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衛毫無人性可言,和這些人形的兇器比賽的戰士,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人類有一個很不好的惡習,在沒有見到更強大的力量之前,總是盲目的信任自己的實力可以掃平眼前的一切障礙。和死士衛做對手的戰士,感受到死士衛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戮氣息,最大限度的挑起了他們的戰鬥欲望。
死士衛隻是冷冷的掃視着面前的對手,沒有人出列迎戰對面的五個戰士。戰士們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滿腔的怒火,化爲無匹的戰意,浪潮一般向對面的死士衛沖擊而去。
一個身材幹枯的死士衛,掃了面前的五個戰士一眼,生硬的說:“這還差不多,剛剛才有了些味道,否則,連讓我出手的勁頭都提不起來。”
說完,獨自一人出列,對着五個戰士不屑的說:“今天就讓你們這群井底之蛙長長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功夫!對付你們五塊廢物,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們就一起上吧!”
死士衛的話音剛落,五個戰士齊齊怒吼:“你這是找死!敢這樣侮辱我們,就是受到軍法處置,也要把你立斃掌下!”
五個戰士同時動作,因爲憤怒,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
就在他們的拳腳即将碰到死士衛的時候,死士衛原本還實實在在清晰可見的身影,倏然變的淡若雲煙,一連串的殘影模糊不清而又飄忽不定。
“啊……”
不止一聲的痛苦慘叫響起,五個戰士身形急退,臉上冷汗涔涔,剛才攻出去的拳腳,此時卻是不住的劇烈顫抖,并且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懸空擺放,顯然剛才這一擊,都讓他們受了傷。
五個戰士不僅心頭驚駭,對手的強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在一擊之後,他們攻出去的拳腳,關節部位已經被對手擊傷,根據他們自己的感受來猜測,手腳很可能要廢掉,以後就是傷好了,也不敢用力。
死士衛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戰士們并沒有害怕。因爲他們是戰士,戰士的使命就是殺敵,如果因爲受傷而貪生怕死,那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嚴重。對戰士來說,榮譽勝于生命。
面對實力強大的死士衛,五個戰士不由自主的采取了防禦戰術。可是,防禦也要看面對的是什麽級别的對手。死士衛的實力,比他們強大了太多太多,剛才他并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隻是貓戲老鼠一般的在玩兒他們。
看到五個戰士隻守不攻,死士衛殘忍的一笑,身形飄動進入他們的防禦之中。死士衛的動作之快,已經超出了戰士們的視覺極限。可是,就這樣的動作,對死士衛來說,隻不過是一次熱身運動。他要是全力展開動作的話,這五個戰士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戰士們隻覺得一陣陣勁風在他們的身體周圍急勁旋過,随後就有一個戰士慘叫一聲,強壯如牛的身體騰空飛起。砰地一聲,重重的摔在五米之外的堅硬水泥地上。
被擊飛的戰士,兩條小腿以怪異的姿勢向兩邊撇開,兩隻腳無力的平躺在地上。戰士的雙手猛然抓住膝蓋,刮骨削肉般的疼痛,使他的雙手又閃電般縮回。巨大的痛苦讓戰士汗出如漿,渾身上下就像被水澆過。但是,作爲戰士,他是硬朗的,在膝蓋遭受粉碎性打擊的身心俱痛之下,硬是咬牙挺住,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他的臉孔因爲劇痛,已經扭曲變形,雙手握拳狠狠地擂擊着堅硬的地面。
死士衛這是存心在耍弄他們,他本有實力一擊就把五人擊敗,可他偏偏要一個個得來。戰士們總算明白爲什麽他一開始就對自己五人那麽不屑,原來這家夥這麽恐怖,的确有對他們不屑的實力。
戰士們的領隊和戰友,在遠處看到死士衛出手如此狠辣,專把人往殘廢裏打,全都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群起而攻之。他們也隻能這麽想一想,比賽規則,打傷人不算犯規,隻要别把人打到沒有還手之後,還繼續攻擊就行。再說,這是光明正大的比試,本來五個人打人家一個,就是很說不過去很丢面子的事,而人家又沒有使用陰謀詭計,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把人打傷的。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也隻是對死士衛的殘忍手段氣憤而已,絕不會蜂擁而上。這就是戰士的單純和可愛。
很快,剩下的四個戰士也相繼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來。應該說他們都是很不幸的,他們的關節,都已經被完全擊碎,嚴重的,下半生需要在輪椅上度過了,較輕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就算能自己站起來,也用不得力,就是一個孩童都可以把他推倒。想一想,原來都是生龍活虎的好漢子,突然間成爲百無一用的廢人,這樣的打擊是何等的巨大!對他們來說,是多麽殘酷的現實!
戰士們的領隊早已經是瞪大了眼珠子,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嘴裏喃喃的說道:“媽的,他到底是什麽人?簡直你魔鬼還要殘忍恐怖!”
這些領隊都是各支部隊的司令員,他們都帶兵多年,軍中的搏擊高手見過不少,可是,像這樣身手高絕,心性殘忍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看着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戰士,心中裝的是滿滿的苦澀。
以前他見到的那些所謂的軍中搏擊高手,和眼前的這個人比起來,不啻于幼兒園的小孩子和粗壯大漢的差别。領隊的心中,驚濤駭浪的想。
受傷的戰士,被醫護人員擡了下來。在經過領隊跟前的時候,那五個戰士還強忍着劇痛,用不安和歉意的語氣說:“司令,都是我們無能,辜負了您的期望!”
領隊被這些可愛的戰士感動了,再也不複先前的氣惱。看着眼前五張煞是灰白的稚氣臉龐,眼中滿含着熱淚,哽咽地說:“這不管你們的事,是對手太強大太殘忍了。你們不要有任何的思想負擔,好好養傷!”
