長風解釋了一些車内的功能和應用。車内不僅有最先進的槍支,還攜帶了兩枚小型導彈。還有車載衛星裝置,這些裝置的功率非常強大,通過它們可以拿過衛星的控制權。
最後又遞給長風一張名片,上面隻有一個名字,項鈴兒,和一個電話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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