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的眼中冷芒一閃,從衣服下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卯足了力氣,朝大漢猛然砍下。
“啊……”
一聲凄厲的長嚎回蕩在大廳裏,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掉在地上,光哥捧着掉了手掌的手腕,在地上滾來滾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那些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花,人影晃動,他們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地面。
五六個保安就像被抛飛出去的谷個子,嘴裏噴灑着鮮血,一片血珠在空中飛舞,如同謝落的櫻紅,飄飄揚揚舞動空氣,濺落滿地。
幾個保安的身體在地上掙紮,看樣子應該還沒有性命之憂。
那個叫小王的迎賓小姐,吓得面無血色,剛要張嘴尖叫,大漢轉頭看着她,眼神邪邪的。她的兩眼向上一翻,嘤咛一聲,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了。
這時候正是大廳裏人來人往的時候,一片驚恐的尖叫充斥在大廳裏。
大漢向外揮揮手說:“沒事少往人多的地方湊熱鬧!都回家睡覺去!”
那些人如獲大赦,紛紛向大門湧去。雖然有些擁擠,卻沒人敢靠近大漢的身邊,都離他遠遠的,從他兩邊向外湧,很自然的給他閃出一條幾米寬的通道。
大漢面無表情的向裏走去,徑直來到吧台。裏面的服務生早已吓得抖成了一團。
“你們他媽的不走,都在這裏等死嗎!”大漢陡然一聲怒喝,臉上的刀疤愈發猙獰,閃動着紫亮的光芒,宛似蜈蚣在蜿蜒扭動,要從他臉上飛撲下來。
一陣瓶倒杯破的嘩啦聲響起,吧台裏的服務生瞬間就跑沒了影。
大漢撇撇嘴,輕蔑的一笑:“葉家又怎麽樣!别人不敢惹你,我刀疤可不怕!”
伸手抓起吧台裏的名酒,扔手榴彈一般,四下裏亂抛。乒乒乓乓一陣脆響,大廳裏彌漫了一股濃烈的酒香。
掏出打火機,擡頭看了一眼頭上的攝像頭,猙獰的一笑,啪的一聲點燃了吧台。
忽的一下,空氣裏彌漫的酒精瞬間被引燃,整個大廳頓時成了一片火海。這種場所都是用極易燃燒的海棉和木料裝修的,火勢沿着樓梯迅猛地向樓上蔓延。
大漢把火機往火裏一扔,沒事人一般向外走去。剛一出門,一陣巨大的摩托轟鳴,從街的兩頭傳來。
“嗤………”
銳利的刹車尖嘯,響成一片。這些騎手的技術都很好,飛馳的摩托在急刹車之後,依然保持了車身的平衡,在地上留下十幾米長的黑煙。摩托上的人紋絲不動,就像楔在車背上的釘子。
呼啦啦,一片摩托眨眼間形成包圍圈,封死了整條街道的出路。原本寬闊的街道,立時車滿爲患。
大漢嘿嘿怪笑一聲,信步走進這些人的包圍圈裏。
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是頭目的人,看着被包圍的大漢,就像看死人一樣,語氣冰冷的說:“我不管你是什麽人,膽敢到葉家的地盤上來撒野,你将會死的非常凄慘,你連留下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對這一切,大漢冷眼旁觀,不屑的神色躍然臉上。
撇撇嘴說:“一群廢物!如果你們急着投胎的話,就拜托你們動作麻利點!我可以動動手腳免費送你們一程!想死就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他媽的!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剁碎了他喂狗!”
大漢的話激起周圍人的怒火,一時間,場中的殺氣猛然提高,嗷嗷喊着叫罵,什麽難聽的話都能喊出來。
頭目咬牙切齒的命令:“上!用車輪一寸寸碾碎了他!”
兩邊的摩托發出震天的轟鳴,向大漢沖來。
整齊劃一的隊形,使沖擊過來的摩托排成一道道車牆,每道牆之間相隔三米,車與車之間相隔一輛摩托沖過的距離,爲的就是給對面沖過來的同伴留出空間。
大漢身體猛然下蹲,一圈掃堂腿掃出。瀝青鋪成的路面,整片的揭起,瀝青中包裹的石子,就像機槍的子彈,帶着嗖嗖的風聲,射擊在那些騎手的頭上身上。
第一排沖擊過來的摩托,被射擊的人仰車翻。車上的騎手在猝不及防之下紛紛刹車,被摩托前沖的慣性,抛到空中,向大漢飛來。
大漢怪嘯一聲,揮動拳頭,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幻影,擊打在這些騎手的身上。
被擊打的摩托騎手,就像一發發人肉炮彈,以大漢爲中心,像怒放的花瓣一樣,四下紛飛。
第二排摩托急速前沖,正好迎上倒飛而回的同伴身體。
“砰砰,啊~~”
一時間肉體碰撞的聲音,受傷的人發出的凄厲慘嚎,摩托在地上拖拉地面的尖利嘶鳴,響成一片。那場面,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
“停!”頭目大吃一驚,沒想到以前屢試不爽的戰術,今天竟然會是葬送自己性命的東西,趕緊下令停止沖擊。
在摩托巨大的轟鳴中,頭目的喊聲依然清晰可辨,應該也是一個有功夫在身的人。
“嘠……嗤……”
刺耳的刹車尖嘯響過,沖擊的摩托或擡把或翹腚,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迅速調頭,潮水般來又潮水般退回原地,隻留下一地死狀凄慘慘的屍體和仍然在轟鳴不已的摩托。
“漫天降福攻擊!”頭目一聲怒喝。
所有的騎手同時從腰間抽出了兩把一尺多長的利斧,近二十公分長的鋒利斧刃,流動着森寒的光澤直指蒼穹。所有人的眼睛,散發着狼群一樣的冷光,滿含殺氣的盯着大漢,隻等頭目一聲令下,就可發出淩厲的攻擊。
大漢面對這麽多散發森寒光芒的利斧,卻是絲毫也不在乎,臉上的不屑更加濃郁了幾分。
“攻擊!”頭目一聲令下。
所有的騎手都舉起手中利斧,一波波向大漢抛來。
大漢頭上的整片天空,立時被漫天的利斧遮住,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如此多的利斧,帶着嗚嗚的風聲劈向大漢。這要是被劈中,可就變成碎塊了。
大漢輕蔑的一笑,雙手陡然射出血紅的罡氣,紅雲一般包住了頭頂的利斧。
飛劈而下的利斧,突然全部都停在了空中,斧柄紛紛化爲漫天木屑,飄落在大街上,就像下了一場雪。
所有的利斧,隻剩下一個二十公分長的利刃停在空中。
這些騎手隻是一些功夫低微的人,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技能?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面對驚呆的騎手,大漢可不會心慈手軟。高高躍到空中,在空氣裏留下道道虛幻的身影。手腳并用,或踢或拍在利刃上,停在空中的斧頭雨點般倒射而回。
本書首發于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