這一支隊伍,已經接連輸了兩場,尤其是第二場,不僅輸得徹底,還輸得窩囊丢人,五個人打人家一個,最後五個人卻全都是重傷殘廢的下場。三場輸了兩場,第三場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是戰士還是領隊,現在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快快的離開這裏,一秒鍾都不想再待下去,雖然沒有人嘲笑他們,可他們自己覺得,已經臉面丢盡。
領隊帶着戰士們,默默無語的向場外走去,對他們來說,這一段本不算長的道路,此時卻像通往天邊的遙途,時間過的是如此漫長,每前進一步,都在忍受一份煎熬!
和死士衛的殘忍不同,刀鋒則處處表現出寬厚和友善,因爲,這是比賽,面對的人隻能是對手而不是敵人。對手,是互相促進,共同提高的存在,是可以用來做朋友的人;敵人,是互相殺伐,有我沒你的存在,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消滅的人。
刀鋒是抱着切磋的目的站出來的,五個刀鋒,不帶一絲氣勢,就如五個普通青年,面帶友善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五個戰士。
他們身上雖然沒有一絲的氣勢,可是,對面的五個戰士,卻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這兩面有兩個原因,讓這五個戰士不僅不敢輕視他們,還把他們看成了最強大的對手。
第一個原因,就是通過剛才穿越障礙的比賽,他們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這些看起來就如同普通人一樣的對手的強大和不可戰勝。自己拼盡全力,才好不容易艱難的穿過障礙區域,而這些看似普通的人,卻猶如閑庭信步一般,不費吹灰之力,輕輕松松穿過障礙,面不紅氣不喘,哪像自己一般,穿過之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隻顧喘氣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無論他們發出多麽強大的戰意,對刀鋒沒有絲毫的影響。要說人家是不屑于自己的挑戰,也不是那個樣子。因爲,刀鋒每個人對他們都很友善,面對自己強大的戰意,刀鋒都是笑臉相迎,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早就激起争強好勝之心了。在戰士們看來,刀鋒這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極度的自信,對自己友善,那是人家心胸寬廣,不理會自己的挑戰,那是基于實力的不屑。
刀鋒五人,戰士五人,捉對鬥到了一處。刀鋒沒有憑借自己強悍的實力,欺負這些對他們來說,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的戰士。把自己的實力調整到了和戰士們同等的水平,拳來腳往鬥得不亦樂乎。
雖然刀鋒有意隐藏實力,施展出和戰士們同等的實力水平,可是,雙方的搏鬥技巧和心态,卻是有着雲泥之别。
如今是和平年代,這些戰士沒有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練,招式之中含有許多花哨之處,不如上陣搏命的招式幹淨利落,再就是在一些關鍵時機的把握上,會略顯出一絲猶豫,這就給了對手還擊的機會。
而刀鋒則不同,他們是屬于長風的私人武裝,每一次的拼殺,都是拿命在搏鬥,他們的招式都是用來殺人的,拳腳揮動,直取對方要害,毫無花哨可言。隻要戰士露出一絲破綻,立馬就會遭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刀鋒的攻擊看似猛烈兇險,是因爲這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每每拳腳擊打到戰士身上的時候,就會緊貼他們的皮肉停住。
戰士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這是人家有意相讓,逐漸的去掉了争強好勝之心,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切磋提高當中。
刀鋒不僅不傷害他們,還不住的出聲點出他們招式中的不足之處,另外還提出改進的措施。好好的一場比賽,竟然逐漸的演變成了教與學的過程。隻看的裁判和領隊在一邊直皺眉頭。
裁判實在是不明白,别的隊伍都在盡力的想要盡快擊敗對手,好進入下一輪比賽,自己裁判的這支隊伍,怎麽就這麽怪異,不僅不盡快擊敗對手,竟然還向人家傳授功夫,這不是把對手培養的強大起來,自讨苦吃嗎?。
領隊皺眉頭,是因爲他看得出來,對手太強大了,自己的戰士根本就不是對手,有心想要認輸吧,又實在是不甘心,正陷入矛盾的痛苦掙紮中呢。
主席台上,吉華山的目光瞟向身邊的元首,眼中的冷厲森寒,已經悄無聲息的醞釀到至濃至烈的程度。
心底陰狠的冷哼一聲:“哼!就暫且先讓你在台上威風一會兒,等子玉那邊一發來消息,就是你爲奴爲仆的時候!”
元首好像感覺到了身邊傳來的陰冷氣息,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轉頭看向吉華山,神神秘秘的說:“吉主席,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好像鬼魂出沒時帶起的陰風似的,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
吉華山明白,元首已經把他的底細摸得透透徹徹,這是語帶雙關地在罵自己不是人呢。
皮笑肉不笑的說:“元首說笑了。你看校場裏戰士們散發出來的殺氣,就是鬼王沾上也會魂飛魄散,在這樣殺氣騰騰的場合,還有什麽樣的厲鬼敢出現!元首出現這樣的感覺,一定是連日操勞,身心俱疲所緻,爲了國家的安穩,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國家可就要動蕩不安了!”
元首和吉華山在主席台上語帶雙關的智鬥,吉子玉卻已經帶了五十個死士衛,悄悄地向京衛軍的營地摸來。
現在,京衛軍百分之八十的戰士,都在京都中維持秩序,這時正是營地最空虛的時候。以他們的身手,悄悄地前潛軍營中的中央控制室,沒人能發現他們。
中央控制室一旦落入吉子玉手中,後果将會不堪設想。軍營中的所有重型武器,就會盡皆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京都中的每一個人,都将面臨屍骨無存的下場。
看書辋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