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橫抱了呆呆的柳枚向外走,屋裏的柳家人,全都被他剛才的鐵血手段吓住了,沒有一個人敢出面阻止。
長風對這些人沒看一眼,溫柔的注視着柳枚呆滞的臉龐,目光裏飽含了柔情和心痛。
柳家的這些人,已經和死人沒什麽區别了,他們已經注定了,要在今天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這些人倚仗柳家的勢力和地位兒,平日裏一個個飛揚跋扈,視人命如草芥,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可謂是惡貫滿盈。被長風在翔龍集團的事件中,殺死的柳湘昌兒子,所作所爲并不是特殊個例,這樣的人,在柳家比比皆是。
整個柳家,除了柳枚和他的父母外,其餘的人就是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足以解民憤。所以,長風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長風抱了柳枚,像平常人一樣,緩步穿過一重重庭院。
柳家大院占地極爲廣闊,在喜堂上發生的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看到長風抱了柳枚旁若無人的緩步而出,有一些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不知死活的上前攔截。
長風對攔截的人,連看都不看,目光始終都注視在柳枚的臉上不曾移開過。
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紛紛叫嚷。
“站住!小子,你是什麽人?”
“快把小姐放下!”
“好小子!狗膽不小!竟敢到柳家來撒野!乖乖站好了,讓爺爺我砍一刀!”
長風對此充耳不聞,仿若行走在群狗狂吠之中。
長風的行爲激起了這些人的怒火和殺機,狂暴的怒吼着,揮舞手中砍刀,毫無顧忌的狂劈而來。
“咻咻咻……”
還沒等他們靠近長風的身體,子彈已經刺穿空氣呼嘯而至。
一蓬蓬血花,絢爛無比的怒放在陽光下,屍體木樁般向後栽倒。
餘伏龍手下的神槍手,槍法不是蓋的,槍槍命中眉心。凡是到下的屍體,全都是整個頭蓋骨都被揭了起來。
“有狙擊手!快躲起來!”
不知誰喊了一句,剩下的人再也顧不得攔截長風,扔掉手中的砍刀,從腰間掏出手槍,紛紛尋找避難的掩體。
“咻咻咻……”
子彈刺穿空氣的銳嘯,相互交織,奏鳴出冷厲的死亡交響曲。
屍體就像捆好的谷個子,瞬間倒了一地。
長風沒有心情在這裏繼續耽擱,身形閃動,流星般向大門方向掠去。
門外停了一輛車,小刀有些懶散的斜倚在車門上。他的旁邊标槍般挺立了一個軍人。
看到長風從大門裏出來,小刀一改懶散的表情,瞬間從一隻懶貓,變成了威風凜凜的老虎。
幾個跨步來到長風跟前,恭敬的說:“少主,柳小姐的父母已經救了出來,就在車上。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柳鳳山。這個老東西,想要坐車逃跑,被王營長給抓了回來。”說着,一指挺立在車旁的軍人。
長風點點頭,“這裏交給我了,你進去玩兒玩兒吧。記住,事情既然既然做了,就不能洩露半點風聲!一定要做的幹淨利落,不能留下一個活口!另外,善後事宜你也要親自參與,确保萬無一失之後,再回來見我。”這裏已經沒有值得長風出手的人了,有小到他們在,已經做夠了。
“嗳!知道了!”小刀興奮地答應一聲,急不可耐的掠進了柳家大院。
長風走向王營長,微微一笑說:“王營長,辛苦你了!”
啪,王營長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地說:“不辛苦!我奉令以軍演爲名,率領部隊,封鎖了進山的所有道路。經過偵查,已經把方圓二十裏之内的閑雜人等勸退。您可以放心做事,如果有什麽要我做的,請您吩咐!”
“嗯。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你一定要确保不讓人接近這裏,并且,你手下的士兵也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能做到嗎?”
“請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好,你去忙吧。這件事過後,我會爲你請功的。”
王營長再次敬禮,轉身飛快的離去。
長風拉開車門,看到柳枚父母緊緊地摟在一起。柳枚母親伏在丈夫的肩頭哭泣。她應該是在害怕,想要大聲哭又不敢,一副極力忍住哭泣聲音的樣子。柳枚父親。目光中透出極大地驚懼,表情有些呆滞。很顯然,他們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長風拉開車門的時候,把他兩吓得渾身一哆嗦,滿臉驚恐地看向長風。
他倆隻和長風見過一面,加上現在又是處在巨大的驚恐之中,一時間沒認出長風來。
“伯父伯母不用害怕。你們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李長風啊!去年柳枚住院的時候,我們見過面的!”長風自我介紹說。
“啊,對對對!”柳枚母親驚喜地說:“我們見過面,你是長風,小枚的男朋友!”
“長風,你怎麽會在這裏?那些人是你帶來的嗎?”柳枚父親也反應了過來,驚疑的問。
還沒等長風回答,柳枚母親看到了長風懷裏抱着的女兒。
驚喜地喊:“小枚!太好了!老頭子,你快看,我們的女兒被長風救了出來了!嗚嗚……”
巨大的驚喜讓她痛哭失聲,現在,她哭得毫無顧忌,把心裏的驚恐、委屈、驚喜,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柳湘艾趕緊勸慰老婆,長風這才有機會說話。
“伯父伯母,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先把柳枚交給你們照顧,等我們離開這裏再說。”
“嗯,快讓我看看,我的女兒怎麽啦!”柳枚母親收住悲聲,迫不及待的說。
她現在的情緒雖然很激動,可出于對女兒的關心,還是發現了柳枚的異常。
長風把柳枚放進柳湘艾夫婦身邊,然後安慰說:“沒事。伯父伯母請放心,隻要有我在,柳枚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現在确實不是解釋的時機,說完之後,不再給柳枚父母說話的機會,關上車門,向駕駛位走去。
柳鳳山木雕泥塑般坐在副駕駛位上,應該是被小刀點了穴道。長風看了他一眼,尋思着要怎樣處理他。
覺得還是把這個老東西,留給柳枚一家三口來處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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