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的一聲呼喊,一片叽裏呱啦的詢問聲響起。
“在哪裏?”
“在那!”
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通過牆壁上的大洞,看到了剛才他們圍着的那個人,就站在屋子裏。他的對面,站了兩個裸露上半身的恐怖至極的怪物。
土鼈和草雞的臉,被長風轟碎了一半,外面的那些隐者,一時之間沒認出他們。
外面的人被他倆的恐怖模樣吓着了,在一陣心驚膽戰之後,紛紛詢問身邊的同伴,那兩個怪物一樣的人是誰。
長風沒有理會外面叽哩呱啦地呱噪,嘴角上翹,對土鼈和草雞漏齒一笑。
二人用各自僅剩下的一隻獨眼,看到長風的笑容,禁不住身體劇顫。長風是在笑,可笑容裏透出來的東西,卻讓他們從皮膚一直冷到了骨子裏。
“剛才隻是第一波痛苦,你們一定很享受那種滋味兒吧!”長風的語氣,淡如清風,沒有惡狠狠憤怒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更是沒有消退過。可越是這樣,越讓兩個人膽戰心驚,他們看不透長風接下來想要幹什麽。
二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對外面的人喊:“嗚嗚嗚……”
他們一半臉被轟碎,嘴巴也不成其爲嘴巴了,根本就無力張開,聲音隻能在喉嚨裏發出狗一般的嗚嗚聲。
“不用叫了。看看你們現在的鬼樣子,他們恐怕已經不認識你們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就做做好事,把你們打扮的更新潮一些吧!”
長風的話對他二人來說,就像是魔鬼的召喚。忍着無法言喻的巨大痛苦,提聚功力猛然向後激射。
他們的速度跟長風比起來,簡直就是蝸牛和兔子的比較。他們用盡全力向後激射,長風隻是身體晃了晃,依然站在兩人的跟前。
看到長風如影随形一般的跟進,二人絕望了。他們雖然身受重傷,可是功力還在,判斷力還在。剛才他們向後激射,可是已經運用了最大的功力和最快的速度,而長風卻是輕描淡寫的緊随而至,兩下裏的差距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速度沒有絲毫逃脫的希望。
長風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手,隻是淡然的站在他們面前,這給他們的心理帶來了幾乎無法承受的壓力。長風不僅要蹂躏他們的身體,更要蹂躏他們的精神。讓他們受盡最大的心理痛苦,最後才會結束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外面的人有幾個看到了土鼈和草雞頭上的布條。
驚叫起來:“啊!那是土鼈大人和草雞大人!”
人群立時騷亂,各種不同的驚叫響了起來。
“天啊!怎麽會這樣?他們可是我心中的神明,怎麽會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快保護兩位大人!”
“沖啊!殺了那個混蛋!”
所有的隐者,嗷嗷叫着向長風沖來。
長風青松般挺立的身體突然動了,因爲土鼈和草雞先動了。
就在外面的隐者沖殺過來的同時,他倆也提聚了全部的功力,對長風發動了奪命的攻擊。
二人雙手連揮,手臂在空氣中留下殘影的同時,成片的罡風之刃鋪天蓋地的滿空激射。
長風體表銀芒閃爍,身形一閃一幻之間沒入漆黑的罡風之刃中。
在砰砰兩聲悶響之中,夾雜着清脆的咔嚓骨裂聲音,兩條身影分成兩個相反的方向,飙射而飛。
漆黑的罡風之刃,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就像滿空蹿射的閃電,毫無憐憫之意的轟擊在沖殺進來的隐者之中。
“啊!我的……”還沒來得及喊出下面的話,又被下一波接踵而至的罡風轟碎了腦袋。
人群之中,鮮血、碎肉,斷骨、各種内髒橫飛。
土鼈和草雞被長風轟飛,他倆施放的罡氣也就失去了控制,在轟入人群之後,立馬就消散于無形。所以,那幾十個隐者,才能夠有一半人幸運的得以活命。
幸存的隐者看到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同伴,瞬間就化爲肉糜,和腳下的泥土摻和在一起,再也難分彼此。殘酷的現實劇烈的刺激着他們的神經,讓他們陷入了暫時的驚恐之中。
土鼈和草雞在地上掙紮了幾下,艱難的爬了起來,一隻手按在肋間。那裏有一個血肉模糊地洞,透過白森森的骨頭茬子,可以隐約看到體内的蠕動。
看着兩個人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長風的表情就起了變化。由衷的說:“你們的表現,無愧于一個武者的精神!爲了表示對你們的敬佩,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吧!”
土鼈和草雞僅剩的獨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和解脫相混合的複雜神情,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喉嚨裏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不管對方是不是敵人,在身心受到這樣的沉重打擊之後,依然還是堅強的站了起來,這種甯可站着死,不願躺着生的精神,還是很讓長風敬佩的。
長風的身影再次幻動,這次的速度更加恐怖,一開始,長風隻是随意的閃動,這些人還能看到他留在空氣裏的殘影,這次他是有意提高了速度,身影隻是一閃,就已經出現在了十幾米之外的地方。
潔白纖弱的手掌輕輕一擡,仿佛兩朵盛開的無瑕雪蓮,悄無聲息的罩落在土鼈和草雞的頭頂。
“噗……”
櫻紅血霧瞬間彌漫,土鼈和草雞的獨眼之中,帶着一絲解脫,魂歸地府去了。
直到這時,那些幸存的隐者,才從巨大的驚恐之中回過神來。
在見識了長風的恐怖實力後,這些人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不同反應。
“呀……!跟他拼了!爲兩位大人報仇!”
另外有一些人,則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向後飛逃,看那架勢,真的是恨他爹娘給他少生了兩條腿。
逃跑的人逃得快,向回飛得更快。一條條的身影,就向下餃子一樣,噼裏啪啦狠狠摔在地上,并且,無一例外的都是臉部先着地。摔地上之後,不僅沒有紛紛擾耳的呼痛聲,就連姿勢都沒有改變。
長風拍了拍手掌,好像是怕被這些人弄髒了。
叫嚷着要跟長風拼命的那些人,手中揮舞着窄窄的鋼刀,以怪異的姿勢呆立在當地。
長風的速度太快了,幾乎就是在一瞬間,把他們全部點了穴道,保持了向前沖殺時的各種姿勢。
那些逃跑的人,被長風扔回來的同時,也被順手點了穴道。長風最恨的就是這種貪生怕死,不顧同伴臨陣脫逃的懦夫。
所以,他們的待遇,和那些向前沖殺的人相比就不同了,全是臉沖地面,跪趴在地上。
長風緩步走到第一個被扔回來的隐者身邊,伸出腳掌把他的身體翻轉朝上。因爲臉部和地面親密接觸,已經變得慘不忍睹,尤其是海拔最高的鼻子,已經在與地面的摩擦中,被整個磨平,隻剩下兩個窟窿眼兒。随着他的呼吸,一個個的血泡出現即破破了又出現。
“你是一個聰明人,這一點從你是第一個逃跑的就可以看出來。我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了,因爲聰明人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問他的問題都會老實回答,相信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的。”說完用腳尖在他身上點了一下,解開了他的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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