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吉子玉仰天一聲凄厲哀鳴。
在巨大的悲憤心痛壓迫下,渾身的功力肆無忌憚的爆發而出。
醫生在音波猛烈的震蕩下,當場氣孔流血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猛烈地音波把門窗的玻璃震成碎片,凄厲的哀鳴回蕩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遊魂在飄蕩,聽到的人都是心底劇顫,渾身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吉子玉的哀鳴,驚醒了處于渾噩狀态中的吉華山。趕緊一伸手捂住兒子的嘴,急急地說:“子玉,在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克制自己的悲憤!先去看看昌平,問問他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吉子玉收住了凄厲的哀鳴,眼中的殺氣好像已經實質化成了兩把冰寒鋒利的鋼刀,鬼氣森森的說:“不管是什麽人,他施加在昌平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百倍的還給他!”
“不錯!要讓他在我吉家的枯木煉屍訣之下,受盡所有的酷刑!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吉華山殺氣騰騰的補充說。
“父親,我們去看看昌平。”
父子倆剛要轉身離開,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撞開,十幾個保安沖了進來。
“哼!滾開!”
吉子玉冷厲的一喝,保安的心口就像被人狠狠地搗了一拳,一口氣沒上來,身體搖搖欲倒,眼看就要癱倒在地上。
吉家父子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向門口走去。
在吉子玉的冷冽殺機壓迫下,十幾個保安互相扶持,艱難的挪動身子,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吉昌平這時候已經被轉移到了特護病房,身體裏的麻藥還在起作用,仍然陷入昏迷狀态。
看到孫子的慘樣,吉華山忍住巨大的悲痛,對吉子玉說:“子玉,你現在馬上去酒店,查一下他們的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吉昌平還在昏迷中,一時還無法從他口裏得到線索,趁這段時間,去酒店看看也好。吉子玉聽了吉華山的話,帶了兩個人就向天星趕去。
很快他就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張打印的圖像,對吉華山說:“父親,昨天下午這個人就住在昌平的隔壁,半夜的時候卻突然退房離開,有很大的嫌疑,您看一下,認不認識這個人。”
吉華山結果圖像看了一眼,表情一滞,臉孔旋即扭曲,用冰冷陰森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葉——雲——翔!”
“哈哈哈……葉家!老子滅你滿門!”吉子玉狂瘋的大笑一聲,對身後的兩個死士衛陡然厲喝:“你們回去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随我殺回京都!”
吉華山一驚,連忙說:“子玉,現在還是大白天,是不是等到晚上再回去?”
“父親,沒關系。箭簇的人已經查明,葉家現在分散在京都外的大山裏,那些地方極爲隐秘,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去。”
“那好吧!敢把昌平殘害成這樣,就要付出該有的代價!子玉,一切小心!既然葉家是分散在山裏,如果葉天問那三個老鬼出手的話,你就趕快轉移,和他玩兒遊擊戰術,轉移到葉家另一個隐藏的地點屠戮他葉家的人,讓三個老鬼疲于奔命。如果三個老鬼分開,一人守護一個地方的話,能擊殺就趁機除去,不能擊殺,就把目标轉移到項家。葉項兩家本來就是一丘之貉,我們要成就大事,他們必然會是我們的絆腳石,既然要行動,項家也不能放過。這樣一來,三個老鬼就應接不暇了。哼!先讓他們受盡親人接連被殺的巨大打擊,然後等你爺爺枯木煉屍訣練至大成出關,要殺那三個老鬼,如同捏死三隻螞蟻!子玉,昌平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吉家不能斷了根,你可千萬記住了,你不能出任何閃失!以你現在的年齡和修爲,再生孩子絕對沒問題。等這件事過後,你就多找幾個女人,爲我吉家多留下幾個後代!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昌平出了這種事,我吉家就面臨斷根的危險!”
吉子玉恭恭敬敬地領受了吉華山的耳提面命,覺得父親說的很對,兒子已經這樣了,自己可真的不能再出現絲毫閃失,否則,吉家可真就要斷根了。
“父親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爲了我吉家能夠長盛不衰,子玉一定會好好保重這有用之身的,絕不會被仇恨蒙蔽了神志,做出悔恨終生的事來!”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去吧,這裏有我照看,不會出事的。”
這時候,國家電視台在元首的授命下,以特輯的形式播放了吉昌平的事。立時就在全國範圍内掀起了軒然大波。
元首早已經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在節目播出之前,就把命令下達到了各級政府。不要阻止國民的遊行,但要切實的維持好秩序,做到文明遊行。
全國上下聲讨賣國賊的遊行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元首适時的發表了講話,向全體國民保證,一定會徹查此事,給所有國民一個滿意的交代,對這種賣國的卑劣行徑,絕不姑息,一經查實,就按叛國罪論處。
元首正好借這個機會,先告訴國内的所有人,吉家極有可能是一個叛國家族,等條件成熟的時候,把一個軍委副主席除掉,就不會引起各種動蕩了。所以,他對長風的這個計謀大聲贊好。
長風一大清早起來,就想到,吉家一定會對葉家展開報複行動,他對驕陽的安危充滿了擔心,思索一番後,決定把她接出來。
青山環繞,綠樹掩映間,一處宅院若隐若現。宅院不大,但建造的相當精緻,院内紅花綠草相應相稱,假山嶙峋,池水蕩漾,各色姿态的鯉魚、金魚遊戲其間。
葉天問建造這些宅院的時候,是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則建造的,所以,面積都不是很大,把葉家人分散各處,就是爲了防止被人一鍋端掉。可他要是知道了吉華山的戰術,一定會欲哭無淚。
孟嬌陽推了一輛輪椅,在輕輕的草地上慢慢行走,花間追逐的彩蝶,不時的繞飛在她的身邊。輪椅上坐了一個嘴歪眼斜,嘴角不斷流哈喇子的老頭。老頭的表情呆滞,手腳還不住的抽搐。
“驕陽。”一聲輕輕的呼喚,在身後響起。
孟嬌陽的身子微微一震,萬般情緒湧上心間,兩行清淚在俏麗的臉龐上緩緩滑落。
哽咽着說:“你還是找來了!長風,我現在需要時間來思考。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我覺得我有勇氣站在你這邊,可是,看到至親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死了,我的心又動搖了!我茫然了,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我想恨你,卻發現根本就恨不起來,我想愛你,卻又發現,很難對自己的心做出一個交代!長風,你看到了嗎,我推得人就是我的爺爺,一個曾經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現在呢?他已經得了老年癡呆,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這才幾天的時間啊!還不到一個星期吧?就從一個巅峰的王者,變成了一個癡癡傻傻的年邁老人。這讓我很難接受,長風,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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