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除了和女人說話有點遲鈍外,做起其他的事來一點都不遲鈍,比普通人還要好得多,幾天的功夫,手頭的工作已經得心應手,井井有條。
一轉眼,他到萬豐礦業一個月了。本來和爹娘說好了,報完到之後,就回家看看他們。因爲各種事務纏身,再加上他是初來乍到,不好意思提出回家看看的要求,看望爹娘的事,就一拖再拖。
現在業務已經熟練,各項事務也安排的井井有條,就向楊寶才請假,說要回家看看爹娘。
楊寶才這一月來冷眼旁觀,暗中注意長風表現,對他的能力很滿意,就給了他三天的假期。
到車站坐上巴士,長風就開始閉目養神,從省城到他的家,得有好幾百裏路程,在車上養足了精神,回到家爹娘看到自己飽滿的精神,也會放心。
巴士猛然一個急刹車,車内的人都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甚至還有摔倒的。
乘客群情激昂,紛紛責問司機怎麽回事。
售票的姑娘好言安慰,說前面的路被公安封鎖了,司機剛才沒注意,刹車急了點,讓大家受驚了。
事情解釋明白了,乘客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平穩下來,司機開始掉頭,打算從另一條路繞過去。
長風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遠處蒼茫的山林,心裏猛然生出一股不安的悸動,好像感覺到山林裏隐藏着猙獰的野獸。
甩了甩頭,心裏暗感好笑,自己怎麽會産生這麽怪異的念頭?
心裏嘲笑着自己的念頭怪異,可是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停的說服自己,這種毫無根據的感覺是多麽的可笑。
幾分鍾後,巴士停了下來,長風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還是沒能抵抗住心中不安的誘惑,決定到山裏去看看,到底是什麽讓自産生這麽強烈的危險感覺。
下了公路進入田野,在莊家和樹叢的掩映下,長風展開身形,就像一隻靈巧的狸貓,很快就進入了蒼茫的山林。
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如臨大敵的趴在地上,一個穿便衣的年輕女子,借助灌木叢的掩映蹲在地上,手裏拿着望遠鏡,對着遠處仔細的搜索。
長風沒有驚動他們,從旁邊繞了過去。
一陣若有若無的話語随風傳來:“嘿嘿,師兄,這次有的玩兒了!待會兒看我們誰殺死的人多。”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和冷酷,人命在他的眼裏一文不值。
小心地掩住身形,透過樹叢的間隙,看到二三十米外站着兩個人。
一個身高兩米開外,裸露在外的肌肉散發出鋼鐵般的光澤,t恤衫包裹的身體,肌肉高高隆起,給人要撕裂衣服的感覺。
另一人身材偏瘦一些,眼角下一條縱長的刀疤,再配上他如毒蛇般陰冷的眼神,就像一條擇人而噬的惡狼,長風感覺他才是二人中最危險的人物。
左邊五十米外的地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長風扭頭一看,剛才潛伏的十幾個武警,端着沖鋒槍,借助樹木的掩護,慢慢的向兩人靠近。
惡狼似地那個人耳朵動了動,望向武警靠近的方向,眼中精光四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陰狠的笑容。
低低的聲音說:“嘿嘿!好戲開場了。”話語中有着難以掩飾的興奮。
二人對望一眼,臉上同時露出陰狠的冷笑,身形一動,分成兩個方向,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長風的心猛然一縮,暗暗爲這些武警擔心。以二人的身手,常規的槍械已經難以給他們帶來威脅。
武警很快形成包圍之勢,向兩人剛才站立的位置包抄過來。
“咦!人呢?”看着空無一人的包圍圈,所有的武警都驚疑不定。
“嘿嘿!你們是在找我嗎?”
陰陰的冷笑後,兩條淡若雲煙的身影已經竄入人群中,一陣鬼魅般的晃動,所有武警拿槍的手都無力的垂下,槍都掉在了地上。
每個人都因爲巨大的痛苦,五官擠在了一起,卻沒有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武警們都兩眼噴火的盯着鬼魅般出現的二人,眼中的怒意,恨不得在二人身上啃兩口。長風的心裏對這些武警敬佩不已,都是好樣兒的,沒有貪生怕死之人。
“呀!就是死,我也要啃下他一塊肉來!”一個武警戰士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戰友們受了他的感染,爆發出沖天的怒吼,就像一群發怒的老虎,不顧一切的沖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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