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華昌急忙分辨說:“門主,雖然對頭隻有兩個人,可是他們的功夫非常高強,我自問不是對手。并且,他們不怕我唐門的劇毒。所以,我懷疑……”
“所以你懷疑我唐門内部有内奸,對嗎?”唐華乾截住了他的話,接着說。
“是的。試問除了突破先天的人,還有什麽人不怕我唐門的劇毒?這是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事!”唐華昌也不知是爲了推卸責任,還是另有目的,斬釘截鐵的說。
唐華乾沉思了一下,驚怒的情緒也平複了下來,放緩語氣說:“嗯,你說的情況也不能完全排除!現在我唐門人口衆多,難免出現良莠不齊的現象。這事容後再議,現在你倆先去休息,天亮以後,我們好好商量一番。”
又轉頭對旁邊的一個老頭子說:“華剛,現在警堂已經名存實亡,堡内的安全就交給你們機堂了。”
“嗯,門主放心,我這就去打開所有的機關陷阱。”唐華剛說完,就轉身飛掠而去。
“我唐門也沉寂了上百年了,很多的人都忘記了我唐門的威嚴了!我們自己卻還生活在昔日的威風當中!養成了現在的自大和懶散,才導緻今晚的慘變發生。現在也到了讓世人,重新見識我唐門威風的時候了!”唐華乾面色冷厲,語氣陰沉的說道。
唐家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有親人在警堂任職的家庭,全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爲親人擔心不已。
天亮以後,唐家哀恸遍野,整個警堂幾百人,隻有少數幾個人,還能分辨得出模樣,大多數都是整個頭顱四分五裂,腦漿迸裂而死。
能分辨出來的,各家領回去安葬,分辨不出來的,隻好合葬在一個大坑裏。
闊大的議事大廳裏,唐華乾居中而坐,十個堂主分坐兩旁。
“華昌,你把昨夜的經過仔細的講一遍。”唐華乾目光陰沉的望了過來。
唐華昌現在的樣子可真是有些凄慘。臉色灰敗,當胸的長髯已經不見,下巴上還依稀能看到焦黑的痕迹,滿頭的銀絲裏同樣也有焦黑的顔色。看那樣子,應該是被火燒過。
衆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卻沒有一人取笑他。他們都是發小的老兄弟,對唐華昌的功夫了如指掌,他能出現這種慘樣,可見來人的功夫的确高強,換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好不了哪裏去,或許還會更慘。
唐華昌心有餘悸的把整個打鬥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那些個堂主,随着他的講述,臉色一變再變,心裏俱都在思考着同一個問題:武林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厲害的年輕人?不僅功夫高超,而且手段暴烈,殺伐果斷!
唐華昌把衆人的臉色全都看在眼裏,講的愈發仔細,把來敵的功夫講的愈發高超,手段講的愈發狠辣。
最後,才如釋重負的說:“好在最後時刻,火器隊隊長唐建,在緊要關頭,用火箭筒把二人轟成了碎渣。這才讓唐家的子弟沒有白死,也算是爲大家報了仇雪了恨,他們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說到最後,表情悲痛,泫然欲涕。
他的口才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講述的經過,讓其他堂主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聽說來敵被轟成碎渣,俱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整個身心也随着放松下來。
“各位兄弟對來敵可有什麽猜想?都說說對此事的看法!”唐華乾說道。
智堂堂主唐華劍先開了口:“門主,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我覺得兩者很可能有關聯。”
唐華乾沒有急着開口,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說:“你又想說和吉華山聯盟的事吧?好,今天大家暢所欲言,把心裏的想法,都開誠布公的講出來。華剛,從你先開始吧。”
“門主,我唐門雖說是一直不問是非,獨善自身。可是有些事,還是要盡量避免的。吉華山的影子衛隊,我們大家都見識過了。其主要功夫,是尿布國的隐術。民族大義我們可以不去理會,可是和敵對國的勢力聯盟,卻有背于我們獨善自身的初衷啊!你仔細回想一下,自從和吉華山聯盟後,唐門是接連出事。現在,疏星和朗月二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昨夜,更是被人殺上門來,折損我唐家子弟幾百人!我覺得,這兩件事因該是有所關聯的!”唐華建侃侃而談。
火堂堂主唐華風接上了話,這老家夥,就像他掌管的火堂一樣,脾氣火爆至極。
“哼!華剛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唐門想要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就必須要有所付出,甚至有人要爲此而犧牲!天下間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情?所以,和吉華山聯盟的事,休要再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着不同的看法,很明顯的分成了贊成和反對兩派,一派堅持要發展,一派卻秉持祖宗遺訓,要獨善自身。他們的聲音越說越高,言辭也越來越激烈,到了最後,已充滿了火藥味兒。
可見唐門對于和吉華山的聯盟,也不是鐵闆一塊。
“好了!都住嘴!”看着幾個堂主眼看就要動手打起來了,唐華乾一聲怒吼,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冷厲的目光逐個掃過十個堂主,堂主的目光與唐華乾的目光一接觸,全都心頭打了個冷戰,低頭不語。
“你們真是有出息啊!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卻要兄弟相殘!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唐門被人毀滅,你們才會甘心!”唐華乾憤怒的咆哮,透過大廳,傳出老遠們都能聽到。
十個長老都低了頭,沒有一個敢擡頭看他一眼的人。唐華乾餘怒未消,繼續訓斥責罵了他們得有十幾分鍾,才拂袖而去。一場讨論會在他離去後,大家也不歡而散。
唐華昌回到住處,魁梧壯碩的唐建正在等他。
揮揮手把屋裏的人趕了出去,唐華昌舒服的倒在躺椅上,微眯了眼睛,也不理會唐建。
唐建走到窗前,雙眼精光亂射,向外面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确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慢慢走到躺椅跟前。
“财爺,今晚我們要給哪一個堂主送大禮啊?”唐建聲音低低的問。
他居然管唐華昌叫财爺!沒錯,真正的唐華昌和唐建,昨晚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人,正是運用易筋換骨,易容成他倆的小利和财爺。
“嘿嘿,小子,天還沒黑,就忍不住了?”财爺不懷好意的一笑。
“靠!财爺,你的話,再配合上你的表情,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小利有些不滿的說。
“嘿嘿”财爺的表情有些奸詐,“誤會啥?是你自己願意往歪處想!”
“哎呀,财爺,說說吧,今夜有什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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