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顧盼生姿的一笑說:“你幫我解開後面的鈎子。”說着,就轉過身去。
在她轉身的瞬間,頭部猛然一擺,柔順如雲的長發刹那間變成了真正的烏雲,帶着冷然的風聲向長風的面門覆蓋過來。
長風的身體微微下蹲,長發貼着他的頭頂掠過。在他重新站直的時候,手裏多了一隻鞋。女人的長發,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虛招,底下的腳才是緻命的攻擊。這隻鞋就是長風在防守的時候,從她腳上脫下來的。
長風戲谑的一笑,把鞋放在鼻下用力的嗅了嗅,說:“好香啊!美人就是美人,連腳的氣息都這麽令人銷魂!”
女人笑得更柔媚了,臉部就像一朵盛開的山茶,洋溢着火熱。
“香嗎?那你再聞聞這一隻。”
她的身體陡然飄了起來,是飄了起來而不是跳了起來。就像随風而舞的蒲公英,絲毫沒有着力之相。雙腳踢動間,腳上的另一隻鞋電射而來。
在她飄起來的瞬間,長風已經把頭偏了一偏。鞋子帶着冷風擦着他的鼻尖一閃而過,鋼刀般插在混凝土制成的牆壁上。
肉感十足的玉足帶着一陣香風,形成一片白晃晃的光幕,向長風的脖頸攻來。
長風看得分明,光幕中的每一隻腳都是實招,不管自己躲向光幕的哪一個位置,都會被踢中。
他的雙手連揮,在女人的視覺中,他的手仿佛沒動過,清晰的看到兩隻手,隻是簡簡單單得向自己的腳抓來。可是,她心裏明白,長風的手絕對快到了極點。如果用高級攝像機拍下來,再用最慢的速度播放,看到的畫面也會比自己出腳的速度快得多。一陣駭然不自覺地湧上了心頭,這麽快的速度,組織中大概隻有頭領才可以達到吧?
長風的手掌觸到了一片肉感十足的細膩,立即變掌爲抓,想要擒住這片細膩。
女人的腳突然變得柔弱無骨,滑溜的泥鳅般猛然脫出了長風的掌握,雙腿以超出人體常理的詭異,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向長風的後腦。
長風心裏嘿嘿一笑,覺得挺有意思。腦袋向旁邊一歪,整個脖頸一張紙般鋪在肩膀上。好像脖子消失了,他的頭長在了肩膀上。
避過攻擊的同時,他的身體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女人一愣,屋子裏就這麽點地方,他能躲到哪裏?
一隻大手驟然貼靠在她的滾圓屁股上,托住她的嬌軀猛然一推,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順勢躺倒,脖頸一緊,她整個人被長風橫舉在頭頂。
最令他驚駭羞澀的不是被制住,而是托在滾圓屁股上的那隻手,竟然有一根手指,夾陷在深深的臀縫中,而且指尖竟然頂壓在了她的私密花園處。
長風也感覺到了中指沒有着力的地方,陷入一片溫柔的包夾中,心裏覺得非常奇怪,就用力的活動了活動。
一陣異樣的感覺,電流般傳遍了女人的全身,禁不住輕哦了一聲。
長風猛然明白自己中指所處的位置,趕緊輕輕地把女人放到了床上。
剛才還像老虎似地女人,此時就像乖順的小貓,臉若粉紅的桃花,眼若迷蒙的春水,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長風,低頭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二人陷入一陣微妙的尴尬裏,長風覺得是自己的失誤,理應先開口說話。
“那個……那個,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憋了半天,終于憋出這麽一句經典的台詞。
女人撲哧笑了出來。長豐一見她有了反應,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有了反應就好說話,就怕沒反應,自己一個人在那表演,才是最尴尬的事。
長風是怕因爲自己的失誤,而惹得對方不高興,甚至心存恨意。這也是因爲他不了解女人,同時也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表現。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對第一個占她便宜的男人,心裏會記住一輩子。如果那個男人令她讨厭的話,她會恨他一輩子,如果不讨厭而雙方又都沒結婚的話,她會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如果有好感的話,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隻要那個男人向她招招手,她就會像乖順的小貓般偎依在他的身邊。
長風雖說不上英俊,卻有一股獨特的氣質。身高一米七八,身材看上去單薄,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單薄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面皮白淨卻不染丁點奶油小生的懦弱與迂腐,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郁的陽剛之氣。給人的印象,憨厚而不蠢笨,沉穩而不浮躁。
就他的相貌和氣質,雖說不上是女人的夢中情人形象,但絕不會惹她們讨厭。所以,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被長風占了一點小便宜,但是,并沒有記恨他,心裏反而還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
“那個,認識一下,我叫李長風。”
女人已經從剛才的羞怯中恢複了過來,嬌哼一聲:“我知道你叫李長風!”
又撅着嘴,嬌聲嬌氣的咒起來:“哼,你個死老道,臭老道!還說這小子老實木讷,全是騙人的鬼話!哼!”
又擡起頭,盯着長風嬌厲得問:“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壞透了?”
長風占人家便宜在先,雖說是無意的,可便宜畢竟是被他占了,被人質問幾句,也隻能幹忍了。
站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麽,很是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說來也是巧了,摸鼻子的手指恰巧就是陷入溫柔包夾中的那一根。
一股奇異美妙的味道,通過他鼻腔的嗅覺神經,決堤的洪流般轟然沖擊在腦神經上。暈暈乎乎産生飄飄欲仙的感覺,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個不暢快。
長風敢發誓,從他記事到現在,從沒聞到過這麽美妙的味道。就像吃了一枚人參果,全身無一處不熨帖。
最後,還意猶未盡的把手指伸到嘴裏狠狠地吮吸起來,啧啧的響聲直接刺激着那個女人的敏感神經。
“你,你這個變.态,真是氣死我了!”
女人随手摸起一個枕頭,用力的砸向長風。
其實,長風吮吸指頭,是在無意識中做出來的事。被女人接連幾枕頭,打得清醒了過來。
心裏暗暗自責,怎麽會做出這麽龌龊的事?就是要吮吸,也不能當着人家的面吸啊!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是把自己的手指頭吸得皮包骨頭也沒人管。
剛一想到這裏,他心中猛然一驚,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性格是不是很變.态?是不是自己的骨子裏本身就存在這種變态因子?要不,怎麽會下意識的想到這些。
長風心裏暗暗呐喊:完了完了,李長風你完了,你學壞了,你堕落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純潔的青年了!
看到長風站在那裏不動,心甘情願的挨了自己幾枕頭,女人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停了手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再也不看長風。
長風也知道自己這次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又不是一個善于巴結讨好女人的人,木頭一樣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事要是換了一個甜言蜜嘴得人,幾句話就會把眼前的女人哄得眉開眼笑,尴尬的氣氛瞬間也就煙消雲散了。
奈何,長風不是這塊料,隻能一籌莫展的讓尴尬的氛圍彌漫了整間小屋。
面對尴尬的事,尴尬的人,尴尬的氛圍,長風覺得猶如芒刺在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想掉頭沖出這間充滿了尴尬氣氛的小房間,逃之夭夭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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