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有點實力或勢力,就嚣張的沒邊兒了,自以爲天下都是他的了,任意的踐踏他人的尊嚴、生命和國家的法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被害人的痛苦之上,渾然不顧被害人面臨生命威脅時的恐懼、絕望、無助的痛苦,并且還要以此爲樂,以滿足自己那,扭曲的有些變太的心理。
楊虎現在就體會到了,那些被他加害的人,面臨死亡威脅時的痛苦。
面對長風的步步緊逼,感受着長風身上散發的凜冽殺氣,他恐懼到了極點。
心髒在不受控制的,極限快速跳動後,旋即,跳動速度又緩慢的,好似徘徊不前的蝸牛。
在血液即将要爆破腦血管的瞬間,又潮水般退去。在退去的過程中,他的生命好像也在慢慢的消失。一陣陣眩暈的感覺,沖擊着他供血不足的大腦,使他産生無力支撐身體的感覺,真想就此躺下休息一會兒。
可是,他不敢,他心裏還是非常的清明,要想活下去,就得拼命堅持住。
此時,他心裏暗恨自己,爲什麽不昏過去。因爲從小練武,受到的磨練,使他的心性,比常人堅韌的太多了。平常他也爲自己堅韌的心性,暗自得意,沒想到,今天就因爲心性比常人堅韌,卻要承受,比常人多幾倍的恐懼和痛苦。
艱難的轉頭看了一眼他的,那幾個小弟和黃鴻鳴,他多麽希望,此時能有人挺身而出,替他擋住死神的腳步啊。
可是那些小弟,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的躺在地上,眼中流露出的恐懼比他還要強烈。
深深的無助感,猛然襲上他的心頭,仿佛整個天地都抛棄了他,心理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把所有的活命希望,都寄托在了黃鴻鳴身上,畢竟這是省委常委的兒子,長風就是想殺,也得考慮考慮後果。
可是,當他看到黃鴻鳴已經被吓得昏死過去後,他絕望了,整個心理也在瞬間崩潰。
楊虎的目光散亂,眼中已經沒有了長風的存在,慌亂的四下張望,身體就像風雨中的草葉,劇烈的抖動,嘴裏恐懼的嘶吼:“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長風知道,他在自己氣勢的威逼之下,已經精神失常了。可是看着他的樣子,聽着他的嘶吼,心裏就猜出,被他害死的人不少。
本來已經心軟的長風,心腸再一次硬了起來,嘴裏喃喃的說:“雖然你已經瘋了,可是你害死了這麽多人,總得付出點利息的!”
長風的手一陣揮動,一片幻影過後,楊虎四肢的所有關節,都被他捏成了碎片。就是醫生拿剔骨尖刀,把他的骨頭一塊塊剔出來,再拿最厲害的強力膠水粘,都粘不成形。
楊虎的痛覺神經好像已經失靈,在遭受了這麽大的創傷後,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躺在地上不動,眼珠無神的亂轉,滿滿的恐懼,從他的眼中溢出,彌漫在他的身周。
長風沒有再爲難他,在他看來,楊虎有這樣的下場,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來到黃鴻鳴跟前,一股騷臭惡氣,就像鋒利的鋼針,狠狠地紮在他的嗅覺神經上,長風兩條英挺的眉毛,很不情願的擠在了一起。
本來他想蹲下來,用巴掌把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二世祖,強硬的喚醒,現在他不得不改變主意,改用鞋底,來完成這項,本不算艱難的工作。
長風用手捏着鼻子,身體微向後仰着,腳掌連扇,一連串清脆的啪啪聲,就像燃放了一串小爆竹。看其輕松自如的樣子,腳掌的靈活程度一點不比手差。
長風的力度,掌握的恰到好處,既沒有發生流血事件,又讓黃鴻鳴感覺到最大的疼痛。他隻是想讓這位二世祖受點皮肉傷,沒想要讓他骨斷筋折。黃鴻鳴是省委常委,黃政鋒的兒子,他這麽做,也是爲馬韻楚着想。
黃鴻鳴那張,本來還算清秀的臉,在長風用鞋底,不算溫柔的撫摸後,變得更加容光煥發。
整張臉比剛才足足的大了一倍,臉頰上還被均勻地,抹上了一層紅暈,隻是這層紅暈的顔色,過于濃豔,過于奪目了。
用鞋底給臉部做按摩,讓黃鴻鳴感覺不舒服,極其的不舒服,所以,他就把閉着的眼睛,極其艱難的睜開了一條縫。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站立的腳,還沒等他明白怎麽回事,一片黑影遮擋了他的視線。突如其來的黑影,吓得他尖叫起來:“饒……”
“啪、啪”
他本來想喊饒命的,可是,他說話的速度,哪裏能和長風出腳的速度相比。所以,隻來的及喊出饒字,聲音就戛然而止。長風的腳掌抽在他臉上,發出的啪啪聲,适時的接上了他的喊聲。
長風聽到了他的喊聲,就停止了對他的臉部進行繼續按摩。
捏着鼻子用怪異的腔調說:“阿黃啊!我的乖孫子!你聽好了,以後做人要乖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打啊殺的!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同樣也是命。别人的命隻有一次,你雖然是黃政鋒的兒子,可你的命也并不會因此,而比别人多一次。記住今天的教訓,你會長命百歲的!”
說完,就離黃鴻鳴遠遠地,捏着鼻子做事說話,讓他覺得特别的不舒暢,也特别的怪異。
轉過身來,眼神淩厲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個保安。
長風的眼神掃過他們的身體時,幾人同時感覺到,就像一把冰冷鋒利的鋼刀劃過身體,禁不住身體劇顫。
他們可是見識過了長風對付楊虎的手段,生怕自己也享受相同的待遇。心底的恐懼,使得他們的身體發生痙攣,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用滿臉的乞求之色,眼巴巴的看着長風。
“哼!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但是,活罪是難免的了。我廢去你們每人一條腿,等你們養好傷之後,就馬上滾出省城,我今後不想再見到你們,否則,我會忍不住要了你們的狗命。聽明白了嗎?”
長風最後陡然一聲猛喝,震得幾人仿佛死人還了陽,用無比整齊的顫音,異口同聲的惶急的說:“聽明白了。”
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幾個保安渾身冷汗得昏死了過去。
長風這才不慌不忙的掏出電話,先是撥了120,又分别給馬韻楚和孟嬌陽去了電話,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施施然的離開了現場。
醫院的高級病房裏,黃鴻鳴依然滿臉驚懼的表情,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天花闆,身體還不定時的抽搐一下。
一個中年美婦坐在床邊,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沖在病房裏焦躁不安走動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惡狠狠的說:“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抓住打兒子的那個狗東西。敢打我的兒子,我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不用說,這個男人就是黃政鋒了。
黃政鋒比妻子大了二十歲,對這個女人很是痛愛,寶貝得不得了。
看到妻子傷心欲絕的樣子,就走到她的背後,雙手輕輕地放在妻子的雙肩上,柔聲安慰她:“甯兒,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好啦,不哭啊!等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正說着,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黃老,那幾個保安說了,打了公子的人叫李長風,公子以前見過他。”
黃政鋒的眼裏射出一股殺氣,“李長風?好!很好!公安局那邊有什麽消息?”
眼鏡一猶豫,期期艾艾的說:“那邊有些……情況,恐怕……需要黃老……親自詢問,他們才能說。”
“嗯?難道這個李長風還有什麽背景?”
“目前還不清楚,公安局的人死活不松口,所以……”
黃政鋒一擺手,打斷了眼鏡的話,很不耐煩的說:“你把電話撥給代春波,我親自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反了他了,跟我還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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