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用感知力探查過柳枚的身體,發現她并沒有大礙,隻是因爲悲傷過度昏迷了過去,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不過,在探查的過程中,長風還是發現了一點小問題。他察覺到柳枚的元氣,有些輕微受損。長風推測,這應該和她去年吐血住院有關。
其實柳枚的元氣,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緩慢流失,隻不過是因爲去年,海連波上門提親,和長風大打出手,柳枚擔心長風的安危,在驚急攻心之下,身體的隐患和内心的憤懑猛然爆發,導緻元氣大量流失。
雖然經過一年的調養,可是,因爲對自己命運的自憐自艾,加之對長風的思念和擔心,導緻她的心情瘀滞,元氣雖然有所恢複,可一直都沒有回複充沛。
長風愛憐的搖搖頭,手掌劃動間,豐沛的天地能量,以極其柔和的方式滲入柳枚的經脈,瞬間就爲她把元氣補充到了充沛狀态。
“長風!”柳枚驚叫一聲清醒了過來。
“柳枚,我在這兒。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
聽到長風的聲音,柳枚一愣,心中旋即生出巨大的驚喜。
不敢置信的看着長風,伸手向他的臉摸去。她好像不敢相信長風還活着的現實,手在空中遲疑了一下,才輕柔的摸在長風的臉頰上。
手上傳來長風的體溫,柳枚的身體劇顫了一下,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
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撲簌簌滴落。雙手捧着長風的臉頰摸索了一陣,又把手伸向他的後腦勺。柳枚可是記得很清楚,長風的好腦勺受了傷,已經凹陷變形。那個地方受傷的樣子,她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
“長風,真的是你嗎?可爲什麽你的頭上沒有傷?你的頭受傷是我親眼看到的,好恐怖!我很擔心很害怕!”到了此時,柳枚說起來還是聲音顫抖身體哆嗦。可見當時确實把她吓壞了。
“那點傷沒什麽,現在已經好了。”長風安慰她說:“這件事等有了時間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們先去看看伯父伯母。”
“啊!”柳枚這才記起,一直沒見到爸媽,驚叫一聲從地上站起來,“爸,媽!……”呼喊着向父母所在的房間跑去。
柳湘艾和他老婆還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爸!媽!”柳枚悲呼一聲就要撲過去。
長風趕緊拉着她,“不要随便碰他們的身體,我先檢查一遍。”
長風飛快的給他們檢查了一遍,柳枚母親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一些皮肉傷。柳湘艾的傷勢要嚴重一些,斷了幾根骨頭,心脈受到震蕩,現在已經開始出現淤血。
事有輕重緩急,長風先出手救治柳湘艾。
手指飛快的在柳湘艾身上或戳或點或按或摸,然後再揮動手掌,把天地能量輸入他的經脈。
這種傷勢讓醫生來處理,或許會很麻煩,弄不好還要開刀做手術,對長風來說,卻是小菜一碟。須臾間就把兩個人救治完畢。
柳湘艾和他老婆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他老婆的傷勢本就沒有大礙,經過長風救治後,已經完好如初。看到柳枚在跟前,高興的抱在懷裏又摸又親。
“呃……”柳湘艾嘔吐的聲音傳來。
母女二人急忙轉頭,緊張的看着他。猛然從上站起來,飛快的來到他身邊爲他捶背。
“呃……”柳湘艾繼續嘔吐。
他第一口吐出的是鮮血,第二口吐出的依然還是鮮血。
柳枚驚慌的問:“長風,這是怎麽回事呀?你快想辦法救救我爸爸!”
“不用緊張,這些都是淤血,隻有吐出來,身體才會康複。”長風解釋說。
母女二人不懂得武功的玄奧,聽了長風的解釋,依然擔心不已。這也不能怪她們,一個人接連往外吐鮮血,誰見了都會擔心的。
柳湘艾又吐出第三口鮮血,這才開口說話:“你們不用擔心,長風說的對,我現在覺得舒坦多了。”又擡頭問長風:“長風,陶喆那個老東西呢?”
“跑了。伯父請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等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讓他清償所有的血債!”長風的語氣堅定無比。
“嗷兒……”
幾人正在說着話,刺耳的警笛聲傳來,繼而就是一片刹車的尖嘯,警笛聲戛然而止。在砰砰的車門關閉聲過後,樓下傳來雜亂的跑步聲。
那幾個保安過來後,就再也沒有的音訊。因爲房間和走廊裏,到處都彌漫了粉塵,監控設備也就失去了作用。賓館經理又派人過來看了一次,這些人看到牆壁上的大洞,賓館的保安昏死在走廊裏,心驚膽戰之下,趕緊背了保安離開現場。
賓館經理聽到手下彙報,趕緊報了警。
“裏面的人聽着。我是市公安局的汪濤局長。你們已經被包圍,趕緊放下武器,争取寬大處理!”下面傳來高音喇叭的喊話。
長風對柳枚他們笑了笑,走到窗前,把雙手舉在胸前,手掌向外張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稍微運用了點功力對樓下說:“我們是受害者,歹徒已經被我們打跑了。你們現在就上來,勘查一下現場,再把我們送到醫院檢查一番。對了,我們這裏有四個人。”
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汪濤很緊張,松氣的時候竟然忘記了把高音喇叭拿開,聲音清晰可聞。
“好。你們在那裏等着,我這就派人上去。”說完就指派了六個武警戰士。
長風四人随武警戰士來到樓下,一個武警戰士附在汪濤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聲音雖然很低,長風卻是聽得很明白,無非就說牆上的那些大洞。
汪濤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面對恐怖分子一樣,緊盯着長風四人。
其餘的五個武警精神緊張的把長風他們圍住,手中的搶始終都沒放下,隻要長風他們敢有任何異動,就會毫不猶豫的射擊。
“哎呀汪局長,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賓館這次的損失太大了,一定要讓他們賠償!”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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