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吉子玉,常年跟在父親紀仇生身邊修煉枯木煉屍訣,就是這一個唯一的孫子,陪在身邊,承歡膝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孫子的愛,甚至已經超過了兒子。
吉昌平手下的副官看到吉華山進來,趕緊上前敬禮問好。雖然以這個副官的地位,還沒有認識吉華山的資格,可是,吉華山是軍委副主席,他們這些當兵的當然早就見過他的照片了,再加上吉華山時常會在電視上露面,所以,他一進來,那個副官就認出了他。
吉華山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把薅住副官的衣領,暴躁的吼道:“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昌平身處你們幾萬人的保護中,怎麽會受傷?難道你們都是死人嗎?”
副官被吉華山吼得心驚膽戰,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吉華山臉色瞬間蒼白,雙手無力的放開副官的衣領,目光顯出癡癡的空洞。
原來,昨天晚上,餘乘龍把吉昌平精赤條條的綁在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廣場上的旗杆頂上。
廣場上的旗杆有三根,吉昌平就被綁在了中間的那一根上。胸前一面橫幅,兩頭綁在兩側的旗杆上,上面寫着他的名字和軍銜職務等内容。一面長長地條幅,一端綁在了他的上,一端綁在旗杆的下方,上面寫着:裏通尿布國,證據确鑿,生活腐化,網上可查。條幅的下端就是一個網址。
這一奇異的場景,是被早起晨練的人發現的。有人覺得這是一大新聞亮點,就給電視台打了電話;有人覺得得先救人,就給醫院打了電話,有人覺得不管條幅上說的是不是真的,自然有警察來處理,就報了警。
記者、醫生、警察,先後來到了現場,可是沒有人能把吉昌平從旗杆頂上弄下來。警察就請求消防官兵幫忙,醫生在一邊等着把人弄下來,好實施搶救;記者忙着采訪圍觀的人,攝像師忙着記錄現場的一切。
在這段時間裏,一些有心人就趕緊回家打開電腦,輸入條幅上的那個網址。這一看不要緊,立時義憤填膺。網絡上關于那個視頻的回帖,一夜之間已經超過了百萬。
觀看了視頻的人,回到現場紛紛高喊着,一定要嚴懲這個賣國賊。一時間,現場民衆的情緒有些失控,甚至有人沖上前要阻止消防官兵的救援。
這些普通民衆不知道吉昌平的背景,公安局長和消防大隊的領導可是清楚得很,對憤怒的民衆軟語安撫,保證一定會把此事如實的向上面報告,給大家一個切實的交代。趁民衆的情緒稍有緩和的間隙,趕緊報告市長。
這裏是h省的省會,很快,市長、省長全都趕了過來。看到吉昌平的慘樣,大大小小的領導全都變了臉色。要是條幅上說的事是真的,還好一些,也就是受個抓治安不利的處分,要是沒影的事,他們可就完了,官帽丢了還是小事,就怕這條小命都要不保啊!吉昌平是什麽人?那可是一個堂堂的少将,又是軍委副主席吉華山的孫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這種事,以吉華山的爲人,還不得拆了他們的骨頭!
民衆的情緒雖然已經穩定了下來,可是并不代表他們的怒火已經平息。看到省長到來,呼喊嚴懲賣國賊的聲音響徹雲霄。
省長暗暗心焦不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撫民衆,一再的保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要大家一定要相信國家相信政府,更要相信爲保衛國家流血流汗的軍隊。
經過消防官兵的一番努力,費時半個多小時,終于把吉昌平從旗杆上救了下來。經過醫生現場粗略的診斷,情況非常糟糕。吉昌平全身的關節,都已經粉碎性骨折,脊柱也斷了好幾截,就是命能保住,下半輩子也隻能在床上度過了,連坐輪椅的權利都沒有。
現場的大小領導,被吓得心髒差點停止跳動。心裏暗暗叫娘,嘴裏輕聲呢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橫豎就是一條命了,他們什麽也不管了,安排人給吉家和部隊上分别去了電話,就紛紛離開了現場,回去準備自己的事去了。
吉華山正在失神之際,吉子玉也趕到了醫院。
“父親,昌平的情況怎麽樣?”一見面,吉子玉就急切的詢問。
吉華山沒有說話,無神的看了兒子一眼,無力的搖搖頭。讓人不明白,他究竟是說不知道還是說情況很不好。
副官趕緊屁颠屁颠的上前說:“吉司令現在正在搶救中,具體情況還不知道。要等醫生出來,才能知道傷勢怎樣。”
吉子玉一看是一個當兵的和自己說話,伸手薅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陰森冰冷地低吼:“說!我兒子是怎麽受的傷?你們這些作手下的,都他媽是木頭擺設嗎!”
這個副官可真夠倒黴的,本想上前巴結一下,沒想到先後兩次被人薅住衣領怒聲喝問。
沒辦法,他隻好又把情況詳細的講了一遍。
剛剛講完,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表情嚴肅的說:“請病人的家屬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向你們具體講一下病人的情況。”
吉子玉一把把那個副官扔了出去,攙着吉華山跟醫生走了。
那個副官渾身就像水澆的一般,冷汗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浸透了,現在脫下來擰一擰,至少得擰出兩斤水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呼哧呼哧直喘氣,還有一股臊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在吉子玉的強大威勢壓迫下,他已經大小便失禁的虛脫了。
“兩位就是病人的家屬?坐,請坐!你們請稍候,我把片子挂起來,給你們講一下病人的具體情況!”
吉昌平如此年輕就是一個司令,再看吉華山,覺得很像在電視上見到的那個軍委副主席,所以,醫生對他們很是客氣。
片子挂好以後,醫生指着片子中一些破碎的骨頭碎片說:“病人的情況非常糟糕!全身的關節包括脊柱,發生粉碎性的骨折。這種情況,就目前的醫學來說,還沒有治療的可能!”
“醫生,你就直說吧!直接導緻的後果會是什麽?”吉子玉焦躁地問。
“癱瘓在床。”醫生語氣沉重地說:“像病人的這種情況,在世界範圍之内,都沒有治療的方案和手段!”
吉家父子猶如五雷轟頂,瞬間石化在當場。
誰知,這還不是最大的打擊,醫生接着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放了兩塊鵝卵石的醫療托盤說:“經過細緻的診斷,我們發現,病人的睾、丸已經不見了,裏面是這兩塊鵝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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