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爺的表情嚴肅起來:“今夜怕是就沒有昨晚那麽過瘾了,唐門的人不會再出現讓我們痛宰了。你也聽到了,現在機關陷阱到了晚上就會全部打開。唐門的人也不會走出屋子半步,我們想要給他造成人員上的傷亡,就必須要破除他們的陷阱和機關。”
“好!今晚就見識一下唐門的機關陷阱,到底有什麽厲害的地方!”小利的表情有些興奮,豪氣幹雲的說。
月亮還是那顆月亮,地點還是唐家堡。月亮清冷的光輝透過玻璃窗,水銀洩地一般澆在屋内的躺椅上,躺椅空空,易容成唐華昌的财爺已不知去向。
今夜的唐家堡,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寂靜,所有的燈光都已熄滅,宛如一座死堡。在樹木的遮擋下,如銀的月光被分割的斑駁陸離,整個山頭如同斑秃一般或暗或明。
月光下,兩條人影大搖大擺地走來,長長的身影拖在地上晃晃悠悠,在寂靜的環境裏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财爺,我們這麽亂闖行嗎?能找到他們的主機關嗎?”
“不知道,這隻能靠運氣!”财爺搖搖頭說。
“連你也沒辦法,看來隻能瞎貓碰死耗子的找了。”
“咻……咻……咻……”
二人正說着話,暗器急驟的破空聲音響起。
旁邊一塊不起眼的山石上,突然露出密密麻麻的洞眼,什麽毒刺、毒箭,鋪天蓋地的蝗蟲般射穿了二人的身體,标出老遠,或射在樹上,或紮進土裏。
二人的身體,被暗器射成了蜂窩,銀亮如水的月光,透過他們身上的孔眼,顯得愈發清冷詭異。
“嘩……”
夜風調皮的捉弄着昏昏欲睡的樹葉,不經意間惹起了枝葉的集體抗議,搖晃呐喊,使寂靜的環境倍添凄涼。
二人被射成蜂窩的身體,随着夜風的輕撫,如煙如霧一般消散無蹤。
“我說财爺,你倒是想個法子啊!這樣的情況,從出門開始,已經遇到幾十次了!就是射不死,也被它煩死了!”
“唉!難啊!唐門經過上千年的積累,機關陷阱的設計,已經到了巧奪天工的地步!主機關那可是所有機關的樞紐所在,也是唐門屹立不倒的根本,豈是那麽容易被找到的!”财爺無奈的解釋道。
二人無法可想,隻好繼續慢慢搜尋。
像剛才這樣的暗器射擊,二人不知遇到了多少次,期間還遇到了毒煙、毒氣、毒水、毒火的攻擊。經過幾乎半夜的仔細搜尋,好不容易搜完了半個山頭。
到達山頂的時候,募然發現了一道岩壁陡峭的峽谷。
黝黑深邃的谷口,猶如張大了嘴巴,意欲吞噬蒼穹的亘古異獸。一陣陣令人炙熱難耐的熱浪,自谷底滾滾逸散而出。
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莫名的興奮。會心一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争先恐後的朝谷底飄然躍下。
山谷不深,大約有百丈的樣子。
二人就像是某個無恥國家生産的充氣娃娃,輕飄飄毫不着力的踏在了谷中的實地上。
“嗤……”
腳底一陣輕微的哧啦聲響過,二人的雙腳陡然冒出搖曳跳動的火苗。他倆一愣神之間,火勢猛然張狂而起,引燃了褲腿,迅速向腰際蔓延。
兩個人一陣手忙腳亂,雙手齊揮撲滅了身上的火苗。鞋子是沒了,褲腿也隻剩下了一半,變成了馬褲的樣式。
沒有了鞋子,他倆的腳底才感覺到腳下的岩石,炙烈異常,谷内的溫度,至少是上面的十倍。在如此高溫的炙烤下,空氣幾乎都已經乖乖的搬離谷底,給炙熱的高溫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好在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變.态的強悍,功力最低的小利,都已經達到先天,憑借一口先天内力在體内循環,倒也不虞窒息而死。
二人在有如“火焰山”的谷底中仔細搜索着慢慢前行,谷底的地勢,迂回起伏,一塊塊巨大的岩石,仿佛洪荒的猛獸,虎踞龍盤在谷底,或寬或窄的岩石裂縫,蜘蛛網一般縱橫交錯。二人除了仔細四下搜尋之外,還得時刻注意腳下。
山谷不寬也不深,但卻蜿蜒曲折。二人大約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走到了山谷的盡頭,一道三米多寬的岩石縫隙,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倆小心的進入縫隙,伸手摸在兩邊的岩石上,可以感覺到斧鑿砍劈的痕迹,顯然是一條人工開辟出來的通道,二人信心更足了。
縫隙大約一裏多長,其間非常安全,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和危險,二人輕輕松松的穿了過去,進入了另一處更大更深的峽谷内。
深入峭壁高聳的峽谷,隻覺陰涼微風陣陣拂面而來,他們随身而帶的炙熱高溫,立時消退,心舒氣爽的惬意,令二人産生想要引頸長嘯的沖動。
一陣激流飛瀑匝地的轟鳴,響徹在二人耳邊。不用問,這就是這個峽谷爲什麽如此清涼的緣故。
經過前面的一番搜索過程,他兩已隐約猜到,唐門的總機關應該就在這裏面。二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也不用打招呼,直接放棄了仔細的搜索,徑直向前走去。
轉過一處曲尺形的岩壁,眼前豁然開朗,隻見流水飛瀑自高高的峭壁間傾洩而下,在月光的映照下,飛花濺玉。
飛瀑洩落,在谷底彙聚成一個水潭。水潭不大,在飛瀑日夜不停的灌注之下,卻不見滿溢,顯然潭底另有洩水的地方。
二人四目環顧,發現已經到了峽谷的盡頭。此處峭壁高聳,形似鴨梨。地上長滿了厚實的苔藓,赤腳踩在上面柔軟舒适,就像踩在質地純良的地毯上。
二人的功力高超,身體的各項機能也跟着,成幾十倍上百倍的提升。他們的視力,比一般人強悍了太多,幾乎到了目能夜視的程度。
目光透過飛瀑,感覺到水流後面的山壁,顔色出現強烈的對比,有一塊三米多高三米多寬,方方正正的顔色特别顯眼。
四目相對,無聲的點了點頭,身形一幻,消失在飛瀑中。
聳峭陡立的山壁上,一個雕刻了門柱的石洞,悄無聲息的掩藏在飛瀑之後。
兩個人沒有急于冒進,站在洞口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才舉步踏入洞中。
一條黝黑陰森的通道豎陳在他們面前,潮濕陰黴的味道混合在無孔不入的空氣裏,經過鼻腔輕微的過濾,以迅猛的架勢猛然沖進他倆的肺腑。
進入大約十幾米的樣子,腳下陡然一陣劇顫,倏聽一道轟然巨響。整個通道仿佛都震動起來,上方噼裏啪啦落下雨點般的碎石,洞外的飛瀑流水聲戛然而止。
看書惘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